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2/4 頁)
頭。
若是皇帝,旗幟上的圖案便不會是一朵白蘭。
“侯爺,它朝平倫島駛過來了!”
蘇靖目不轉睛的觀察著華船的動向,在看清華船行駛的方向時,有些驚喜的喊了起來。
2、
傍晚的彩霞退的很快,只一會兒,墨色就替換了天際的幾縷餘暉。
孤島中央的院落露出微弱的光線,屋內擦拭得乾淨的桌上,幾壺熱酒同菜餚靜落在搖曳的燈火之下,散發溫熱之氣將屋外冷風隔絕。
院落數里外,船上明亮的火光毫無懸念的蓋過了島上的清冷。
對於蘇靖來說,華船的到來代表著一番即將降臨的熱鬧,他站到侯爺身邊,眼裡充滿了欣喜。
海岸附近都是礁石,華船靠近不得,有人從船上拋下一木輕舟,在水面上驚起了一層水花。緊接著,有一人輕巧的自船上一躍而下,而後三三兩兩的人影也跟著落到輕舟上。朝岸邊行駛而來。
“真的是朝島上來了!”蘇靖喊道。
一旁的侯爺面色平靜的望著逐漸靠近的輕舟。方才的壓迫感竟在他們越靠越近時悄然散去。
輕舟停在離岸邊還有數十尺的地方,他們下了船,一腳踏進浪花裡。海浪嘩啦啦撲打著那行人白色的鞋襪,然而他們對此毫不意,步伐穩健流暢的走上岸來。黯淡的光線下,主僕兩人看不清那行人的面龐,只是隱約瞧見他們雪白翻飛的衣訣。
“喂!”那行人為首的顯然也看到了他們,並衝他們喊了一聲。是年輕男人爽朗的聲音。
“你!過來!”那人停在數尺外,又朝這邊勾了勾手。
蘇靖原本的熱情被男人傲慢的態度擠得乾乾淨淨,他聞聲立刻躲到侯爺身後,畏首畏尾的模樣反倒挑起了年輕男人的笑意。
他邁步朝主僕兩人走來,步子落定前收住了笑問他:“你這島上可有客棧?”
“沒有。”侯爺如蘇靖一樣,對來人感到不悅,“此地不過是貧瘠之處罷了,島上只有我們兩人,又何需客棧。”
“只有兩個人?”那人語氣中帶著不可思議的嘲諷,但也僅僅是一刻,隨後便又問道:“那可有安身之處?借我住一夜如何?”
“安身之處定是有,不過得看這位爺用什麼來交換?”他隨口說道,“把屋子讓給了這位爺,我與他便沒了住處。如若沒有交換,我們豈不是太吃虧。”
“給你們黃金怎麼樣?”年輕男人說著朝後一揮手,便有人恭恭敬敬遞了一塊方正的黃金到主僕面前。
蘇靖眼前一亮,他活了十八年,還不曾見過切割得如此平整且有如手掌大小的金塊。
侯爺卻嗤笑道:“島上貧瘠,我也不需外出,黃金於我來說還沒有爺腳下的沙土金貴。”
“黃金你都不要?”年輕男人露出讚許之色。旋即四下一顧,視線所及處十分荒涼,當即點頭贊同侯爺的說法:“的確貧瘠。”
但他只是猶豫了一會兒,便尋路往島嶼中央走:“不管了,我今晚打死都不會再上船睡。”
夜下的海岸路還好走些,但是一折身拐入小道,年輕男人明顯犯難了。
侯爺嘆了口氣追上去,走到他前面領路。而蘇靖一刻也不敢離開主子。生怕來者不善。
年輕男人就著黑暗走了幾步就被橫在小道旁的樹枝刮傷臉,疼的一聲低呼。
他身後的那些人這才才匆匆忙忙的從懷裡掏出火摺子。
還未吹燃,就被年輕男人一把搶過,他指了指頭頂黯淡的月光:“天色不錯,不必點了。”此時的他已毫不在意自己精緻白皙的臉上劃出的一道細長傷口。隨從在他面前跪下:“請少……”
“閉嘴!”年輕男人聲色俱厲的打斷僕從的話,狠狠瞪了他一眼後拔腳追上走出頗遠的侯爺。
3、
院子的燈光從視窗躍出來。
破落的朱門被侯爺推開,吱吱呀呀作響。蘇靖跟在他身後:“侯爺,飯菜都涼了,我再去熱一熱。”
“看看還有什麼好菜,再多弄一些,後頭還有客人。”
蘇靖撓了撓頭,很不情願。
就在此時,那行人從院外走了進來,年輕男人走在最前邊,用指腹壓了壓臉上的血痕:“你們這島上的路可真不好走。”
侯爺平靜的看著他:“島上燈火冷清,不比華船明亮。”
年輕男人低低一笑,往前幾步越過侯爺先進了屋子,頗有反客為主之意,還不忘囑咐身後的隨從;“你們都別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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