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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氣,他再氣也只能暫且忍著。唯一能慶幸一二的,是謝遲很清楚箇中輕重,就算在謝逯的挑唆之下,民間鬧得再厲害,謝遲也不會開啟城門。
兩天後。
忠王府,陸恆聽完城外的事後,臉色青了半天,走進正院時都還沒緩下來。
忠王妃衛氏原正讀著書,沒注意他的臉色,抬頭便悠哉哉道:“我突然覺得,敏郡王不開城門也有些道理。”
“?”陸恆一怔,道,“當然有道理。”
忠王妃思索著又說了下去:“那些個讀書人,只一味地看到災民可憐,卻沒想到災民入城後會不會出現各式各樣的問題、會不會弄得城中百姓也過不下去。”
陸恆不禁好奇:“你怎麼突然琢磨起這個了?”
“書上說的。”衛氏的手指敲了敲書。陸恆一看那封面還是嶄新的,就知道肯定又是那近來在坊間名氣頗大的“是大”寫的。這些風花雪月的書大多是女孩子家看,他對此沒興趣,但聽忠王妃說裡面竟有關於治災的內容,不覺有些驚訝:“拿來我看看。”
衛氏把書遞給他:“就三兩頁裡提到了一點。也沒說什麼,我就是一下子想到了眼下這事。”
陸恆拿過來看了看,確實寫得不多,大概只是故事裡的一個小支線。
他於是草草看過便把書遞了過去,衛氏這會兒才注意到他的神色:“怎麼了?氣色不好。”
陸恆一嘆:“那個六世子謝逯,跑到城外施了三天粥了。呵——”他冷笑了一聲,“如今在災民眼裡,他跟活菩薩似的。”
衛氏鎖眉。
陸恆又嘆了口氣:“幾萬人的性命放在那兒,城門一直不開,他還真當那只是敏郡王的意思?真是愚不可及。”
陛下一直沒明白的表態,至少說明在陛下眼裡,敏郡王當下的做法是可以接受的。
陛下不是不顧百姓性命的昏君,目下這樣,自然是有他自己的考慮。或許是因為怕災民入城鬧事,也或者是還有別的難處,但總之,陛下絕不是不知道敏郡王在做什麼。
——在這樣的局面下,謝逯出去對災民施恩?他覺得他在打敏郡王的臉嗎?
他同時也打了陛下的臉,打了朝廷的臉。
災民對他的讚譽越高,這巴掌打得就越狠。
蠢啊……
陸恆無奈地搖頭,氣惱之餘,也不禁有些為謝遲擔心。
他和謝遲的交情就那麼回事,不過覺得謝遲性子剛正,論才能也算個人才,不想他遭小人算計。
謝逯這麼做,陛下那邊倒不會想治謝遲的罪。可怕就怕民間的呼聲大了,陛下也會頂不住,到最後不得不拿謝遲開刀,來堵悠悠眾口。
這怎麼辦呢?
陸恆一時沒什麼主意,但他想,若在這事裡有個人該被治罪,總不該是好好辦差的人。
又過了三五天,臘月下旬的時候,洛安城中的風聲微妙地變了一變。
許多原本在對謝遲口誅筆伐的讀書人,忽然有不少都陸續閉了口。還有些直性子的索性跳了出來,直言自己先前熱血上頭,說話或許欠了些考慮。
這風聲轉得突然,看上去也實在不像是敏郡王府用強權施壓。
民間的氛圍便一下子奇怪了起來。沒怎麼讀過書的百姓本就大多隻是看熱鬧,如今讀書人風向陡變,這熱鬧看著就更有趣了。
葉府裡,葉蟬的嫂嫂葉孫氏邊哄孩子邊斜眼瞥葉正:“你想想,我說的話是不是有道理?雖然我看的只是話本,比不上你們那些聖賢書,可這道理還是通的吧?”
葉正漲紅了臉沒吭聲,葉孫氏又說:“再說,我就說你那妹夫不是個冷酷之人,單看他對小蟬有多好就知道了。咱平心而論,小蟬的家世一般吧?長得端正卻也說不上頂漂亮吧?人家都封了王了,是不是全然可以不對她這麼好?”
在洛安住了這麼久,葉孫氏也瞧明白了,越是達官顯貴就越講究門當戶對。而且就算妻子與丈夫門當戶對,府裡也常常還有寵妾。敏郡王至今還只對葉蟬一個上心,那是心長得真實在。
單憑這一條,葉孫氏就一直覺得,敏郡王的人品是可信的。
葉正愁苦地扶住額頭:“你別說了……”
“好,我不說,你改天自己登門跟人家謝罪去吧。”葉孫氏嗤笑。
葉正更愁了,他覺得自己這得負荊請罪。
敏郡王府,謝遲收到葉正遞來的帖子,見帖子上含含糊糊地也沒怎麼說來意,就說想要尋個合適的時候拜訪,便以為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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