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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狗娃”時的日子。“狗娃”自小被放養著,後來沒了爹孃,更是吃百家飯長大的。機緣巧合之下這才被老教主帶回教中,改名為畢山,過上了截然不同的日子。
對於他而言,老教主和崇明教就是他的命根子,是他的一切。
他的命是這個教所給的。
他今後也將命給了這個教。
“我不希望在老教主走後,整個教就沒了。”畢山說得極為感人。
可惜舒淺坐在床上面無表情,心中各種念頭瘋狂刷著。
這男人怎麼就沒想過,區區一個正常十五歲的少女,怎麼就能凝聚這一個教派的心?
當真是大字不識,天真無邪。
更讓舒淺無奈的是,她轉頭看向旁邊聽著話的喬曼,試圖想要找第二個理智的人思考一下這種“關於十五歲少女繼承魔教的不可行性”問題,發現喬曼竟然也隱隱跟著紅了眼眶。
喬曼對上舒淺的視線,柔和了神情,卻也帶著一絲懇求。
即便先前在馬車裡遭遇打打殺殺的時候,喬曼心中害怕,她也不曾紅了眼眶。現在這人卻是深受到畢山的影響,也是各種慨嘆。
可面前兩個人再怎麼打情感牌,讓舒淺就此當一個魔教教主,那是不可能的。
“當教主是不可能當教主的。”舒淺很是嚴肅,堅決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她所受的多年義務教育和多年道德教育,和做“做魔教教主”相差甚遠。
當教主是不可能當的,就算不吃飯……
“咕嚕嚕——”
看畢山哭了太久,才甦醒的舒淺喝過了水,腹中空空空如也,發出了劇烈的響聲。
這聲音簡直能震撼天地,堪稱舒淺人生尷尬歷史上的巔峰之作。
“咕嚕嚕——”
舒淺坐在床上呆了呆,隨後面無表情想著,還好她後面的話沒有說。
喬曼聽到了這聲音,哭笑不得,忙去取了吃食先給她墊墊肚子。
崇明教的飯或許是特意給她折騰的,那米不知道是何種稻米,卻是加工過,整體看著浸染了汁水,呈現出綠油油的顏色。
舒淺不動聲色接過飯碗,就著不知名野菜和蛋吃了個三成飽,確保了自己肚子不會再發出叫喚聲。
這山間野外的吃食貴在有一股子清新自然味,入了口單這米就滿嘴生香,再聯想如今這個世道,她忽然覺得受之有愧。
舒淺擱下了碗筷,看著不住偷瞄她的畢山,心中微嘆,再度開口:“教主已故,不還有二當家麼?”
她到現在還不知道二當家是誰,也沒見這二當家來見她。萬一人家二當家不樂意她當教主,那豈不是更尷尬。
畢山粗糙的大手摸了一把自己哭到泛紅的臉,哽咽著:“二哥他說當二當家就夠累了,不肯做教主。而且他說,皇帝都是子嗣繼承的,讓小姐繼承名正言順。他輔佐就好,他說就是個阿斗,他都能行的。”
舒淺:“……”
那你們這個二當家可真是夠隨性又自信的。
在這種封建體制下,她倒是沒想到民間還有一群人敢堂而皇之將魔教教主和皇帝相提並論。真不知道這群人是膽子大還是這個時候皇權已不再受人敬仰。
喬曼看不出舒淺那表情的意思,依然還是悄悄插了話,先行給二當家說了兩句:“姚旭姚二當家是真的極有才華,我教能夠在外頭都缺糧的日子裡一日兩頓都有,全靠二當家的安排。就這米,也是二當家想辦法拉了人種的。”
舒淺隨性點點頭,明白這姚旭算是教中的謀士。
喬曼繼續說了:“這些日子姚二當家正忙著收人,隔壁縣裡多了不少流民。沒路引的流民若是運氣不好被發現了,乞兒都做不成,要被送去報官的。”
流民基本上是從一個地方偷跑到了另一個地方的,在跑出來時候身上並沒有衙門給的路引。按照常理而言,沒有路引便說明這人並不是正大光明前往的,自然而然是有問題的。
有問題的人,被送去報官,甚至被壓去牢中當苦力,這再正常不過。
按照先前聽到的話來看,皇帝昏庸不管世事,如今民間漸漸有了亂象,越來越多的人變成流民,寧可冒著被抓去充當勞力的風險,也要逃竄離開自己的故土,著實是聽一耳朵就讓人心驚。
崇明教從這些人當中選取一些人當做教徒,確實是給了這些人一個出路。
不過同時,崇明教連收人都如此特行獨立,被外頭尋常百姓私下裡叫為魔教,並不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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