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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藏身份,必然是不簡單的,打著一肚子壞水準備在這人面前刷個好印象。
留個因,指不定哪日還能還自己一個果。
“我們教發家呢,那就是不簡單的。我們教主呢,也是不簡單的。如今我們教做的營生,那幾乎是瀛洲獨一份的,以後這長江以南的地界上,每個角落都會有我們教的身影。”
換成是前兩年,他是絕不會堂而皇之在別人面前吹崇明教的。
如今不一樣,如今瀛洲那就是崇明教的天下。
今後長江以南,也必然是崇明教的天下。
姚旭當場就給師華吹了一碗茶的功夫。直逼到師華喝完了茶,面無表情想要不要將茶碗扣到他臉上,讓他趕緊給閉嘴。
好在姚旭茶也喝完了,起身準備走了。
他收起了自己的輕佻,不經意詢問著師華“您這隊是往哪走呢?”
師華只想著要跟人早點分道走“吉武關。”
姚旭聽了這名字,當下笑了起來“這可趕巧了,我這隊也走吉武關,不如一道走了?”
師華看了眼姚旭。
吉武關有一條狹小的險道。
這條路可以進,可以出,但就是險道,兩邊都是山,地勢比尋常山要來得危險得多。這是一個尋常不便住人,但對於打仗埋伏而言地理位置極為優越的點。
這世道到了如今這個時候,大部分的地方都不便住人,根本不多吉武關這一個點。
而這種兵家險地對於有眼光的人而言,那可是重中之重。
前提是,有眼光。
比如姚旭,比如認同他想法的舒淺,再比如,有可能是面前這個人,也有可能是面前這個人身後的人。
姚旭含笑當場決定纏上這人了。
師華看了眼姚旭,丟下一句“隨你。”
吉武關既然是有一個險道,這險道又是一個幾乎可謂過關的唯一道路,過商隊自然是會有來往的。商隊有來往,當然是會碰到一群粗人打家劫舍的。
這群打家劫舍的人還特別會挑對手。
看起來舞刀弄槍氣勢洶洶的人不搶。看起來身份背景深厚的不搶。看起來貧窮沒什麼錢財的不搶。
好巧不巧,姚旭帶著教徒們偽裝成一般運商隊過來,只留了少些人帶著刀槍做個防衛的樣子。而師華隊裡幾乎都是女眷,打扮得根本是走了八百里路的商隊樣子,還沒什麼刀槍防備的。
於是這支看起來“肥美”的勉為其難算“並行”的隊伍,就這麼被攔下了。
一群穿著隨性,手上武器各式各樣的糙漢攔住了吉武關的路“站住了。”
兩個隊伍停下。
這群人手上拿著頗為眼熟、十分像當年崇明教庫房裡那些個武器的東西,姚旭取出扇子扇了扇“劫匪啊,實在不是良民該做的事情。要是譚毅在這兒,必然能給你們好好背一背如今的律法。”
那些在各地快成為一紙空談的律法。
“唧唧歪歪說啥玩意呢?”一個糙漢騎著一匹不知道哪裡搞來的野馬,手握著腦袋一般大小的錘頭,“識相趕緊把錢和貨交出來,衣服給你們留著滾。”
師華將自己的刀拿到了身側,已是抽了出來。
那糙漢見還有人趕拔刀,頓時覺得自己臉上無光,一張臉漲得通紅“給臉不要,老子錘死你!”
他看著師華細胳膊細腿的,當下就舉著自己的錘頭朝著師華的方向衝了過來。
師華雙腿一夾,身下馬加快了速度,一樣朝著對方跑了過去。
兩馬交錯而過,巨型的錘子在空中虎虎生威,卻被師華一個後仰避開。
而她再次起身後,靈活拽著馬殺了個回馬刀。
手起刀落,腦袋和西瓜一樣滾落在地,一時間現場鴉雀無聲,全被鎮住。
師華帶著自己的馬踢踏踢踏就這麼往回歸了隊伍,刀上鮮血流淌,帶了短短一路。
她面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動,似乎剛才不是砍了個人,而是騎馬出去遛彎採了一片葉子回來遛彎回來。
屍體血流如注,腥味漸漸瀰漫開來。
姚旭震驚看著面前的這人。等人看向自己,他手輕顫著拿扇子遮住自己大半張臉,只露出了一雙眼睛“少俠好功夫。”
說完他顫悠悠又補了一句“您老慢點砍。”
暈血到腿軟的姚旭強撐在馬上,試圖在外人和教徒們面前給自己掙個面子。
畢竟就連教主都知道他這回事了,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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