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部分(第2/4 頁)
耳聽著車隊不遠處窸窸窣窣的古怪動靜,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
直到連翹端了漱口的茶水和早食來,馬車內僵硬的氣氛才有所緩解。兩人並坐用過了早食,齊容慎看一眼打死不先開口的江憑闌,似乎終於沒了法子,“戴上易容。”
江憑闌摸了摸下巴,故作大惑不解的模樣,“為什麼呢,齊相國?”
齊容慎偏過頭覷她一眼,未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十位高手,三十丈開外。”
“是三十一丈又二尺。” 她不裝傻了,笑著強調一句,伸手取出了袖中的易容,在指尖捻了捻後戴上,“恐怕要連累齊相國了。”
他挑了挑眉,“你又如何肯定,對方是衝你來的?”
“哪能是您吶。”她笑笑,“人是皇甫老四派來的,他要殺您一個大昭相國做什麼?除非您……根本就不是齊相國。”她說罷笑了笑,不再繼續往下講,從懷中取出一根藤條來,“我這人怕死得很,眼下我的隨從都不在,到時咱們若吃了下風,您可會棄我於不顧?”
“你以為呢?”
她彎著嘴角搖了搖手中的藤條,“西南神木山尋來的千草藤,敢不敢試一試?”
“有何不敢?”他似笑非笑伸出手來,將兩面掌心都攤平在她面前。
江憑闌低頭覷一眼,“齊相國既然不是左撇子,就將你我二人的左手綁在一起,如何?”
“請便。”
話音剛落,馬車四壁被一陣詭異的風激得一陣震顫,“來得倒不慢。”她說著一面聽著外邊刀劍相擊的交手動靜,一面優哉遊哉將兩人的手腕綁在一起,提醒道,“這千草藤以無數根韌性極佳的細草編織而成,越是掙脫便捆得越緊,要想解開,除卻我袖中特製的快刀與縮骨術外,別無他法。”
齊容慎笑著看她一眼,“攝政王放心,我巴不得捆得緊些。”
江憑闌回他一笑,與此同時馬車車簾被一陣大風絞得四分五裂,兩人被迫落入戰局,“齊相國,我背後的敵人可就交給你了。”
“彼此彼此。”
兩人被捆的俱是左手,為避免被人看出端倪,便以寬袖作掩,背靠背迎敵。齊容慎倒也是把好手,手無寸鐵的,不過彈一彈指頭就將幾名劍客連連逼退了好幾丈。
江憑闌當然不是怕齊容慎跑,之所以捆了他的左手,不過是因昨天白日裡試探不成,今日接著來罷了。只是眼下看他出招的右手靈活無恙,似是察不出什麼端倪。
“左三。”齊容慎淡淡一句,她回過神來,立即跟著移步。
“右二。”
“前三。”
“退。”
兩人都沒使劍,掌風來來去去,一退一進間配合絕佳。實則來的幾名劍客確是高手,只是齊容慎與江憑闌的內家功夫皆堪稱豔絕天下,因而顯得高手也不那麼高了罷了。
江憑闌手掌一豎,眼見就要將最後一人拿下,卻看他忽將衣袖大力一揚,一根攜著火星的竹籤倒射而出,恰巧落向了她腳邊的一具屍體上。
她一眼瞧出不對勁,飛快手起刀落割斷了腕間的千草藤,一掌拍開了齊容慎。與此同時“轟”一聲爆破大響,大片的赤色粉末洋灑了開來。
粉末氣味古怪,自然不是拿來好看的。她雖猜到這等以人身藏毒,以火星引燃的陰狠手筆是沈紇舟慣用的伎倆,卻不避不讓,孤身迎紅霧而上,五指分錯,眼睛眨也不眨“咔”一聲擰斷了對面劍客的琵琶骨。
那人根本沒想到江憑闌連如此顯而易見的毒都不怕,因而毫無防備,幾乎沒能抵抗就全然失去了招架之力,慘叫出聲。江憑闌卻還沒夠,另一隻手又“咔嗒”一下卸了他的下巴,順便將他藏在牙縫裡的毒/藥給挑了出來,笑道:“別急著死嘛,我還想問你問題呢。”她說著不動聲色往林深處看了一眼,又將那人的下巴給安了回去,提高了聲道,“說說看,你們還有什麼後手?你只要老實交代了,我就好吃好喝招待你,保你一生金銀、富貴、名望享用不盡,再不用做這種殺人又自殺的活計。”
她問完就將耳朵側到了那人的嘴邊,似乎是在示意他偷偷告訴她,聽了一會後點了點頭,“皇甫叔禾夠狠啊,這種下三濫的招數都想得出來。好了,我都知道了,你追蹤潛伏了一夜餓了吧,進馬車裡來吃點早食。”
她說著就勾著那人的肩,將他迎著往馬車那向走去了,稍在後方的齊容慎立即抬步跟上,恰好擋死了那名劍客的背影。
待到兩人一前一後入了另一輛車簾完好的馬車,江憑闌一把推開手中早便死絕了的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