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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滿是怎麼擦都擦不完的淚水。
她一邊哭,一邊朝著舒淺點頭:“教,教主。咱們草娃沒事的,對吧?”
舒淺拍了拍周蘭粗糙到能刮傷人的那雙手,心頭很軟:“沒事的,教裡頭那麼多人都在幫著找的。”
她帶著人走在前頭,身後不少教徒自然跟了上去。
姚旭見教主去忙了,側身伸手:“蕭郎這邊請,教中瑣事見笑了。”
蕭子鴻聽著遠去的叮噹聲,看舒淺的背影走遠,緩緩收回目光:“沒有見笑這一說。孩子很重要,希望能早日尋到。”
姚旭領路,隨性一問:“蕭郎很喜歡孩子?”
“還算喜歡聽話的。”蕭子鴻這般說著。
他養出來的孩子,聽話懂事,治理天下一把好手,日常還孝順,雖說和自己恭敬有餘,親近過少,可到底是比別家的孩子好多了。
姚旭笑了下:“蕭郎看來是個心善的。”
蕭子鴻聽到這句話,不置可否。
他看了一眼姚旭:“你不喜歡孩子?”
姚旭卻笑笑轉換了話題,問了下個問題:“那以蕭郎這個年紀,該是訂了婚了?”
蕭子鴻見姚旭避開回答了他的問題,只當姚旭怕是不愛孩子的。
這一點姚旭還是和姚卿不一樣。姚卿很喜歡孩子,先是催過他娶妻生子,後來還催他養的那個孩子娶妻生子,極為熱衷這一類事情。
姚卿,姓名是姚華,字是慕之。
姚卿曾經告訴過他,“華”是他母親的名,這個字則是他父親對他母親的愛,慕她與自己截然不同的品性,慕她從不剋制放肆灑脫的情感,慕她被世道所不喜,卻依舊深愛這個世道。
可惜他父母早逝,他自小被族中叔父養大,沒有過多感受到那對父母的愛。
也因此,姚卿將更多的情感,都投到了別人身上。
比如催婚。
蕭子鴻想起這一點還頗為頭疼:“不曾訂婚,今後也不會訂婚。”
姚旭聽到這一句,詫異看向蕭子鴻:“不成婚?”
蕭子鴻點頭:“不曾看到喜歡的,不成婚。麻煩。”
嗯?這人竟然不會被家中束著娶妻生子的?簡直太適合……
姚旭聽到這句,內心的小爪子又試探性往外探了,面上一副替自家主子擔心的模樣:“哎,我們教主剛及笄呢,一樣是半點沒有找人的想法。”
蕭子鴻聽了這話,想著舒淺那張笑顏:“……嗯。”
姚旭琢磨了兩下蕭子鴻這“嗯”的意思,偷偷打量起兩下蕭子鴻的面上的神情。
崇明教在海上當霸主,砍殺了無數入侵者,與外商交易,與沿岸百姓交易。帶領著這樣一群人的教主,最終會找一個怎麼樣的人呢?
蕭子鴻想象不出。
他輕微走神了一下,等回神注意到姚旭暗中打量的眼神,轉向他看了眼:“怎麼?”
姚旭“唰”開啟自己二當家的扇子,遮掩住自己的小心思:“沒事沒事,不過是想教主和蕭郎想法如此共通,難怪會談得來。今後保不準就成了摯友。”
這“摯友”一詞,他自己說出來都帶上了一抹笑意。
和崇明教的教主成為“摯友”麼?
蕭子鴻聽著“摯友”一詞,一時失笑。
另一頭,畢山在田頭忙碌了大半日,沒想到轉頭教中就發生了兩件大事。
他匆匆忙忙趕回來,剛去見了一趟喬曼,看著喬曼那擔憂的樣子,問清楚了草娃一事的來龍去脈,絞盡腦汁安撫了一番,轉頭又跑向了姚旭的方向,想去問問關於那“壓寨相公”的事。
姚旭的扇子就寫了幾個字,大片的空白扇起來極為明顯,隔開幾十米都讓人一眼認出他。
畢山遠遠看見了姚旭在那兒晃著扇子,邊跑邊喊了起來:“二當家!二當家!姚旭!剛才他們說的那個俊俏壓寨相……”
他跑得快,話喊得也快。喊了大半,這跑近了一點,他才發現姚旭身邊的人不太眼熟,立刻把後面的話默默吞了回去,一臉尬笑放慢了腳步,看向姚旭:“你怎麼不說你這兒還有人啊。”
說得還有點責怪的意思,好似剛才說錯話的不是他自己一樣。
鬍子一把的武者做出這種略帶心虛的責怪,還有點隱隱的嬌嗔,讓人目不忍視,耳不忍聽。
姚旭拿著扇子,對畢山齜牙咧嘴,笑得一臉恐怖,心中極為誠懇思考著這個教中在失去二當家之前,能不能先失去一下三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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