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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與臣子的相處方式便在於:皇子可以明著調侃你,而你卻只能放在心裡調侃他。哪怕如昭王與蒙羲這般共趟過戰場的過命交情,仍要把持有度,遵循臣子之道。
“然後澹臺姑娘說近幾日要來這裡找殿下。”
昭王那笑意和焦急卻是僵住了,滿腹狐疑道:“你告訴她我們的關係了?”
“臣當然沒透露殿下的身份。不過是她要報御醫之恩,臣便讓她不時將慕容寧的傷勢告知於我,而殿下正是我們的接應人。”
“慕容寧的傷勢?”
蒙羲這才意識到,自己這東一句西一句的吊賣,楞是沒把劇情交待清楚。於是便將今日的細枝末節和盤托出。
蒙羲使的這小伎倆,讓昭王又是鄙夷又是稱奇,最後還是嘖嘖稱讚道:“蒙羲啊蒙羲……你越來越滑了。”
蒙羲則恭敬且謙虛的拱手相讓:“這些年跟著殿下有樣學樣的,確是長進了。”
昭王聽了這話倒也不氣,手指還點點戳戳的指著蒙羲,難掩心中竊喜。
太守府裡,香兒正略顯焦灼的在自己房裡來回踱步。
“姑娘!”
婉婷一路小跑著進了屋來,香兒趕緊迎了過去,急急的問道:“公子呢?”
婉婷皺著眉,耷拉著嘴角直搖頭,“奴婢晚了一步,那個恭叔先生已經進了煙公子的房裡。”
說起來婉婷倒算是忠僕,以前是太守府浣衣房的。
這浣衣房是幹什麼的?那自然是洗衣裳的。各院的貼身婢女乾的都是梳頭洗臉的精細活兒,衣裳是不用她們動手的,直接收攬了送去浣衣房給那些專門的下人去整理。
慕容煙雖是紈絝,卻不缺腦子。給一個侍婢找貼身伺候的,其實是件難事兒。
若是從別的房裡調撥自然不同心,甚至奴大欺主,畢竟這府裡哪個主子不比一個侍婢來的尊貴?說起來都是婢,她能服你?但若是從那些粗使丫頭裡挑,都是些幹髒活重活的下人,哪還有點女人味兒,當貼身丫頭使做事自然不夠細心。
而這浣衣房的下人卻是最佳的選擇。身份雖低,卻乾的也算仔細活兒,能有機會分到院子裡去做貼身伺候的,自然活兒輕快還討巧,時不時的從主子那裡拿點兒打賞都能高過月錢。怎麼也算是晉級了,哪還會計較主子地位高低。
所以婉婷自打跟上姑娘那天起,心就是向著她的。開始還有些膽怯不敢做份外的事,跟久了便也被調‘教的大膽了。先前便是被姑娘囑咐要去誆煙公子出來,好讓那瘟神撲個空,只可惜慢了一步。
是的,姑娘是管那恭叔先生叫瘟神的,因為說他每次出現都能讓姑娘倒黴。
“不過姑娘,您為什麼這麼討厭那瘟神?說起來也許是他命不好吧……”
香兒很想告訴她那瘟神在那頭兒是如何背叛自己,在這頭兒又是如何盜取李白的詩,欺世盜名的。
可這又沒法兒說……而且這頭兒那頭兒的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也不好說。
“沒為什麼,就因為他是瘟神!走哪兒哪兒倒黴的死瘟神!”
“阿嚏!阿嚏!”
恭叔子晝接連幾個噴嚏下來,許是昨夜變天兒,著涼了。
慕容煙剛聽他添油加醋的說完府門口那檔子事兒,正閉目沉思,也看不出是信了還是不信。
恭叔倒不是純為構陷,只是當時離的遠,確實聽不清二人說了些什麼。只是那推來扯去的親密舉止確實讓他腦補了一出大戲。難不成是自以為攀上郡王的高枝兒了,便跪求之前相好的男人放了自己?
是啊,他並不知那男人是禁軍統領。
“你說她跟那男人糾纏了半個時辰?”慕容煙輕緩的睜開眼,那瀲灩的波光便似將一幅美人圖喚醒。
“是。在下躲在牆後面看的腿都酸了,二人仍未糾纏結束。”恭叔把這偷窺的齷齪舉止倒是說出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
“如何糾纏?”公子的話裡平靜的聽不出半點喜怒。
“就是……”恭叔感到詞窮,身為南疆著名詩人竟無法描述清楚一個場景,這不是奇恥大辱麼!關鍵這麼好的素材讓自己撞見了,若不添枝接葉一番,豈非薄了天意。
情急之下,就見恭叔幾步迎到煙公子的椅子旁,“公子,好比您這椅子便是坐駕,圈背便是韁繩,我便是澹臺香……”
言罷,突然人往地上噗通一跪!真情實感的抱住慕容煙的大腿……
“求求你,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