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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方家好手從小樓後窗掠出,繞了個圈子突入槍手陣線,剛格殺幾人,就被第二撥突襲者攔截。
那是一男一女兩個老人,出手赫然是瀕臨絕跡的截脈刀。方家崩山掌對上截脈刀,竟是處處受制,剛開始散亂的火力掃射又重新變得兇猛起來。那些槍手似乎是知道深入敵營的危險性,並未貿然前進,擰上滅音器的重型槍械傾瀉出熾熱彈雨。隨著多枚催淚彈被射入樓內,騰騰煙霧開始瀰漫,他們的進攻步驟有條不紊,顯然是在等著收割一塊塊自行進入視野的生肉。
莫紅眉的出現給了老兵們真正的反撲機會,她像只掠出黑暗的燕子,所過之處一杆杆火器就此啞掉。於大的怒吼拉開了逆襲序幕,他們是赤猇,是當之無愧的叢林兵王,如今卻被一幫無名之輩靠著武器上的優勢壓在滿地石灰玻璃中連站都站不起身。
還有更加恥辱的事情嗎?
跟於大同住一間宿舍的劉二雖說早在槍襲開始時就已經滾地臥倒,但卻被跳彈擊中,重傷不起。於大不僅僅是紅了眼,全身的鮮血都到了沸點,衝出院子時隨著他吼出的口令,早已四散翻出院牆的老兵同時揮臂,向著火舌噴吐處擲出了鋼製甩棍。
三十米外刺刀見紅
這次撕扯出的巨大缺口,終於讓槍手陣線開始後撤。而當孫四第一個操起地上掉落的火器,整個局勢已開始不可逆地扭轉。
剩餘的槍手也正是到了此刻,才真正明白什麼才叫做玩槍。
孫四逐點射殺的手速,讓他們發現自己面對的不是人,而是走出幽冥的鬼。
莫紅眉正跟方家人聯手,對上兩名老者的截脈刀,越鬥越遠,逐漸沒入夜色深處。
等到警方趕來,突襲者已經撤走,留下了滿地屍體。方家兩人同樣重傷,劉二被送到醫院後當即進行手術,光輸血就輸了4000CC,總算保下一條命。
“莫家小丫頭讓他們綁走了,所有兄弟都出動去追也沒追到”沈大力在電話裡氣急敗壞,聲音沙啞如破鑼。
陳默知道,莫紅眉再次來延城,多半是為了見妹妹,才會遇上這場殺戮。
方鐵衣死前,住在鄰近的族人曾見過一個陌生男子進村。司馬洛能找方鐵衣,自然也能找馮子午的家人,這件事必定是他在幕後操縱。而另一撥突襲者,應該來自蕭家,只有他們才具備如此實力。
這兩方几乎同時出現,絕不是巧合。
陳默無法確定敵方帶走莫紅眉目的何在,想到小丫頭這些年孤零零的生活,叫著“陳家哥哥”時的恬靜神態,以及與莫紅旗對戰中表現出的驕傲和倔強,他只覺得太陽穴突突亂跳。
“你們跟蕭家人聯手?”塔娜在問鉻渣木時,已走到倉庫外圍的陳默正準備轉身離開。
他剛掛了電話,打算把這邊的問題交給方長風跟鐵牛解決。
現在卻沒必要繞遠路了。
“轟轟轟”鐵牛的腳步震得地動山搖,那些看著他衝來的古蒙漢子,臉上已有了驚慌之色。
麵包車上的槍手正在抬起火器,瞄向鐵牛,忽然眼前一花,多了個人。
“你們是蕭家的?”陳默淡淡地問,像老友在寒暄。
“知道蕭家你還敢找死?”離他最近的槍手獰笑摟火,火器由於後坐力顫了顫,滅音器發出一陣密集輕響,將子彈射上天空。
他的整個腦袋完全不成形狀,臉上凝固著一個扭曲的兇殘表情。身邊幾人甚至沒來得及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兩塊車窗玻璃已被陳默拍碎,而且是徹底粉碎。詭異的空氣爆響聲中,無數玻璃碎片一瞬間就在車廂裡捲起了血色風暴,這幾人當場成了千瘡百孔的牛皮水袋,連同司機一起軟倒。
“敗家子啊,造孽啊”
方長風坐在旁邊的柏油桶上,抖著腳看熱鬧,此刻看到陳默居然左右開弓使出“五響裂天”拍玻璃,不由痛心之極。
方家的絕活大殺招居然被拿來派這種用場,他覺得就算老祖宗方動雷能活過來,只怕也得氣得再死一次。
鐵牛那邊最先動作的居然是塔娜,近距離之下她沒有抽箭,而是將鐵胎弓彈出,趁著一人分心悍然出手,弓弦反割對方咽喉。
血花四濺,這人捂著喉嚨倒下,抽成了一條煎鍋裡的蛆。
鉻渣木驚怒交集,向剩下的三名同伴呼喝了一聲,自己撲向塔娜,那三人則截住了鐵牛。
即便是向來以強壯魁梧聞名的古蒙大漢,到了鐵牛面前也成了營養不良的雞崽。其中一人狂吼著跳起,雙手舉刀劈下。鐵牛卻根本不加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