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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頭一次見你笑!”
話音剛落,那笑意已經杳無蹤跡。韓雲牧又板了臉道:“陛下身為一國之君,切記謹言慎行。”
“好。寡人記住了。”蕭羽彥高興地看著韓雲牧。雖然他這也是老生常談,但今日能看到韓雲牧笑,證明君臣的關係有所好轉。
韓雲牧扶著蕭羽彥走到南書房。她落了座,韓雲牧卻並未離去。蕭羽彥抽出一本摺子,正要去看,又見韓雲牧看著她。便道:“大司馬可是有話要對我講?”
韓雲牧似乎是才回過神來,頷首道:“近來朝廷選拔人才,聽聞陛下對那些孝廉並不十分中意。陛下可是有別的人選?”
蕭羽彥頓了頓,嚴肅了起來。經過幾次和韓雲牧的相處,她發現還是要實誠一些才好,便道:“寡人確實不是十分中意。舉薦上來的這些孝廉,基本都是世家大族,王宮貴胄之子。寒門子弟十者一二。莫非這寒門就真的難出貴子了麼?”
此言一出,韓雲牧不由得多看了蕭羽彥一眼。沉吟良久,他才道:“陛下果真有先帝之德。早些年,先帝也曾說過,想要讓賢明之士得以入朝為官。只是……”
蕭羽彥想了想,不解道:“可父皇生前並未同我提過此事,朝中的格局也沒有什麼變化。”
韓雲牧嘆了口氣:“一腔熱血是一回事,真正實施起來卻是另一回事。其實陛下出世之時,先帝正值盛年。即便是獨寵太后一人,太后也一直有所出。斷然不至於陷入那樣的境地。”
接下來的話,韓雲牧沒有多說。蕭羽彥卻恍然驚覺,原來自己對父皇知之甚少。她只知他對她嚴苛,卻從未想過他為君這些年來遭遇過的風雨。
如今想來,她要走的路,父皇曾經也試圖踏上過。可生命就像是一個輪迴,到她要走這條路的時候,同樣是荊棘遍佈。
蕭羽彥捏著那一份吏部呈上來的名單,只覺得有千斤之重。良久,她才緩緩道:“此事容寡人再思慮兩日。”
“陛下認真考慮,臣告退。”韓雲牧說著轉身離開了南書房。
蕭羽彥研究了那份名單許久,她已經命人調來了他們的卷宗,身家背景都明明白白記載著。可是都沒什麼特別值得欣賞的地方。
她翻了翻桌上那一摞書,忽然,一本黃皮的封面映入眼簾。蕭羽彥抽了出來瞧了一眼,那是一本精緻的線裝書。書面上什麼都沒有。她可不記得什麼時候放過這麼一本書在桌上,也不像是誰呈上來的奏摺。
於是蕭羽彥翻開來瞧了瞧,又立刻面紅耳赤地闔上了。
這是誰?!居然把一冊□□擺在了她的桌子上!若是不小心抽出來被大臣們瞧見了,她這臉面往哪裡擱?
蕭羽彥心裡腹誹,雙手卻很誠實,又重新開啟了那本書。仔細瞧來,這書上也不全是淫1詞豔曲。有那麼一回專門寫的是女子如何幾次三番將情郎拿下的。
她看得入神,不知不覺天色已晚。蕭羽彥順手將那本書揣在袖子裡帶了回去。
回到宮中,穆頃白正將筆擱下,似乎寫了什麼東西。她湊過去瞧了瞧,洋洋灑灑一頁紙,也不知寫的是什麼。
穆頃白瞧了瞧她,起身執了她的手道:“羽兒,該用晚膳了。”
“你這寫的是什麼?”蕭羽彥好奇道。
“昨日讀黎國本紀有感,寫了一篇策論。你想看麼?”
蕭羽彥心中歎服,難怪當初學宮中的夫子都喜歡穆頃白。這樣勤勉的學生,換了她是夫子,也一樣喜歡。不過她沒那麼好學,向來是算盤珠子,夫子小教鞭抽著,她才動一動。
只是這策論是穆頃白寫的,她倒是很好奇他寫了些什麼。蕭羽彥一面喝著清粥,一面瞧著穆頃白。也自覺這樣將他困在自己身邊,實在是屈才。
她記得師父曾對著她和師兄凜淵分析天下局勢。彼時諸侯國混戰,還未形成這樣五國鼎立之勢。而穆頃白卻已經是年少揚名。
泗水一站,他以一萬齊兵清剿了晉國五萬精銳。那一仗,晉國損失了多名大將,從此一蹶不振。逃回來的晉兵都說,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自己已經敗了。
師父便曾以穆頃白為例,說過倘若沒有周天子。能一統五國的王者,放眼天下,唯公子頃白。
當時蕭羽彥還有些嗤之以鼻,她覺得他不過是兵書讀的多了些。要想一統天下,卻少了些狠辣和果決。所以問師父,若是她繼承國君之位。將來可有可能一統五國。
師父當時哈哈大笑了起來,彷彿她說了多好笑的話。良久才道,除非她能手握黎國的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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