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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真走到兩人面前,畢山訕笑轉頭面向邊上的蕭子鴻:“這位是?長得真俊俏啊!”
他又用了“俊俏”這個詞,簡直生怕別人不知道先前說的其實蕭子鴻一樣。
蕭子鴻重複了畢山的話:“俊俏壓寨……”相……相什麼?
他到現在還沒有能反應過來。
畢山老臉一板:“這位公子在說什麼?我是想來找二當家問問關於教中事務的。沒想到還有客人,我先行告辭,來日再說。”
說完拱手,拱手完就跑,撒腿狂奔,恨不得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蕭子鴻:“……”
這崇明教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子鴻見人跑遠了,回過頭正準備問姚旭剛才畢山的話,猛然之間就醒悟過來剛才畢山到底說的是什麼。
相公。
壓寨相公。
俊俏壓寨相公。
蕭子鴻:“……”
至於姚旭,內心怒火燒得帶勁,勉強壓住對著蕭子鴻表示:“蕭郎這邊走,不用理會剛才那位。他平日吃東西太多,不小心把腦子給吃了。”
蕭子鴻:“……嗯。”
第14章
舒淺帶著不少人來到了草娃家中。
草娃家中,年紀頗大的阿姆早哭成了淚人,旁邊還有一個老阿婆正紅著眼眶安撫她。靠山的地方最怕的是孩子走失。
有人的地方還好,沒人的地方孩子一旦走失,那可太過可怕。這崇明教本就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山上、河裡的野獸對幼童喜愛得不得了。
崇明教在崇明山上建成了有些時日,教中周邊範圍也做了不少圍欄,就是為了防止野獸衝入家中,叼走家中的孩子或者飼養的牲畜。
草娃的父親也被找了過來,幹了大半輩子的農民,他膚色黝黑,在知道自己孩子不見後,竟是整個人都蒼白了幾分,看著很是落魄。
人生幾次起起伏伏,連帶這回孩子忽然不見蹤影,幾乎快榨乾這家人。
一家人唯一的一個小孩童,唯一對生活的希望,此刻音訊全無。
舒淺安撫了幾句,叫了幾個教徒,帶著草娃一家人一道從門口出去:“我們順著這整條路走過去看。孩子從來懂事的,這段時間又急著要上課,必然不會主動跑出去。”
一群人附議,順從跟著舒淺的腳步行走。
草娃的家在教中算是簡陋的,出了屋子門,小孩子撒歡一般朝著喬曼住的方向跑……
喬曼因為是女子,還是一個人,如今連帶要照顧新教主,住的地方頗為靠近舒淺住的屋子。
舒淺在心中推演著尋常孩子在走這段路時,心中想的各種念頭。
夏日對於孩子而言,蚊子是討厭的,蛐蛐、蜻蜓、蟬這一類都是有趣的。如果是捉到了一些有肉質的蟲,他們還能撿了回頭去河裡釣魚。
她一邊思索著,一邊詢問周邊兩個女子:“草娃平時最喜歡什麼小蟲子?”
阿姆是知道的,顫悠悠回了舒淺的話:“蛐蛐。”
舒淺應了聲,在地上看起來。
教內大部分的路,都是走得人多了,活活把那地壓實了所形成的路。平日裡一群人沒什麼講究,想怎麼走就怎麼走,以至於這路時而寬時而窄,交叉路口處幾乎是圓形的。
而路壓實了,野生的植株就少。
野生的植株少了,蟲子就少。
舒淺走著走著,還觀察著周邊一圈可能會看到的屋子,偶爾問一聲能看見視窗的屋子是誰家的,早上那個時間段是否是除去種了田。
她心裡有一個揣測,不過暫時卻是不能說的。
一個有目的地,且是打算走向那個目的地的孩子,為什麼會無緣無故改變了自己的想法呢?必然是半路遭遇了什麼。
這一段路算不得荒涼。
她腳步停了下來,看向了一幢平屋。
那平屋邊上還有一片的竹林子。
“這片林子走過去是?”舒淺問教徒。
教徒當即回答了:“這竹林後頭有一個挺深的水坑,還有兩戶人家,是獵戶,在邊上看著這林子的。這邊走過去有條道可以上山。”
另一個教徒補充了一句:“以前不少娃都喜歡在林子裡頭燒野飯。”
“野飯?”舒淺帶著疑惑問了聲,邁開腳走向了那片竹林,“上山那條道平時封著麼?”
周蘭哽咽:“竹子長起來,邊上啥東西都生不了,狼啊之類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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