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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他正準備迎接冊封太子後的第一次早朝,還沒更完衣,就有御前宮人捧著個瓷罐子進了門。
“這是什麼?”謝遲鎖眉不解。那宮人將瓷罐交給他身邊的人,然後畢恭畢敬地奉上了一張紙箋。
謝遲展開一瞧,紙箋上以蒼勁有力地字跡寫著:“朕試過了,這個炒肉醬配香煎豆腐最好,你們夫妻嚐嚐。”
謝遲噗地笑出聲,但急著去上朝,也顧不上立刻就吃。
他便把紙箋放在了葉蟬枕邊,告訴青釉等葉蟬醒來後告訴她這事,叫她先嚐嘗看。
——半個時辰後,葉蟬醒了過來。開啟紙箋一看,哪有心情吃香煎豆腐配肉醬啊!
她羞憤得想出家,青燈古佛了此一生,這輩子都不見肉醬!
第150章
早朝上,謝遲原本懷著一顆如臨大敵的心,準備著迎接言官們的口誅筆伐,然而這場早朝卻意外的平靜。
連皇帝下旨命吏部遴選新一批東宮官時,吏部官員也只是冷靜地領了命,好像事情就該是這樣。
謝遲一時覺得詫異,但細細一想,便又明白了過來。
——聖旨已下,冊封大典也已辦妥,他如今就是大齊朝名正言順的太子。文武百官就算不樂意,暫時也只得忍著,因為太子從來不是說廢就廢的。
除非他有什麼失德之處讓他們抓了把柄,繼而大做文章。
謝遲循循地緩了口氣。
他是斷不會讓他們抓著疏漏的,往前看,他想讓父皇好好頤養天年,也想君臨天下執領江山。往後看,他一家妻兒的性命都已拴在這個位子上,如若他沒能走到最後,他們便全都要去給他陪葬。
謝遲沉下心緒,暗自搖了搖頭,姑且將這些心事屏了開來。
御座之上,皇帝交待完了遴選東宮官的事宜,便看向了顧玉山:“太傅明日起便可入東宮教習。太子還年輕,便有勞太傅。”
“諾,臣遵旨。”顧玉山離席一揖,謝遲也忙站起身,朝他一揖:“多謝老師。”
皇帝點了點頭,略作忖度,又看向謝遲:“東宮官皆是你的人馬,你若有什麼想用的人選,可與太傅議一議,擬個單子稟給朕來。”
“諾。”謝遲應下,旋即心絃一鬆。
東宮官的遴選事宜交給禮部,他心下有自己的顧慮,但這顧慮不好在朝堂上當眾說出。他原想在退朝後再上奏,現下看來,皇帝也與他又同樣的顧慮。
——先前朝堂之上的反對之聲那麼大,若東宮官盡有吏部來選,萬一有人動什麼心思呢?
動這心思,都不用刻意使壞,只消給他挑一批平庸的官吏便可。許多事都非他可一力完成,底下的官員行事平庸,他便也會不得不平庸起來。但,他是過繼上來的儲君,必須有足夠的才德才能服眾。“平庸”二字若落在廢太子身上那不算什麼,落在他身上,就會變成他的大罪。
是以謝遲自然想親自來挑這批人,至少要有部分人馬完全合他的意才好。皇帝的這番吩咐,倒是正好。
東宮裡,鶯枝晨起後又一次拜見吳孺子被拒,她就知自己是進不去這道門了。
因為昨天她來時,吳孺子差出來將她請走的宮人用的理由是孺子在歇息,暫且不想見人。今日說的又是孺子還沒起,一時不方便說話。
——這樣的理由,分開說都說得通,但擱在一起就顯得太漫不經心了。鶯枝是在宮裡熬了些年頭的人,知道這裡頭的意味,知道這是成心擋她呢。
她便只好先將這事放下,躊躇了一番,便先去尚服局取衣服去了。
她昨天說去取衣服,是在蒙同屋的宮女不假,可事實上,她前陣子也確實花了重金求尚服局幫忙,用的也的的確確是上好的料子。
總之,她一定要翻身。眼下要翻身,只能靠著新太子。吳氏不幫忙,她來日再去找別的機會便是。她相信機會總是會有,可人靠衣裝馬靠鞍,機會來時她也得有身像樣的行頭不是?
鶯枝於是邊思量邊往尚服局走,到尚服局取到衣裳後,又給幫她做衣服的宮女多塞了些碎銀。她手頭的積蓄不多,但她想結個善緣兒,所謂多個朋友多條路。
但在她返回東宮的時候,正要回屋,叫個宦官攔住了去路:“鶯枝姑娘?”
這宦官她見過,是這番新太子冊封后才調進來的,姓孟。鶯枝便福了福:“孟大人。”
“姑娘這身衣服真好看。”孟德興皮笑肉不笑地睇著她手裡抱著的衣服。
鶯枝下意識地躲了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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