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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人都查不明的案子,下官一介小小四品掌院又如何能想得通透?”
“興許是本官未曾問明白,”他也回她一笑,“實際上,這案子已查了一半,本官心中也有了人選,今日需要江大人替本官證實一件事。”
“哦?沈大人請講。”
“八月十三日夜,廢太子起兵謀逆前,十一殿下長子滿月宴上,本官曾與江大人有過幾面之緣,當時江大人身體康健,並未有恙,忽然抱病,當真只是巧合?”
江憑闌作恍然大悟狀,“原來您是問這事?下官若說是巧合,豈不顯得太巧?想來沈大人與陛下都是不會相信的。可下官若說不是巧合,卻也無力舉證。”
神武帝一伸手,“江大人但說無妨。”
“回稟陛下,八月十三日夜,臣與六殿下自十一殿下府邸同行回府,途中曾遭暗殺。此事,不知六殿下可有上奏陛下?”
神武帝眉心一跳,“老六,出了那麼大的事為何不同朕說?”
皇甫赫上前一步,“回稟父皇,當夜兒臣與江大人遇襲不久,京城便出了亂子,朝中亦忙作一團,兒臣見父皇整日憂心謀逆案,便未曾拿此事打攪父皇。”
“事關當朝皇子性命,豈能用‘打攪’二字?你和江大人可有受傷?還有,可曾查明是誰人指使?”
“承蒙父皇關心,兒臣與江大人皆無恙,只是尚且未能揪出刺客的幕後主使人。”
神武帝點點頭,又看向江憑闌,“既然如此,江大人所言暗殺一事與沈大人所問又有何關聯?”
“回稟陛下,臣回府不久便出了岔子,只覺渾身無力,頭昏腦漲,當時還道是先前遇襲時勞碌了身子所致,便早早睡下了,以至後來甫京城中鬧得如此沸沸揚揚都毫無所覺。第二日,臣直覺不對便請了朝假,又請來郎中瞧了瞧,那郎中說,臣是誤食了毒物。”
她這話一出,四面震驚,十一皇子霍然抬頭。
“中毒之事非同小可,江大人為何也同老六一樣隱瞞不報?可別說你也是為了不叨擾朕。”
她搖搖頭,“臣早年曾被毒蛇咬傷,當時雖保了性命,卻也落了些病根,平常倒是無事,然只要稍稍一碰毒,哪怕是食料中偶有的不乾淨之物,旁人吃了無礙,臣卻是要遭殃的。因此,臣只當這回是個意外,況且確實並未聽聞誰人與臣一樣中了毒的。”
四面幾位大臣面面相覷,有幾個已經冒出冷汗來。
“原本臣不覺得此事有何要緊,但方才沈大人那麼一問,臣倒忽然想起一樁事。當日,臣以女眷身份與諸皇子妃位列同席,曾與六皇子妃談論起席間飲食,臣記得,說到一碗羹湯時,皇妃笑稱,那裡頭有一味食料叫芫荽,六殿下是最不能忍這氣味的。臣想,六殿下一定未曾碰那碗羹湯,而臣卻是喜歡芫荽的,因此將它喝完了。”
她說這話說得隱晦,在場那些老謀深算的狐狸卻聽出了究竟。一名大臣左思右想覺得不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陛下,臣有要事急奏。”
“張大人請說。”
那人匍匐在地,神色惶恐,“其實……其實江大人所言中毒之症,臣也是有過的。”
他話音剛落,另一名大臣連滾帶爬上前來,“啟稟陛下,臣亦有過此症。”
“啟稟陛下,臣亦如此。”
“啟稟父皇,兒臣亦是。”
在場多是參加了滿月宴的人,也多是喝過那碗羹湯的,先前一個個閉口不談,眼下卻全都冒了出來。
“陛下,臣當夜正是因為身體不適,才未能及時調集驍騎營兵馬支援皇宮。”
“陛下,臣亦是因為身體不適,才令小人有了可乘之機,將水龍局全面封鎖,致使火勢蔓延。”
“陛下,臣懷疑,當日那碗羹湯有問題,目的正是為了遲鈍臣等在兵變之時的反應,而對方見六殿下未喝下羹湯,這才使出刺殺之下策!”
這個“對方”指的是誰,在場之人心知肚明。十一皇子臉色發白,渾身的骨節都在顫,卻始終靜默不語。
“胡鬧!”神武帝大怒,手指著底下人,“你們一個個可都還將朕放在眼裡?事前不奏,這時候倒懂得嚷嚷!”
“陛下息怒!”江憑闌一個大拜下去,“還請陛下聽臣一言。”
“你說。”
“滿月宴當日,朝中所有成年皇子,除去因替陛下接見地方官員未能出席的四殿下以及奉聖命出京未歸的九殿下外皆赴了宴,朝中重臣亦大多在場,假設羹湯確有問題,那麼這就是一樁謀害眾皇子與重臣的驚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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