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3/4 頁)
沒幾步,忽然見穆頃白從外面走了進來。他戴著白玉面具,長身玉立。一步跨進來,修長的腿抵得上沁弦跨兩步。
穆頃白手中端著一隻白瓷的盅,大步走到床邊,對蕭羽彥道:“用完早膳再上朝。”
蕭羽彥抱住了穆頃白的胳膊,膩乎乎拖長了音:“你餵我。”
“好。”
被擠到一旁的沁弦默默嘆了口氣。一大早上的就這樣,以後還讓他怎麼活?
穆頃白一口一口喂蕭羽彥吃完了一碗粥。蕭羽彥好奇道:“你這樣在皇宮行走,不怕身份暴露麼?”
“不礙事。宮人問起來,我說我叫十七。”
話音剛落,房樑上砸下來一塊瓦片。沁弦連忙離遠了一些,以免十七發起火來波及到他。
用完了早膳,蕭羽彥便要起身上朝。穆頃白卻將她抱了起來,大步向宮門口走去。轎攆早已經備好,蕭羽彥坐到轎攆上,依依不捨地看著穆頃白。
想到朝堂之上風雨飄搖,那麼多的爾虞我詐要她處理。她便不由得嘆了口氣。
忽然,穆頃白握了握她的手,輕聲道:“那件事,你不必擔憂。”
隔著白玉面具,蕭羽彥看不到穆頃白的神情。但是他握著她的手,那樣堅定而溫暖,給了她不少信心。有時候,只是一句話的鼓勵,卻足以讓她再度鼓起勇氣去面對一切暴風驟雨。
轎攆穿過永巷。蕭羽彥知道穆頃白一定是在她的身後默默地注視著他,這一條路便變得不同尋常起來。
暌別早朝數日,蕭羽彥再度出現,卻是一瘸一拐地走向皇位。朝臣們面露異色,卻並未多加議論。韓雲牧也如常站在最前方。他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卻並未多言。
蕭羽彥坐在金座上,看著滿朝文武,心情卻大不相同。昨日經歷了一場生死和一場失而復得,大起大落,難免有些恍如隔世之感。
朝臣們一一上奏著今日需要商議的政務。蕭羽彥聽得仔細,生怕漏掉任何一件。終於,大理寺卿上前一步道:“陛下,賑災一事。罪臣謝應宗當如何處置?”
蕭羽彥蹙眉看著他:“大理寺尚未審判,怎可稱其為罪臣?!”
“此事,人證物證具在。臣以為,只需罪臣簽字畫押,便可結案了。”
“混賬!”蕭羽彥聲色俱厲,一掌拍在面前的案子上,“謝應宗乃是黎國王宮貴胄,身份貴重。怎可不經審判就定罪?倘若是錯殺,你一個小小大理寺卿能擔負起這樣的罪名嗎?”
大理寺卿還欲多言,穆頃白卻上前一步,沉聲道:“陛下所言不無道理,既然是要讓眾人心服口服,那便由大理寺公開審理。”
“好,謝應宗乃是寡人表兄,於情於理,寡人都該去旁聽。”
“既然如此,此事定在明日。陛下以為如何?”
蕭羽彥其實還想要拖延幾日。畢竟宋提刑還未露面,本來此事是交給他調查的。現在人還未出現,韓雲牧卻急著審案子,也不知是為何?
“寡人以為,此事還需等宋提刑回來再行定奪。”
“宋提刑音訊全無。但隨宋提刑一同前往的小廝卻已經回來,他聲稱得知宋提刑查出的所有內容。明日便由他代替即可。”武子都忽然進言道。
蕭羽彥看著他,原本想要反駁。忽然她想起了一件事,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蕭羽彥沉吟了片刻,才緩緩道:“既然大司馬和令尹都如此堅持,那麼此案定於明日公審。由大理寺卿主持,寡人會前往旁觀。屆時王都的百姓也會前來。還望大理寺卿能夠秉公審理,切不可有所偏頗,致使朝廷失了威信。”
“喏。微臣必定不負陛下和大司馬所託。”
此事能公開審理,算是有了轉機。可是宋提刑未歸,蕭羽彥所查到的也只是細枝末節。根本沒有切中要害。只是這件事情的背後,牽連的卻比她想象的更深。
倘若公審能講背後這一切牽扯出來,黎國的朝廷恐怕要有一番劇烈的震盪。這是她的困境,也是她的機遇。
蕭羽彥負著手,緊皺著眉頭回到了未央宮中。原本還打算去探望雲洛,眼下謝應宗的案子實在是愁人。她斜倚在書桌上,眼角眉梢都在發愁。
穆頃白卻還在悠閒地看著書。蕭羽彥心中感慨,當個男寵就是舒服,可以什麼事都不用管。
他似乎覺察到了她的目光,從書卷上回過神來:“怎麼了?有什麼煩心事?”
蕭羽彥嘆了口氣,擺擺手道:“黎國內政,後宮不得干政。”
“哦?那我在你的後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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