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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有一條,便是跟今兒這“領養”有關的一件事了。
雖然這個大唐皇朝一樣允許百姓家裡蓄奴,可卻不許以本國平民為奴,只允許蓄養那些從戰爭中擄來的番奴,以及因犯了王法而被髮賣的官奴。不過因為大唐已經多年不打仗,且那些犯法的官奴用起來總叫主家不怎麼安心,於是,到慈幼院去領養個孤兒回來充作役使,便成了很多人會選擇的一種方式。
之前阿愁就已經從果兒她們的話裡得知,教坊的人有意要從他們當中挑幾個識字的回去。因著整個慈幼院的女童當中,只有她和麗娘識字,所以她才遭了麗孃的算計,被掌院打了一頓手板。
而提到“教坊”二字,便是當初她的腦子裡還是一片空白,她依舊本能地覺得,這應該不是個什麼體面的行當。如今融合了前世記憶的她,則更是直接把“教坊”和“紅燈區”劃上了等號。因此,全然不想跟麗娘競爭的阿愁覺得,自己這一頓打捱得挺不值的。
可這是她的想法,卻是難說麗娘會怎麼想。
最後理了理胖丫的髮梢,她拍著胖丫的肩笑道:“好了。”
胖丫給眾人展示著她的新發型時,阿愁則假裝無意狀,扭頭向著對面麗孃的鋪位看了過去。卻是恰和麗娘偷偷瞥著她的眼撞在一處。
麗娘嚇了一跳,飛快地移開眼去。
阿愁則繼續帶著股興味,就著那昏暗的天光打量著麗娘。
如今阿愁已經知道,雖然她和吉祥看起來都只有七八歲的模樣,其實她倆都已經九歲了。果兒今年十歲,胖丫則是幾人中年紀最大的,已經有十一歲了。
那麗娘則和果兒一樣,也是十歲年紀。不過比起果兒來,麗孃的骨架偏小。一張小小的瓜子臉上,一雙含卑帶怯的眼,很能勾起人心底的一股保護欲。不過,顯然這孩子只是外表柔弱而已——被算計到魂穿的阿愁忍不住在心裡刻薄地想著,以麗娘這樣的體態風情,其實挺合適教坊這一行當的。
“明兒你可以做個梳頭娘子去。”胖丫忽然回過頭來拍了阿愁一記。
相處多日,阿愁早已經發現,胖丫就喜歡跟人拍拍打打。偏她力氣還大,總打得人很疼。阿愁身上原就沒肉,不禁被她拍得一陣呲牙咧嘴,抱怨道:“輕些!”
此時,她們四人都已經穿戴整齊,果兒便招呼著眾人出了門。只聽吉祥問道:“梳頭娘子算是第幾流?”
雖說如今的阿愁融合了兩世的記憶,可顯然她作為秋陽的記憶佔著更多的成份。加上原來的那個小阿愁只是個孩子,因此,這新“阿愁”竟沒能聽懂吉祥的問話。
不過顯然果兒和胖丫理解起來不成問題。果兒答著她道:“一流戲子二流推,三流王八四流龜,五剃頭,六擦背,七娼八盜九吹灰。應該算是下九流當中的第五流。”
阿愁這才知道,原來吉祥問的是那梳頭娘子在三教九流中的地位。只是……梳頭娘子又是什麼個行當?替人梳頭的?居然還有專門替人梳頭的職業?!
她正疑惑著,就只見胖丫伸手推著吉祥的肩道:“我知道你是嫌這下九流沒地位,總被人瞧不起。可你得知道,稍好一點的行當都是不愁收學徒的。也只有那下九流的行當,一般人家都不願意送自家孩子去學,所以他們才會想到我們。可要叫我說,什麼上九流下九流,只要能從這鬼地方出去,只要能混個飽肚子,便是刀山火海我都敢跳。管他什麼地位呢!‘地位’二字,是能吃還是能穿?”
果兒不由嗤笑一聲,回手戳著胖丫的腦門道:“你個吃貨,就只知道吃!”
“民以食為天嘛。”胖丫笑道。
之前胖丫曾說過,她想要做個廚娘,阿愁便順勢問道:“那廚子是第幾流?”
果兒掰著個手指背誦著:“那上九流是:一流佛祖二流仙,三流皇帝四流官,五流燒鍋六流當,七商八莊九種田。中九流是:一流舉子二流醫,三流風水四流批,五流丹青六流相,七僧八道九琴棋……咦?沒廚子嘛!”
吉祥道:“也不是所有的行當都編在這俗語裡的,我覺得,該是歸在剃頭那一等裡的吧。”
“也是呢,都是侍候人的差事。”胖丫笑道。
吉祥嘆了口氣,細聲又道:“雖由不得我們做主,不過,我還是覺得,若有可能,我們儘量別落到下九流裡去。我們的出身已經叫人輕賤了,若是再落到下一等的戶籍裡去,將來還不知道要怎麼被人作賤呢。那上九流我們是指望不上的,若是能挑箇中九流的戶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