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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肩膀以示安慰。
織羽走了過來:“先上船罷。”
陳璇看了看他,心照不宣的相視之後,方帶著侍女上了船。
也許是太久未曾使用,船上四處灰塵,不過此時大家已顧不得那麼多,尋了空地就地而坐。這個時候,也只有這艘船能帶著他們前往大淮,前往那片早已想踏上的土地。
當這支僅有一百來人的隊伍抵達溪郡之時,景氏勾結復*的罪名也已定了下來。
太子查辦的速度迅捷非常,復*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所有的聯絡點通通被切斷,他們明明在暗處,佔據了最有利的機會,但每每出手,都被皇都的軍馬斬殺得片甲不留。
要從機關重重的天牢裡劫出景青玉與花含笑,更是天方夜譚。
而景氏盤根錯節的人脈關係也被連根拔起,清掃得一乾二淨,景氏與復*,此時已經再無什麼人手可以調動。窮途之際,彷彿真的只有死路一條。
但就在帝王頒召處置景氏的敕命前,事情卻有了轉機,西南郡戰事告急,使得皇帝不得不把景氏之事先放了下來。
第一百零三章 皇城風雨(1)
這一天,是洪武五年十二月初八。
江淮雖未降雪,但依然冷的可怕。信使從城外驅馬直入皇宮。當那捲急報被遞到皇帝手中時,議政殿內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長久的寂靜之後,卷軸被帝王扔到了陳浚腳下。
“唐錦與江培勾結敵軍帶領駐守西南的一萬羽騎奪我西南延卞,懷瑞王,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唐錦是你的手下,做出這等謀逆之事莫非是你授意所為!”帝王字句如滾滾天雷,霎時將議政殿炸開一個窟窿。
陳浚也是此時才知道此事,激憤難平,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帝王所叱。
他原先只是猜測唐錦已有二心,但他沒料到,唐錦的反叛來得如此之快,著實讓人措不及防。
“朕在問你話!”
陳浚定了定神,撩衣而出,跪在帝座面前:“臣管教屬下不力,請皇上責罰。但在責罰以前,望皇上能把此事交由臣來處置。”
皇帝深深吸了口氣,短暫的沉默間,他已經想過,陳浚並不愚蠢,自不會人在江淮卻還授意唐錦勾結叛軍。那樣一來只會讓他將謀逆的罪名坐實,於他無益,唐錦所為恐怕這位主帥也並不知情。但皇帝卻不願放棄這樣一個時機,若不趁此扳陳浚一局,下一個機會又要等到何時?
斟酌少頃,皇帝還是狠下了心:“交由你來處置?倘若你也勾結敵軍,大淮豈不是要失了西南?莫非你想同段氏聯手,自西南攻向江淮!?”
皇帝這一番話已經說得夠重。絲毫不給陳浚辯駁的機會。短短几句便將罪名扣在了他的頭上。
“父皇,兒臣相信堂兄無謀反之心。”太子忽然站到陳浚身邊說了一句。
“唐錦乃懷瑞王愛將,豈有無端勾結叛軍的道理,若不是有主帥授意,怕也是不敢做出這等事情的罷。”
這個時候,左丞卻悠悠開口。他的語氣極是淡然,彷彿不過是在討論一件無關緊要的事般。然而一字一句都如一陣大風。將皇帝心中的火扇得更旺。
此話一出,朝中也漸有十皇子的黨羽站出來附議。
陳浚從未有過哪一刻像現在這般寒心。
父親當年,也是如此被皇帝猜忌,也是如此被那些朝臣孤立,因此被迫銀衣薄甲遠赴戰地。戰死沙場。英魂隕落異鄉。
想到這裡,陳浚將雙手抵在地上,緊握成拳。
太子垂眸間看見這一幕。不禁蹙了蹙眉。
“父皇,現下不是究誰對錯之際,唐錦既已反叛,一萬羽騎歸附敵軍,西南兵防薄弱,若再不商議派兵出征,只怕整個西南郡都要失守,而敵軍一旦跨過西南郡,再北上就易如反掌了。”
太子說罷。朝中的竊議才總算停了下來。
右丞撩衣出列:“臣以為,太子所言極是,肅王返程溪郡,幾乎也帶回了所有兵馬,留在崑玉的僅有千人餘,定抵不住叛軍與敵軍的攻殺!”
皇帝猛然一震。這才將重點放到南境兵防之事上來。
“兒臣倒還留在西南一隊人馬。”陳煜猶豫了片刻,終開口道,“若叛軍來攻,還可抵擋一兩日。”
皇帝嘴角微微一動,不知是欣喜還是震驚。
“但父皇需速速派出援軍。否則只憑一千人,仍難以擋住一萬叛軍的攻勢。”
“依你所言。”皇帝點了點頭,不假思索便道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