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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些許敷衍。她不禁猜測著,看來對面那四人的關係,並不像其他四人組那般團結,看著倒像是這四人裡面又分了一層的親疏遠近一般。
這裡幾人正吵嚷著,門外忽然響起一陣“噹噹”的鐘聲,卻原來是不遠處的惠明寺裡終於敲響了晨鐘。
“打鐘了!”
原本看著熱鬧的另外兩組人馬立時喊了一嗓子,紛紛從鋪位上跳下來,分開如鬥雞般對峙著的阿秀和果兒等人就匆匆跑了出去。
那阿秀和果兒一樣,其實都還沒有收拾整齊。見狀,二人不約而同地歇了戰事,又衝著對方冷哼一聲,都扭頭回去繼續收拾自己,卻是一個忙著穿鞋,一個忙著梳頭。
吉祥早就已經收拾妥了,她回過頭來,見阿愁仍一臉怔怔地抱著那被褥,便上前拉開她懷裡的被褥,柔聲道:“可是你手上還在疼著?我來替你穿衣裳吧。”
已經梳好頭的胖丫擠過來,道:“我來吧。我幫她穿衣裳,你趕緊替她把頭髮梳一梳。”又低頭對阿愁道:“你別怕,今兒你就躲在我的後面,掌院看不到你,應該也就想不到要罰你了。”
“嘁,”飛快辮著辮子的果兒嗤笑一聲,“怎麼可能!掌院可是個屬王八的,咬著人就再不肯鬆口呢!”
胖丫立時回手在果兒身上拍了一記,責備道:“阿愁原就膽小,你何苦嚇她!”
果兒不服道:“我不說,掌院就能放過她了?!與其這般騙著她,倒不如先叫她心裡有個底呢。阿愁,”她側過頭來,湊到阿愁的面前,盯著她的眼道:“你心裡可得有個數。昨兒你當著客人的面灑了掌院一身菜湯,當心今兒她依舊不饒你!”
看著那圍著自己的三人,阿愁眨了眨眼,然後乖巧地點了點頭。
原來她果然叫做阿愁。她想。可與此同時,她隱約又有一種不太對勁的感覺,就好像冥冥之中有個聲音在告訴她,她並不叫阿愁,她應該叫……
恍惚中,似有什麼從阿愁的腦際一閃而過。而當她努力想要去追逐那道靈光時,靈光已經不見了蹤影。
“發什麼呆?快點穿鞋,晚了又要挨罰了!”
將一雙已經沒了後跟的破舊布鞋踢到她的腳下,果兒推著她的膝蓋道。
第五章·慈幼院
四人才剛一出門,迎頭就被一陣寒風吹得同時打了個哆嗦,果兒更是直接打了個響亮的大噴嚏。
她吸了吸鼻子,背轉身去,一邊縮起肩膀扛著風,一邊將兩隻手互揣進袖籠裡取著暖,對走在她身後的胖丫道:“我怎麼感覺今年冬天比往年要更冷一些?”
“這還沒下雪呢,等下了雪更遭罪。”胖丫說著,回過頭去問著阿愁,“你的手怎樣了?給我看看……”
說話間,她才注意到,阿愁正一臉怔忡地看著那天井發著呆。
“怎麼了?看什麼呢?”她問道。
“沒,沒什麼……”阿愁趕緊收回視線。
此時的她仍處於一片混沌之中。她搞不清眼前是個什麼情況,又不敢貿然去問人,也就只能自己胡亂摸索了。之所以四處張望,便是指望著周圍能有什麼東西勾起她的記憶的。只是,眼前看到的一切於她來說,依舊是那麼的陌生。
這是一個四合式的院落,四周的房間以走廊相連,中間則是個黑乎乎的天井。
看著天井上方被屋簷困成一個整整齊齊“口”字型的天空,阿愁的腦海裡莫名跳出“四水歸堂”這幾個字來。叫她覺得詭異的是,她不知道這四個字從何而來,卻知道,這“四水歸堂”是指南方民居中一種常見的建築樣式……
果兒倒是沒注意到她的異樣,見胖丫問著她的手,便也湊了過來,道:“是呢,剛才在屋裡看不清,這會兒好歹有點天光了。快給我們看看,你的傷怎樣了。昨兒腫成那樣,還發了高燒,我差點以為你要活不成了呢。虧得到了下半夜,你自個兒挺了過來。”
“怎麼說話呢!”胖丫立時沒好氣地拿肩一頂她,對阿愁道:“你別怕,不管今兒掌院分派你去做什麼,你都只管應下。我會找人換班,必定跟你在一處的。”
“我也是。”果兒道,“你才剛得罪了她,想來她不會派你什麼好活計。這種活計,肯定沒人搶。”
吉祥也道:“你別擔心,我也陪著你呢。”又拉起她的手,問道:“讓我們看看你的手,還疼嗎?”
說著,三人一併低頭看向阿愁的手。
直到被吉祥抓住手,阿愁才於忽然間意識到一件事,她的觸覺似乎出了問題——吉祥的碰觸,於她來說,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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