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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親賜的那種。他狐疑地看著那男人:“什麼人?既奉主帥之命,為何不早早亮明身份?”
那男子比了一個噓聲的手勢,左右看看,然後附到他耳邊道:“飛虎軍甲字營一小隊隊正劉錢,出城替上頭辦些事。上頭的意思是,能不引人耳目最好,這才沒敢亮出令牌。您看,”他悄悄一抬手,將蔬菜挪開了些,“這些……”
那軍官一愣,眼睛立刻瞪大了,“這……這麼多壯……壯陽之物?”
“噓!噤聲!宮裡頭有不少好貨色,”他指了指袖口裡藏著的令牌,“你懂的。”
兩人一時之間眉來眼去笑得曖昧,忽然被地上人撕心裂肺的呼喊給打斷:“嫂嫂啊,你醒醒啊!你要是沒了,我可怎麼同大哥交代啊!”
暈厥的人悠悠醒轉,虛弱道:“好妹子,嫂嫂沒事……沒事……”
那軍官似是想起什麼,面色一凜,指指兩個農婦,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可別。”那男子抬手阻止,悄聲道,“這倆農婦只道是送菜,不曉得下邊還有東西。上頭交代不能引人耳目,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況,新皇即將上位,到時可不得大赦天下以祈天福?咱殺幾個人事小,觸怒了龍顏可就……”
“說得也是,那就多謝兄弟提醒了!”他轉頭吩咐,“放行!”
三人拉著板車朝裡走去,連聲道:“多謝軍爺,多謝軍爺!”
那軍官眼珠子滴溜溜地轉,搓著手跟身邊人講:“主帥可要夜御十八女啊,咱幾個表現好些,指不定分得一杯羹!”
……
運蔬菜的板車一路往裡去,轉過幾個街巷後,菜農三人將車擱下,齊齊一摘易容,正是江憑闌和柳暗、柳瓷。
兩日前,江憑闌先一步離開曲水縣,柳暗、柳瓷緊隨其後,南燭因為不會馬,來得慢些,先給幾人準備了幾張易容以備不時之需,夕霧則因演技不過關被勒令用別的法子混進城。
江憑闌冷笑一聲,“這些渣滓。”
柳瓷籲出一口氣,抹了把額上細汗,“虧得沒被識破,咱們先同主子會合還是去接應夕霧?”
“都不。”她答,“微生既然不曉得我們來了,便繼續瞞著他,他有他的計劃,若因我亂了陣腳,豈不幫了倒忙?至於夕霧……你是嫌你家主子命太大?”
“啊,你是故意支開她的?”柳瓷咕噥一句,“也是,那姓喻的能對主子安什麼好心。既如此,依你看,接下來該怎麼辦?”
“公主是何時失蹤的?”
“昨夜。”
“微生要想自保不難,問題的癥結就在於他這個妹妹。他們要誘微生出現,必然將人藏在附近,你們認為最可能在哪?”
“軍營?”
“軍營,或者皇宮。我們分頭行動,你倆去軍營,我去皇宮。”
“不行!”柳暗、柳瓷齊齊出口。
“還是擔心擔心自己腦袋吧,我的身份可比你倆的安全。”她說著在板車邊蹲下來,卸下一塊木板,又折了根汁水豐裕的菜枝,“畫個地圖給我,著重突出偏門、小路、密道、還有機關。”
柳暗照她說的畫了個大概,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很多機關密道不是我等可以接觸到的,大致也就只能畫出這些。”
江憑闌只掃了一眼便將木板丟還給他,“足夠了,銷燬吧。”
兩人似乎也習慣了她記東西時驚人的速度,囑咐道:“千萬小心。”
“放一百個心吧,要是沒猜錯的話,宮裡有人在等著我呢……”她抬頭望了望皇宮的方向,似乎在對誰笑。
喻南,你可千萬別被我猜著啊。
☆、亡國
一朝是歌舞昇平瓊樓玉宇,一朝是硝煙四起枯骨遍地。
再入微生皇宮,饒是江憑闌這般膽大之人也不敢直視眼前慘象,或者說是不忍。皇權更替、血火傾軋,那些詞於史書上讀來是一回事,親眼所見卻又是另一回事。
她在來的路上已大致聽說了事情的經過,三日前,右相舉兵,左將軍掛帥,兩人裡應外合攻入皇都,城破,惠文帝不戰而降,退守崇明殿。可她有些不明白,既是不戰而降,何以落得這般慘象?
整座皇宮幾乎空了,外圍的守衛因此很薄弱,她按柳暗給的地圖輕輕鬆鬆便從偏門入了皇城廣場。偌大一個廣場遍地血跡,連落腳的乾淨處都找不著,那些橫七豎八的屍首多是御林軍,還有小部分太監宮娥,他們之中多數人死相慘烈,至死仍未能瞑目。
她踩著一地的屍體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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