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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羽彥點了點頭。
韓雲牧卻沒急著離開,而是盯著她伸出來的那條胳膊,猶疑道:“你帶回來的那個琴師是什麼人?”
“是……是我師弟。”
“我只知凜淵是你的師兄,你何時多了一個師弟?而且還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蕭羽彥手指在被子下面絞著,努力掩飾著緊張:“他……他是我師父的關門弟子。因為相貌太過醜陋,所以不肯輕易示人。師父近來閉關,就讓師兄弟投奔我來了。你別看我師弟功夫高,還人高馬大的。可是這裡有問題。”蕭羽彥指了指腦袋,“一把年紀了,還只有七八歲的智力。他跟我又親近,所以片刻離不得。”
說完這一通話,蕭羽彥對自己的佩服之情簡直要溢位來了。
“師弟……”韓雲牧依舊是半信半疑,“我看他似乎行動也很正常。”
“那是旁人看來的。其實他非常幼稚,我要是不在他身邊,他肯定闖禍。所以就一直留在宮裡了。”
“可到底也是個成年男子,這般留在宮中,難免有人風言風語。要不然——”韓雲牧頓了頓,“要不然將他交給我,好好訓一訓。”
“不行!”“不行!”
兩道聲音齊齊響了起來。蕭羽彥直起腰,赫然發現穆頃白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門口。方才她說他智力低下的話,應該是全都聽到了。
可惜他戴著面具,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蕭羽彥感覺很不妙,她這樣埋汰他,早晚要被埋汰回頭。
說話間,穆頃白忽然快步跑到了兩人面前,一個縱身格擋在兩人面前,用一種稚嫩的語調說道:“我不要離開師姐!你是大壞蛋!”
蕭羽彥差點一口氣嗆著,拼命忍著才沒有笑出來。韓雲牧不悅地看著眼前這個人高馬大的男子,蕭羽彥的手不知什麼時候搭在了他的身上。
穆頃白捉住了蕭羽彥的手,歪著頭蹭了蹭:“你快走!我師姐要休息呢。”
韓雲牧伸手要將眼前這個智障拎出去,誰料這一招卻落了空。穆頃白翻身躲過,又直襲向他。韓雲牧連忙起身後退,躲過了這一擊。
手按在了腰間的劍上,正要拔出。卻被穆頃白一掌推了回去。
兩人一來一往,竟然就這麼交起手來。
蕭羽彥瞥見一旁擺了些糕點,便抓了過來,一邊吃一邊看得津津有味。兩人身法都極好,韓雲牧練得是外家功夫,又是馬背上打的天下。一舉一動都大開大合,幾乎是要拆房子的動靜。
穆頃白卻是身形瀟灑利落,遊刃有餘。每一個動作都四兩撥千斤,韓雲牧也未能討到什麼好處。
眼見著房子就要被拆光了,蕭羽彥才不疾不徐地當起了和事老:“都別打了。你們一個是寡人的愛卿,一個是寡人的……師弟,手心手背都是肉。傷了誰,寡人都不開心。”
穆頃白立刻抽身退回,翩然落在了蕭羽彥的身旁。捏著她的下巴道:“師姐不開心,我就不打了。但是要親親。”
韓雲牧聞言,噌地拔出了腰間的劍。蕭羽彥到底是面皮薄,忙兩隻手擋在了穆頃白的臉上:“大司馬,寡人知道你覺得師弟欠教訓。但是你看他,智力都這樣了,就別和他計較了。隨便砍幾刀得了,但是千萬別傷了臉。”
“不是已經醜得不能見人了麼?”
“正是因為如此,才不可以雪上加霜。”蕭羽彥正色道,“師弟,快向前輩道歉。”
穆頃白不情願地哼哼了一聲,拱了拱手:“對不住了,沒能讓前輩討到好處。”
韓雲牧黑著臉上前一步:“陛下按好了他,我一定不砍他的臉。”說著便一刀揮下。其實他這一刀本來是虛空揮下的,最多是割破穆頃白的衣服。穆頃白也知如此,所以並未打算躲閃。
但蕭羽彥看不出來,她以為韓雲牧來真的。竟然伸手去擋那把刀,那一刀正好劃在她的掌心。韓雲牧手一顫,連忙抽回了刀。這一下,又雪上加霜。鮮血順著掌心滴落下來。
穆頃白慌忙捉住了她的手,周身迸發出一陣殺氣。韓雲牧原本想上前,卻被這殺氣怔住了。蕭羽彥抽痛地吸了口氣:“我就說,你們倆就不該湊到一起。煩請大司馬替寡人請御醫來。”
韓雲牧狠狠瞪了穆頃白一眼,轉身大步離開了。人一走,穆頃白翻身坐好,握著她的手嗔怪道:“你這是做什麼?!”
“我——我怕他真的傷了你……”
穆頃白語塞,抬眼看了她良久,才無奈地嘆了口氣:“羽兒,你……你怎麼這麼傻。”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