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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跟著年輕男人進屋的隨從立刻止住腳步,退守到院落四周。
侯爺趁間隙打量了來人,一行人無一例外都佩了劍,著裝整齊,雪白的衣襟均繡有一朵樣式古樸的蘭花。
“我餓了,有吃的沒?”屋裡傳來年輕男人的喊聲,他意味深長的看了那群人一眼,囑咐過蘇靖後折身入屋。然而才剛剛跨過門檻,年輕男人就伸手扯了他一把,再迅速把門合上。
侯爺不放過任何打量他的機會,趁著他關門之際,已將他從頭到腳掃了一圈。
眼前的年輕男人亦是一身白袍,但與外頭那些人又有很大不同,無論怎麼看,眼前這位容貌英俊的男人都是一副主子做派,玉樹臨風,倜儻**。眉宇間的英氣與他手下之人的沉冷格格不入。
侯爺瞧著他面上的笑意,很快知道他到島上來根本不是借宿那麼簡單。
“蘇靖剛剛去弄吃的,這位爺別心急。”但也不好開口問,侯爺只好接著他方才的話說下去。
“幫我一個忙!”年輕男人倒是直接,開門見山,從腰間扯下一塊玉佩塞到他手裡。
手心的玉佩通身雪白,透著沁人的涼意,上面雕刻一朵秀麗的白蘭。除去不明白這朵白蘭的蘊意,他倒是知道這塊價值連城的雪玉來自萬尺雲山之巔,是需要什麼樣的幫助?能讓年輕男人出手如此大方。
片刻,侯爺把雪玉退回去,“還不知能否幫得上,我不能受此重禮!”
年輕男人哪裡理會他,搬來一張椅子坐下自顧道:“你這有沒有船隻?”
“船隻?”放著華船不坐,倒問他這窮人要船隻?侯爺不明所以。
“這麼說吧,我要和門外那些傢伙分道揚鑣,我需要船。”年輕男人斂起笑意,警惕的看了看門外。
他這才恍然大悟:“船我沒有!我倒是有些衣裳。”
年輕男人微微蹙眉。
他又道:“爺可以穿蘇靖的衣裳從後院出去,後院還有一條路通往剛才的海岸,我帶爺走。爺就乘著方才帶來的木舟悄悄離開。我會讓蘇靖穿著爺的衣服呆在屋子裡,就算他們懷疑起來,爺可能也已經離開平倫島了……不過,海上風雲不測,爺孤身一人,萬一……”
年輕男人縱聲笑道:“這你不用擔心……”說著拍了拍侯爺的肩膀,“你這辦法不錯。”
侯爺淺淺一笑,以往年少自己也是常常如此,為了躲開家僕的看守,用盡了各種方法。
年輕男人興許察覺得自己笑得太過招搖,突然收聲。末了又問:“只是這樣一來,你不怕他們找你麻煩?”
他低低道:“孤獨終老在這島上才是最大的麻煩……我也求爺一事?”
“哦?你也有事求我?”這顯然不在年輕男人的意料之中。
“不知爺此行是往何處?”
“景州。”年輕男人如實回答,當然,這是他自己的答案,那艘華船的目的地是帝都江淮,但並不是他要去的地方。
“爺可否替我找個人,我想交給她一些東西。”侯爺欣喜道。
年輕男人沒有猶豫:“這有何難,等我辦完了我的事情,便替你找,只要讓我離開他們的視線,去哪兒都行。”
“那就多謝爺了。”侯爺朝年輕男人做了個揖,罷了走到屋子一側,翻開了封塵已久的一個朱漆木箱。
4、
這五年來,他不是沒有想過讓那些個隔年輪換走的下人替他把東西帶出去,可那些下人來到平倫島或離開之前,前來接送的人都會對他們進行一番嚴密的檢查,讓他無機可乘。
今夜這艘華船的意外到來,實在是冥冥中給了他一個翻身之機。如若這個年輕男人可靠,能把東西送到她手裡,他或許有機會能離開平倫島。
這個時候,他也只能孤注一擲,選擇相信這個年輕人。
侯爺從木箱中取出信封,撣了撣塵,信封的左上角印著鳳凰圖騰,也許是存放時間久遠的緣故,圖騰的顏色明顯沒那麼鮮亮。
年輕男人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他身後:“就是這封信?你要交給誰?”這樣奇異的圖騰看起來並不平凡,並非常人會有的東西。
“對,便是這封信,這位爺,你一定得幫我交到那個人手上,”他頓了頓,說出那個壓在心底多年的名字,“景州城中,風遠閣的趙已枝。”
“風遠閣!?”年輕男人驚呼一聲。隨後低笑喃喃:“爺我去的也正是此處……”
他將信接過塞到懷裡。又詢問了從此地往景州的大致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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