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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禱跟他其實也算不上熟,只不過是平輩、年紀又相仿,見面就多了幾分親近,當下便連連拱手應下:“敢跟他們喝,您酒量可真可以,那我就不客氣了。”接著示意身邊的小廝,“去,拿酒去。”
美酒不一刻就端了上來,謹裕公自己執壺倒酒,和謝禱哐哐哐喝了三杯,又說了兩句寒暄話,乾脆利落地轉身就走。
謝遲自要陪他一道回前頭,走前禁不住狠狠地剜了容萱一眼——都怪她!
長輩們喝一杯,本來是挺高興的事。謹裕公又對府裡有恩,本該其樂融融。
她幹什麼啊?把好氣氛全給攪了!看謹裕公剛才那三杯酒喝得跟趕場一般……上了年紀了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了。
謝遲便私下琢磨著要交待廚房趕緊給謹裕公上個醒酒湯,結果這念頭還沒過完,就聽到容萱清亮的聲音又響起來:“我和爺一起往前送送。”
謝遲正好隨著謹裕公走到門檻處,好懸沒一個跟頭栽過去。
“……萱兒。”謝周氏不得不開口叫住她,還得強行笑著,“你歇著吧,過來,陪我說說話。”
我日!
——頃刻之間,容萱只覺功虧一簣!
她穿越過來的這個身子,平心而論是很好看的,很有女主範兒。她今日又有意打扮得挺漂亮,本是存心想去前面的席上露露臉。
她想著,自己有機會往謝遲身邊一站,和他一起見賓客,再大大方方的展現一點穿越女的優點——比如唱個歌啊、說個段子啊什麼的,那謝遲肯定對她刮目相看。
這樣一來,安守後宅的葉蟬算什麼啊?一個平平無奇的土著而已!
真沒想到,最後臨到這一步,讓謝周氏給攔下了。容萱滿心的懊惱,連謝周氏小聲吩咐婢女了兩句話都沒注意,強定心神地坐到了謝周氏身邊。
得了謝周氏吩咐的那婢女則即刻出門往外追去,謹裕公他們都還沒走遠,她瞧了瞧,拉住了一個走在最後的小廝,把謝周氏交待的事情說了。
那小廝又將話傳給了劉雙領,劉雙領點點頭記下。待得回到前頭的宴席上,他尋了個合適的機會,壓音告訴謝遲:“老夫人說,讓您散席後有空再過去一趟。”
“我知道了。”謝遲點頭,接著若無其事地繼續宴飲。
一場晌午不到就開始了的生辰宴,直至下午才結束。幾個堂兄弟都是王府來的,身份尊貴便先一步走了。姜海白康等幾個御前侍衛裡的熟人留下和謝遲多喝了幾杯,喝到勾肩搭背唱小曲兒了才被謝遲送出去。
待得折回來,謝遲讓劉雙領打來涼水,洗臉醒了醒酒,才又去見奶奶。
容萱自然已經走了,謝遲不在,她本也沒打算多留。謝周氏仍坐在羅漢床上,床上放著榻桌,謝遲去榻桌另一邊剛坐下,謝周氏張口就問:“你知道那兩個孩子,奶奶為什麼讓西院養了一個嗎?”
謝遲一愣。
“奶奶是怕小蟬為兩個孩子分神太多,讓西院趁機來事,鬧得妻妾不睦、家宅不寧。”謝周氏緩緩說著,深深一嘆,“但那到底是你的後宅。單是奶奶費心,有什麼用?你自己也要操心一二才是——你瞧瞧,那容姨娘都急眼了。好在當下沒鬧出什麼,只是禮數上丟些人。可若再這麼下去,她愈發心急,就指不準會做出什麼來了。”
這話說得謝遲心裡發毛,同時又不是滋味兒。奶奶大約是想勸他一碗水端平,可他當真不樂意,因為他喜歡葉蟬,不喜歡容萱,他就只想跟葉蟬過日子。
他於是甕聲甕氣地道了一句:“那奶奶想一想,容氏本就會來事,我再去見她……來日她自己生下一個孩子,不更要惹是生非?”
謝周氏撲哧噴笑。
她對他這話一點也不意外。甚至可以說,在她說出方才那番話的時候,她就知道謝遲要往那上面想了。
“傻!”謝周氏手指一敲榻桌,“我說讓你操心,我說讓你和她同床共寢了?我只是要你安撫著她!她這個人,一看眼皮子就淺,你安撫一二,她覺得自己得了意,就會消停消停;你不安撫,她覺得日子沒趣兒,就又要冒一冒。”
謝遲微微鎖眉,還是摸不準奶奶是什麼意思。謝周氏笑嘆:“你不喜歡她,但偶爾去跟她用個膳、說說話,行不行?時不時賞點東西行不行?再不然,你去看看元顯行不行?——這我還得說說你,元顯現在看見你就跟看個生人似的,這麼下去,他長大可要記恨你。”
謝遲恍然大悟,不覺間竟鬆了口氣。用個膳、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