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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上……老夫人說讓他安撫著些,那主要是為提點他平日裡怎麼做,絕不是要他立時三刻就提點去。
估計是老夫人自己忘了提一嘴,爵爺喝高了也沒走心——容姨娘今天那出事兒多丟人啊?他一個當下人的在旁邊都覺得臉上臊得慌。
劉雙領便掂量了一下,覺得這事得替爵爺打理到。當然了,他不能做主罰容姨娘,不過要讓容姨娘明白今天這事兒錯了,他能有二百種拐彎抹角的法子。
宮裡頭出來的宦官,就在這些事上主意多!
劉雙領趁著往前宅走,就已琢磨出了分寸。首先,爵爺交待說賞去西院的那套首飾,給是得照給,但可以壓兩天。反正爵爺只是按老夫人的意思要對容姨娘安撫一二,現在給和晚兩天是一樣的。
其次……
劉雙領眯著眼站在書房外瞅了瞅當值的幾個小廝,招招手,把他們都叫到了近前,然後問得簡單直接:“你們幾個,最近誰跟西院走動了?”
幾人都一愣,然後毫無懸念地都搖頭說沒有。
劉雙領冷聲一笑:“都不承認,那我可自己查了啊。”
幾人全是一頭霧水的模樣。他相信大多數人的一頭霧水是真的,可查還是得照查。
劉雙領一個個點道:“你,搜他的屋子去。你,搜他的。王黎那屋你去,你上趙允那屋……”如此這般安排完了十幾人的互查,最後說,“看到有什麼珠釵收拾、布匹綢緞,或者和月俸對不上的銀兩,一概稟到我這兒來,去吧。”
十幾人轉身便走,其中幾個正要遞眼色示意同伴互相護一護,身後又冷漠地傳來一句:“今兒要是查不出個所以然,就都給我滾蛋。”
這句話一出,十幾個人都老實了。
他們倒也不是人人都怕被從府裡趕出去。有一部分,是家裡送進來謀差使的,身在良籍,也沒簽賣身契,被趕出去照樣該回家就回家。
可問題是,這其中有簽了賣身契的。一旦被髮賣,日後是怎樣的光景可不好說。
為了包庇同伴把自己的後半輩子搭上?傻子都不會幹。
對另幾個來說,在不確定對方會不會護自己的前提下去護對方?他們也不幹。
劉雙領拿準了這個軟肋,交待完了就進了下人們歇腳的茶間,徑自泡了盞茶,悠哉哉地等著。
過了不到一刻,東西就搜了出倆,其中有六個人有問題。有兩個有首飾,另外三個是錢數不對,還有一個被搜出了一小包菸絲,成色絕好,一瞧就價值不菲。
劉雙領剛才看他們好幾個都心虛,心裡就對這些有了數。不過他也不會因此就覺得他們都與西院有關,知道他們的心虛估計多是因為怕自己說不清楚,當下就又細細查問起來。
得了首飾的那兩個,一個說幫爵爺往正院傳過話,一個說往老夫人那兒跑過腿,東西是夫人和老夫人賞的。
這個好辦,府裡往下賞東西都得按規矩記檔,檔還都得在前宅備一份。劉雙領立即找人取了兩邊的檔來查,確是沒問題。
劉雙領又看向被搜出菸絲那個,這小子才十四,家裡遭了災給賣進來的,性命都算交代在了府裡,被他冷冷一睃,嚇得當場就跪下了:“公、公公……”他急得直哭,“不是我,真不是我!我這是……我這是白日裡在宴上幫五王府的世子殿下倒酒,世子殿下喝高了,隨手就塞給了我,我這……”
他有口難言,因為沒人能佐證。
劉雙領輕笑:“得了賞不回我一聲,你這是怕我貪你的東西?”
“……”那小廝不敢吭聲,心裡卻想您貪的東西還少麼?誰得了賞不得孝敬您一大半啊!
劉雙領姑且不再理他,目光轉向那三個被搜出銀子的。
銀子說多倒也不多,最多的一個大概也就五六兩,最少的估計不到三兩。但他們一個月的月俸才一兩五錢,大多都要送回家去,攢出這麼多來並不容易。
劉雙領就開誠佈公地問了,錢都哪兒來的啊?
其中一個說是賭錢贏回來的,另外兩個也都跟著說是賭錢贏回來的。
劉雙領呵呵一笑:“走,哪個賭場?你們說出來,我帶你們去讓老闆認認人。”
賭徒的那點門道他可知道,一旦進過賭場就總想去,而且大多在哪家贏過錢就老去那一家。那這麼說,賭場的老闆夥計總有能對他眼熟的吧?其他的賭徒總有記得他的吧?拎去一問就知道了。
然後,劉雙領就看到其中兩個低著頭就往外走,但有一個明顯在往後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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