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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頃白撣了撣衣袖,回身向屋內走去。蕭羽彥追了上去,攔住了穆頃白的去路:“我知道大司馬此前想對你不利,可是他送我的東西便是我的,你怎麼可以隨意丟掉我的東西!”
“因為——”穆頃白低頭看著蕭羽彥漲紅的臉,話到嘴邊卻沒能說出口。他怎會告訴她,因為他醋了!
從來只有女子為他痴狂,他卻心無旁騖。他對雲洛書中所寫的醋海翻騰的橋段,也都是嗤之以鼻。沒想到,今日他也做了這麼幼稚的事情。他莫名覺得有些煩躁,便將蕭羽彥拎到了一旁,繼續往前走去。
蕭羽彥撇了撇嘴,一瘸一拐走出了門,又一根根將那些文心蘭撿了起來。
她站在樹下,看著那些文心蘭。其實她收到這花,也不單單是因為君臣關係而開心。韓雲牧與她而言,一直是亦師亦友的存在。幼年時她收到二姐的書信,裡面記載了許多他的英勇事蹟。那時,她便一直崇拜著他。
否則也不會主動請纓,在韓雲牧凱旋之時前往為他接風。
只是後來,韓雲牧掌權之後變得冷血殘暴。蕭羽彥身處其中,便生出了幾分懼怕。而這一捧文心蘭於她而言,意味著的便是她和韓雲牧的和解。那個她從小崇拜著的大英雄又回來了,並且認同了她。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人開心的?
她本想和穆頃白分享這喜悅,可他為何這般無理取鬧?蕭羽彥癟著嘴,一言不發回到了屋子裡。
穆頃白看著那沾了泥土的文心蘭,越發覺得刺眼。她為何不懂,這文心蘭的意思是——隱藏的愛!
昨日的襦裙只是揣測,今日這文心蘭便坐實了那人的心思。可她偏偏渾然不覺,還兀自覺得開心……
蕭羽彥將那捧花重新放回了花瓶之中,轉身便離開了未央宮。她本想回南書房,可心中氣悶,便去了梨園尋師兄談心。
凜淵師兄不愧是看了這麼多年婦人罵街,對於家長裡短爛熟於胸,總能給她些有見地的意見。
尋到凜淵師兄的時候,雲洛和荀夫子都在。三人正在一桌用膳,見了蕭羽彥也只是挪了挪,給她騰出了地方。
蕭羽彥瞧見雲洛,便氣不打一處來,告狀道:“雲洛,你看你哥,怎麼那麼蠻不講理?!”
雲洛身為小姑子,一聽到蕭羽彥這話,知道是兩人鬧矛盾了。便饒有興致道:“不能吧。我哥可是五國出了名的翩翩公子溫潤如玉。平時做什麼都泰然自若,怎麼會有蠻不講理的時候?”
“他就是不講理!”蕭羽彥義憤填膺地控訴了穆頃白今日的惡劣行徑。
雲洛和荀夫子一面聽,一面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似笑非笑地看著蕭羽彥。雲洛自小見慣了多少女子被不開竅的王兄碎了一地的芳心,如今看來真是一物降一物。還有這比他更不開竅的,全然不知自己在一個男人面前讚揚另一個男人是錯的離譜。
蕭羽彥控訴完,雲洛正要點醒她。忽然,凜淵一拍桌子,怒道:“這真是欺人太甚!師弟,你好歹也是一國之君,他穆頃白就算是齊國的公子。可他人在屋簷下,怎麼還欺負到你頭上來了?!”
“可不是麼!”蕭羽彥頷首道,“這可是在黎國,我一聲令下——”蕭羽彥想了想,大約也只有十七會應她。而十七和穆頃白是交過手的。後果麼……
她託著下巴憂愁道:“我一聲令下也沒用啊。你是說我堂堂一國之君,在自己的寢宮裡被人給氣出來了。這要是傳出去,五國不都得說我懼內?”
雲洛忍俊不禁:“我王兄怎麼會欺負你。這其中肯定是有誤會。你也說了,這花是大司馬送的。我覺得那大司馬不是什麼好人。說不定他在這花上下毒,我王兄聞出來。就給扔了呢?”
荀夫子也頷首道:“我也覺得,公子不是這麼幼稚的人。他若是做事,一定是有理由的。”
凜淵敲著桌子說道:“能有什麼理由?還不是欺負我師弟功夫差,腦子笨,還無權無勢的。”
蕭羽彥被師兄連捅數刀,捂著胸口虛弱道:“師兄,我沒有這麼不濟吧?”
凜淵伸手拍了拍蕭羽彥的肩膀:“你別難過。誰讓你是我師弟呢,師兄給你報仇去!”說著捉住了蕭羽彥的手腕,便向未央宮走去。
蕭羽彥一瘸一拐跟在後面,雲洛和荀夫子自然也要去看熱鬧。一行人浩浩蕩蕩向未央宮走去。
第51章 受氣小媳婦兒
進了宮門,蕭羽彥先怯了場。站在門口不敢往裡面走,凜淵恨鐵不成鋼地瞥了她一眼,拍著胸脯道:“你就站在這裡,師兄把他揪出來讓她給你跪地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