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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老太囉囉嗦嗦地下了炕,突然扭頭問衛大柱,“大柱,你剛剛是說想給媽剝核桃,對不?媽沒聽錯吧。”
衛大柱點頭,“我這都二十多年沒在您跟前了,您想吃核桃的話,誰都別和我搶,我給您剝!”
衛老太樂了,用看傻子的目光看著衛大柱,“行,沒人和你搶。你把髒衣服脫了,換上身乾淨的,想怎麼剝就怎麼剝,那兒半麻袋核桃呢,你看見了沒?想剝就都給我剝了!”
作者有話要說: 衛大柱:笑容漸漸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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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賊兇!
衛大柱沒有想到,闊別這麼多年,他親媽給他準備的歡迎禮就是剝核桃,而且是大半麻袋的核桃。
秋天心摘下來的核桃,外面勉強曬乾了,裡面還溼著呢,核桃汁又比較容易漬手,衛大柱那雙乾淨了二十來年的手很快就變得烏漆嘛黑,這樣澎湃洶湧的母愛實在是讓他一時間無法接受。
謝玉書與兩個兒子接受得還算好,謝玉書去部隊當醫務兵之前,家在晉北的黃土高原上,並不富裕,縱然後來她與衛大柱的日子過得好了,也沒有看不上衛家現如今的家庭條件,反倒覺得有些親切。
原本應當是妯娌四個的,但翠芬剛生了娃,沒出月子,不能出來幫忙,所以只有李蘭子和張春芽幫謝玉書收拾屋子,衛二柱還出去裁了一刀紙回來,趁天沒黑,給衛大柱把窗戶上的紙全都重新糊了一遍。
妯娌三個都是性子開朗的人,半個小時就聊到一塊兒去了,說說笑笑著便把屋子給拾掇亮堂了,衛二柱同衛大柱早些年是有感情的,特地給衛大柱屋裡擰了一個最大最亮的白熾燈泡,將屋子照的亮亮堂堂。
原本按照習俗,大年這一天是不能打掃、不能用剪刀、甚至都不能洗洗涮涮的,但今年情況特殊,衛老太啥都沒說。
而且衛老太這一下午都很忙,她見縫插針地逮著衛大柱訓斥,似乎要將這二十多年沒罵的話給一併補上,明眼人一看衛老太就是故意挑刺,但誰敢說?
反正衛老太一下午臉上的表情就沒有穩定過,前腳剛把衛大柱噴了個狗血淋頭,後腳就一臉慈祥地去問衛大柱家兩個孩子,“乖孫孫,想吃什麼同奶說,咱家有的隨便吃,咱家沒的奶讓你二叔出去買!”
衛大柱家兩個孩子衛國健、衛國康兄弟倆見自家平時賊兇的爸在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奶跟前都被訓得和龜兒子一樣,嚇都快被嚇死了,哪敢提條件?
任憑衛老太再怎麼問,兄弟倆都統一口徑——奶,我們不餓,啥都不想吃。
衛老太眼睛多毒啊,她一眼就看出這倆孩子瘦的和猴一樣,不是那種吃不胖的精瘦,是吃的東西沒多少油水而餓出來的乾瘦。
放兩個快被嚇破膽的孫子自己出去玩,衛老太回屋問衛大柱,“大柱,你同媽說說,你這些年日子過得怎麼樣?媽聽你說,你和玉書都在部隊,按道理國家就算苦老百姓、窮老百姓,也不會讓你們沒飯吃,國家是不是騙人了?”
衛大柱連連搖頭,“國家哪會騙人啊?我當年立的功勞不少,好幾個三等功和二等功,還有倆一等功呢,軍銜不錯,每個月拿到手的補貼也不錯,玉書是醫務兵,待遇也不錯,我們倆養倆孩子,日子過得還湊合。”
衛大柱光顧著嘚瑟,沒有注意到衛老太那越來越黑的臉,等他說完才發現,身邊怎麼涼颼颼的,就好像是窗戶紙被捅破,有冷風往他後脊樑骨上灌一樣。
衛老太原本想一巴掌招呼在衛大柱後腦勺上的,但是她考慮到衛大柱的腦袋受過傷,生怕給打傻了,於是急急剎住了手,一巴掌拍在炕桌上,眯著眼睛呲著牙,殺氣騰騰地問,“衛大柱,你能耐了啊!拿的雙份補貼,兩個人養孩子,就把孩子給養成那個樣?”
衛老太擰著衛大柱的耳根子,痛得衛大柱直喊疼,衛老太的唾沫噴出兩丈遠,“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掙了多少功,你掙那麼多功勞有什麼用,你家倆崽子瘦成啥樣兒了?這半大小子正是長個子的時候,當年你一頓時半鍋飯,老孃都咬著牙供你吃飽,輪到你現在了,倆孩子就給養成那個樣兒?”
“你當我老眼昏花了?看不到給你們燉肉的時候,那倆孩子眼神有多巴望?你和你媳婦兒掙的補貼呢,都攢下來捨不得花?自家兒子都能狠下心來摳著,衛大柱你真是好樣兒的啊!”
衛老頭走的早,衛老太原本想著大兒子那時候已經十大幾了,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