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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容慎好似全然沒聽出她的話外之音,指正道:“攝政王也該改口了。”
她笑笑,“也是,提前適應一下新身份,便於你我二人未來合作。只是卻不曉得,您家夫人平日裡都稱呼您什麼?”
他默了默,有意無意望著她含笑的眼睛道:“內人素來喜歡直呼我名。”
江憑闌聞言笑意一滯,只是神情不自然了那麼一剎又恢復了正常,“容慎?”
齊容慎這下倒是皺了皺眉,似乎十分聽不慣這個稱呼,“在外頭還是稱……”
“夫君?”江憑闌迅速眨了兩下眼,狡黠地打斷了他。
他垂眼抿下一口茶,“隨你喜歡。”
江憑闌看一眼他茶盞裡顫動的茶水波紋,帶著絲得逞的笑意仰靠到柔軟舒適的車壁,也喝了口茶,隨即淡淡道:“是君山,齊相國也喜歡這茶?”
齊容慎搖搖頭,“只是內人喜歡罷了。”
她不為所動笑了笑,“我年輕不懂事的時候也喜歡君山,只是後來改喝苦丁了,這君山茶倒有幾個年頭不碰了。”
“卻不知是為何?”
“沒什麼為何不為何的,”她擺出副理所當然的神色,“喜新厭舊,移情別戀,該有理由嗎?苦丁夠苦,所以合我心意,茶一入口就覺得人生百態什麼都是甜的了。”
齊容慎抬起頭來,看了她一會,“百態之苦為何?”
她笑著靠過來,托腮盯住了他的唇,眨眨眼道:“比如,仇人當面卻不能有所作為。”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卷又稱……裸,奔,卷。開學以來一直在忙,諸位曉得的,作者君人在國外做交換,碼字時間非常有限。存稿到現在已經見底了,第四卷的內容基本都是現寫現發,偏偏收尾部分又很燒腦,所以,如有出現BUG或者細節部分不到位之處,還請小天使們多包涵!距離考試還剩半個月,最近的狀態就是白天瘋狂學習,晚上見縫插針碼字,總之,我盡全力保證不斷更吧!
☆、捨身相救
第二日清早,江憑闌在晃悠的馬車裡醒來。實則車伕的車技十分卓越,即便行在山野也是四平八穩,她會被晃醒,純粹是因為這些年武藝愈發精進,一絲絲若有似無的動靜也感覺得到罷了。
就像她睜眼的一剎,很清晰地察覺到頰側有些涼,像是誰的手剛剛離開那附近。
因走了郊野的路,一路未有可供投宿的客棧,兩人便和衣將就了一晚,眼下正是天矇矇亮的時辰。江憑闌稍稍側過身,換了個睡姿,托腮望向車廂隔簾外的男子,“齊相國早啊。昨個兒夜裡睡不著裝睡也就罷了,這會醒了還裝睡,您倒是挺有閒情逸致的,不累?”
齊容慎無甚起伏地平躺著,緩緩睜開眼來,似乎不奇怪她是如何曉得他裝睡的,也不覺得被揭穿了有傷面子,沉聲反問道:“攝政王歇得可好?”
“不錯啊,這車廂寬敞,再躺幾個人都不是問題,被褥枕頭也軟和舒適。”
他默了默,“我還道攝政王與我相識不過一日,如此孤男寡女共寢一室必然睡不安穩。”
“哦,你說這個啊。”她笑著解釋,“我這人呢,比較不拘小節,再說孤男寡女什麼的,都是家常便飯了。”
齊容慎眯了眯眼,好一會才淡淡道:“那就好,恐怕接下來這幾日,還要繼續委屈攝政王。”
“不要緊不要緊,假夫妻嘛,我很有經驗的,況且齊相國長得不醜,我也不委屈。”
她這語氣輕佻,齊容慎這下徹底不說話了。
江憑闌眼見他被自己堵了話頭,神色滿意地理了理衣襟,乾脆也不睡了,坐起身來剛要伸手去疊被褥,就聽依舊躺得很平整的人道:“叫下人來收拾就行了。”
她倒是想跟昨晚一樣以不喜歡陌生人伺候為由讓連翹繼續待在後頭的馬車,話到嘴邊卻又收了回去,笑了笑道:“齊相國金尊玉貴,想來平日裡都該有夜侍。昨夜卻害得您一晚上都沒人伺候,真是不好意思了。”
“攝政王若是覺得歉疚,這幾日也可接手連翹平日裡的差事。”
“哦?”她一挑眉,“卻不知那姑娘平日裡都須做些什麼?”
“自然是該做的都要做。”
他這語氣怪曖昧的,江憑闌卻是早便預備好厚著臉皮不為所動,反而笑道:“好啊,吃人嘴軟,就當回報一下相國了。”
齊容慎又不說話了,閉上眼似是在忍耐什麼。江憑闌透過那層朦朦朧朧的紗簾瞥了他一眼,繼續沒心沒肺笑著,食指有一下沒一下敲著車沿,一面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