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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正打賭陛下是選自家男主子還是女主子,忽然聽見一個高亢嘹亮的女聲:“乘風,觀天!本宮要微服出巡一趟,你倆自薦一下,誰跟我一塊走?”
兩人齊齊色變,下一瞬。
“他!”
“他!”
江憑闌眯眼一笑,“老規矩,石頭剪刀布。”
“石頭,剪刀,布!”
李乘風大笑,李觀天哭暈。
“贏的人跟我走,乘風,來,咱們出發。”
一陣靜默後,寧王府裡響起殺豬般的哀嚎:“主上!王妃她整我!”
隨即傳來一個平靜而低沉的聲音:“不願意?那麼本王親自來整你如何?”
“……”
李乘風一手抹眼淚一手揚鞭,迎著五月末日漸燥熱的風委屈地昂起頭,老天,這日子真真沒法過了!
☆、誘敵
從甫京到嶺北,快馬加鞭十二日,六月上旬,江憑闌三人走進了戰火紛飛的尚原府,兩位隨從正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李乘風和怎麼攔也攔不住的江世遷。
商陸原本也想跟來,被江憑闌以“身嬌體弱礙手礙腳”的理由拒絕了,而江世遷提出同行的時候,這理由自然不再管用。江憑闌看在他傷勢痊癒了的份上也便隨他,畢竟兩人自小一起長大,習慣了相互照應。只是有一點她始終想不通,神武帝就這樣放她出了甫京,還允許她帶走了江世遷,就不怕兩人趁機落跑一去不回嗎?
不過,她嘆一口氣,如今的自己還真是不會一去不回的。
江憑闌一路隱蔽行蹤,來嶺北的事只通知了喻衍,因而入尚原府還頗費了一番心力。喻衍一見到風塵僕僕的三人立刻安排了兩頂營帳,並跟江憑闌彙報了最新軍情,不過大部分都是她在路上便知道的。
河下失守後,整個嶺北十三府被瓜分成了好幾塊,三國勢力盤踞其間,皇甫與大昭參半,而大順則一屁股穩穩坐在了嶺北的經濟、政治、地理中心,無意參與其他紛爭。目前江憑闌走進的這座尚原府正是河下的鄰居,也是皇甫軍隊作戰的臨時後方。
喻衍講完大致情況後朝江憑闌拱了拱手,“江大人有何見教?”
“我沒意見,你的戰術是對的。”江憑闌站在主帳沙盤前,抬頭看喻衍,“中心失守,自然要從四面包抄,因此最重要的便是坐穩了四角的這幾個府,然後在確保重要關口不丟的情況下適當放水,讓大昭自以為是地打到中心去,與大順互相消耗,而我們,坐等收網。”她說完似想到什麼,“哦,對了,我此次來嶺北是機密,朝中大部分人都不知情,你不必稱呼我為‘大人’,也不必跟將士們特意介紹我,有人問起,就說我是朝廷派來協助你的副將。”
喻衍點頭,張了張嘴似乎有話想說,躊躇一會還是選擇了沉默。江憑闌卻將他的神情看在了眼裡,“擔心家裡?”
他不免驚異於江憑闌的洞察力,一愣過後點了點頭,羞愧道:“出征本該心無旁騖,然而陛下的動作卻實在令我擔憂。”
河下失守不久,他得到密信,說陛下請了喻老夫人,也就是他的母親進宮,之後美其名曰“派人送老夫人回府”;實則卻將整個喻府嚴密監視了起來。喻家已無男丁,只有寥寥幾位上了年紀的婦人,一旦有什麼變故,他身在嶺北根本救援不及。
“不,這是好事。”江憑闌面無表情果斷道,“陛下這麼做,無非是懷疑你對朝廷的忠心,可你要知道,他原本是連懷疑這一步都省了,打算直接找個藉口判你死刑的。如今之所以拿喻老夫人鉗制你,是因為他開始考慮是否要任用你了。放心吧,他暫時還不會動喻家,況且甫京還有寧王坐鎮。”
喻衍似乎有些訝異,半張著嘴,“此話當真?”
江憑闌被他這模樣逗笑,“自家人騙你做什麼?”
他這才恍惚記起她的另一個身份,“表嫂說笑了。”
江憑闌女扮男裝,以副將身份在軍中住下,因為是朝廷派來的人,士兵們對她也算恭敬,平日裡不大會去打擾她,而她也很有身為“男人”的自覺,時刻保持高冷形象,一般只在高層將領議事時才開口說話。
不過,不說話不代表不走動,江憑闌的走動頻率是很高的,除了睡覺很少窩在營帳裡,理由很簡單,她在觀察。
喻衍手底下這些將士是由神武帝全權指派,別說高層裡沒有一個是他的心腹,就連下邊也沒有一個是他的親兵,而他身份敏感,又是首次領兵出征,即便掛著“將軍”的名號也必然一路遭受非議。江憑闌甚至聽說,在敕平關大捷之前,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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