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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廣場中央朝四面宮牆望去,確認宮牆上沒有埋伏的弓箭手才繼續往前走。廣場太大,並不適合圍殺,若誘捕的地點設在皇宮,那麼微生玦的危機應當不在於此。
她回憶著地圖內容,穿過皇城廣場往裡走,將可能存在的危機一一排查,記下一切可疑的地點,繞過幾座偏殿後正要往崇明殿去,卻忽然停了停。
餘光裡那明黃色的是……江憑闌驀然轉頭看去,便見一人頭身分離,四肢殘破,軀幹之下是一大灘半乾的血跡,可以想見,當日行這五馬分屍之刑時是何等慘絕人寰的場面。而那人的身份,明黃錦袍,龍紋式樣,最不該,卻不得不確信,是惠文帝。
這個人曾經要殺她,她卻從未記恨過他。她來自現代,因此更加清楚,沒有哪一位帝王會對熒惑守心、三星聚合、紫微出世這樣傳言裡致命的星象無動於衷,更何況她挾持了朝中皇子,他要殺她,她不認為有錯。後來也曾有意無意地聽聞過這位皇帝的傳說,這是微生王朝歷史上難得的文帝,他仁厚節儉,勤政愛民,以德治國,曾數次親身南上北下賑各方各災,微服出巡時不嫌棄農家碗筷,坦然與民同住同食。甚至在微生王朝走到末路之時,仍不願與敵人兵戎相見,令臣民做無謂的犧牲。這樣一位德行幾乎超越了當世時代的帝王,最終卻落得了這樣的下場:奸人篡位,五馬分屍。
江憑闌直愣愣地站了半晌,忽然將左腿後撤一步,對著惠文帝的屍首行了一個大禮。
遠處宮牆上立著的兩人看見這一幕都愣了愣。初見這女子,她不跪帝王,不跪謫仙,以男子臂膀為椅,背常人之道而行,如今不過時隔數月,她竟將這個禮,還給了那個打死不跪的人。
那一身黛紫的姑娘疑惑出口:“她這是做什麼?惠文帝一心要殺她,如今他死了,她該高興不是嗎?”
烏墨錦袍之人默了默,淡淡道:“或許你認為以我立場不當這樣講,但惠文是一代明君,值得她尊敬,也值得世人尊敬,史書會替他正名。”
幾乎是同時,匍匐在地的女子仰起頭,也說出類似的話:“您放心,如您這樣的明君,自有史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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