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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漸漸成長起來,本是想要接替院長的職位的,而老院長卻對她說:“做院長只能照顧一個院裡的孩子,你那麼聰明,該去試試做更多的事才對。”
舒淺頓了許久,點頭應了,自此走上從政道路,為了所有孤兒院孩子們的社會福利而奮鬥。
接觸這樣那樣的事情越來越多,她一日比一日更能明白院長當年的話。
站得高,才能看得遠。
走得遠,才能做得多。
國家能提供給孩子們物資是有限的,而學會用這些有限的資源創造無限價值,是她一直以來所做的事情。
沒想太過勞碌,一病不起,來到了這全然陌生的事情,變成了同名同姓陌生的人。
“天佑十七年六月初七。”舒淺一字一字念著,眼裡還著一絲茫然。
喬曼應聲,將舒淺當做是普通閨閣中待著的小姑娘,和她講起了這天下現狀:“當今天子沉迷丹藥女色,不理朝政。其下幾位皇子大多各有所謀,不堪造就。我朝將士多在邊疆支撐。遠到崇明山這兒,差吏少,官府難以治理地方,苛捐雜稅導致鄉紳幾乎只能自給,百姓耕田不足,沿海只靠捕魚為業。”
聽著可真是慘烈得很。
明明依山傍海,這地方卻連鄉紳都沒有多少餘量。
舒淺聽著,將她話中的細節全記熟在心。
“叩叩——”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喬曼開口。
有一個大男人推門進來,手上託著一個巨大的木片塊,上面擺了好些盤子和碗。
這人鬍子拉碴,正是先前掀開門簾,告訴喬曼外面安全的人。他身上的衣物看著並不乾淨,從護送到回來一直都不曾換過,上頭還沾染著黑褐色的血印子。
他看見舒淺醒來還坐著,雙眼一亮:“教主大人,你終於醒來了!”
教主大人?
舒淺下意識回了他的話:“我不是教主。”
男子看著是個大老粗,將托盤擱在桌上,竟是朝著舒淺的方向直接跪叩下來,腦袋在地上砸出一聲重想:“我畢山大字不識,大理不懂。可也明白教中不能沒有教主。老教主已故,膝下只有一女,如今只有小姐可以繼承教主遺志。”
沒想到自己曾經是孤家寡人,多了一條命,還是孤家寡人。
舒淺忽然想起自己最重要的一點還沒有弄清:“你先起來說話。崇明教,是尚武?”
底下跪著的畢山抬起頭,瞅了兩眼喬曼,沒敢爬起來,只乾巴巴回話:“算,算是吧。”
算是?
舒淺不知道自己那個便宜父親算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更不瞭解崇明教。她想了想,委婉問了一聲:“教中平日都幹什麼營生?”
百姓日子過得不算太好,這教派聽著像是某個江湖綠林的稱呼。
喬曼在旁輕咳:“教中平日裡什麼都幹。”
舒淺迷糊了:“什麼都幹,大多是乾點什麼?”
下面還跪拜著的畢山和坐在床邊的喬曼這會兒都不敢和舒淺對上視線。
男子看喬曼都不說話,只好頂著壓力小聲開口:“就收點保護費,挖點土裡的玩意賣錢……但我們平日主要還是在教裡修行,種菜,做……做衣服!”
舒淺腦袋一懵:“……土匪?”
喬曼當下反駁:“不是土匪!”
舒淺一臉呆滯,重複了喬曼的話:“不是土匪?”
帶著濃重的疑惑。
這回就連喬曼的話也是乾巴巴的:“就,外面說是,魔教……”
舒淺:“……”
舒淺,年十五,即將繼承一個平日主業是修行、種菜、做衣服,副業是收保護費挖土的魔教。
她望著旁邊喬曼,態度相當誠懇:“不了,我不當教主。”
第3章
舒淺剛說完不想當教主,耳邊就傳來畢山的震驚的喊聲。
“小姐!——”
他喊了一聲舒淺後,哐當哐當開始磕腦袋,嗑了幾下又嚎啕大哭起來。
舒淺被驚得身子一頓,愣怔一下,一時間竟不知道要如何反應。
畢山一看便是個武者,整個人五大三粗,胳膊比舒淺的小腿粗上了一圈。他瞅著就是能徒手將百公斤巨鼎給舉起來超過頭,頂著鼎在地上健步如飛的。
可就這般人物,在她這十五歲少女面前放聲大哭,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畢山哭著哭著還哽咽說起了自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