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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大丫只想在大學中學一些做生意時能用到的技巧,在大學期間就把自己的生意做起來,早日暴富,白楊想得卻是等唸完大學,國內環境也稍微寬鬆一些的時候,出國去看看,到那些真正發達的國家去轉轉,見識一下真正的發達社會。
在未來的打算上,衛大丫與白楊並沒有達成一致,不過兩人正處在你儂我儂的‘蜜月期’,沒人能意識到這個目前看來微不足道的問題會在將來撕裂成多麼大的疤痕。
……
災荒年過去,百姓的日子漸漸轉好,全國大地上突然就掀起了工業風。
不知國家派來的勘探隊是怎麼選的,他們在三道溝同四道溝中間的矮山包上選址建設了一個代表新時代的‘氮肥廠’,圍牆迅速砌了兩三米高,各種各樣的裝置也從四面八方運來,在那氮肥廠中組裝完成,落地生根。
氮肥廠要生產氮肥,自然得召集工人,轟轟烈烈的工人選拔大會就這樣開始了。
因為氮肥廠開出來的待遇十分優厚的緣故,附近許多村子的青壯年都摩拳擦掌,想要進氮肥廠中去發光發熱,奉獻自己,順帶著解決家裡人穿衣吃飯的問題。
氮肥廠連著招聘了好幾天,天天都是人山人海,報名參加考試的人估計已經躍千了。
木器廠的工作不景氣,衛四柱經常是幹三五天就休息小一個月,他都動了辭去木器廠工作好去氮肥廠工作的心,但衛老太見衛二柱與衛三柱都過了氮肥廠的招聘,被安排到了固氮車間去掙最高的工資,就將衛四柱壓了下來,讓衛四柱安心留在木器廠上工,木器廠沒活兒做的時候,就去收拾田地。
用衛老太的話說,“家裡人都指著土地吃飯呢,總不能你們兄弟三個都去氮肥廠工作吧?總得留一個人種地,而四柱前些年被媽特殊照顧了好長一段時間的緣故,在種地方面磨練出了一般人學不會的心得體會,所以種地這項光榮的任務就落在四柱肩膀上了,往後家裡有什麼事兒,你們優先練習四柱,明白了麼?。”
衛四柱明知道自己再反抗、再掙扎都沒用,索性坦然接受了,姚翠芬原先還有些不樂意,她想不通,瞅著人少就問衛四柱,“憑啥二哥和三哥能去氮肥廠掙大錢,你就非得種地?難道咱就眼睜睜地看著二哥與三哥家發達,咱家一直窮著?”
已經想開的衛四柱安慰姚翠芬說,“二哥和三哥家都是兩個兒子,自然得多掙一些,可咱家一個兒子一個閨女,壓力比他們兩家小很多,如果不留個人種地,咱家這麼多人吃啥……既然非得留個人,那肯定是留我了,想不通的時候肯定很難受,但想通就好了。”
姚翠芬氣不過,“咱媽都知道給兒子和閨女的小黃魚一樣多,怎麼到你這兒,就把閨女看得比兒子低了?兒子娶媳婦需要花錢,閨女就不用給攢嫁妝了麼?媽就是偏心二哥和三哥,把有出息的活兒留給二哥和三哥,讓你做最沒出息的活兒。”
衛四柱聽得耳朵眼疼,他直接衝姚翠芬祭出大殺器來,“翠芬,要是你想不通,那就去同咱媽說說,看咱媽怎麼給你解釋,成不?”
姚翠芬迅速啞炮了,她要是有膽子當著衛老太的面抱怨,找衛老太要一個解釋,那何必在衛四柱身邊嘮叨?
相比起姚翠芬的慪氣,李蘭子與張春芽就舒心多了。
正所謂‘沒有希望就沒有失望’,李蘭子與張春芽原本想著氮肥廠招工,報名人數很多,肯定很難進,故而就算衛二柱與衛三柱兄弟倆去報了名,李蘭子與張春芽也沒想過,這兄弟倆真能留在氮肥廠掙工資。
事實與她們想象的東西存在一些偏差,氮肥廠並沒有那麼難進,大多數報名的人都被錄用了,有文化的人被安排在了技術崗上,沒文化的人被安排在了苦力崗上,為了深入貫徹中央領導班子提出的‘按勞分配,多勞多得’原則,氮肥廠的廠長和書記精心討論出一個工人工資量表,嚴格規定了工資薪水發放的標準。
氮肥廠的工資量表與生產大隊給農民記工分相類似,先是規定了每個在崗工人每月應當完成的任務量,依據這個任務量定了基本工資,然後又詳細地羅列了工人們做工效果超出預期時,氮肥廠應該給的補助。
當這份工資量表公佈出來後,從頭道溝到末道溝,所有年輕人都沸騰了!這麼好的機會擺在眼前,若是不知道珍惜的話,那是不是有些太過暴殄天物了?
有好事者專門用心統計了一下氮肥廠各個崗位的工資,對比得出一個結論:最掙錢的是固氮車間的工人,最不掙錢的是給氮肥廠收拾雜草與撿垃圾的拾荒者,二者收入的差距簡直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