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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點精神藥劑,這沒什麼難的。我們審過了巴圖,他不值錢,所以送你個順水人情。”
肖建的回答透著專業和冷酷。那天晚上他將陳默帶回車裡,開啟車載電腦時也是同樣吊到不行的模樣。電腦裡有著陳默這十九年來的詳盡人生記錄,細到連他第一次帶妹妹去商場買衣服的監控畫面,都被存檔在內。
“我們在M國的同事傳回訊息,潘多拉公司已經有所動作,幾個行動小組在分批進入我國境內。上級懷疑洛璃會成為第一目標,等情報確定後,恐怕得需要你幫個小忙。”他淡淡地說。
陳默早就知道沒有免費的午餐,卻不明白公門人到底有什麼忙還需要自己插手,“說說看。”
肖建坐直了身體,盯著陳默的眼睛,一字字道:“到時候我們要抓你。”
陳默怔住。
半個小時後,肖建站起了身,將一塊手錶放在桌上,“我剛才說的這些,是讓你提前有個心理準備。這表你隨身帶著,人身安全受到威脅的時候,把撥鈕拔出來,不管在哪裡電子訊號都能顯示你的位置,我們會在最短時間裡趕到。”
“你還不如給我把槍。”陳默拿起手錶,很普通的款式,跟特工電影裡的種種神奇道具顯然天差地別。
肖建扯起唇角,露出古怪笑意,“以你的身手,要槍有什麼用。我先走了,有任何事情,隨時可以找我。”
當初肖建留過一個座機號碼,轉兩次分機,再找211科室——陳默還記得這套古怪步驟。
他現在很不確定,對方究竟瞭解自己到了什麼程度。
結賬時,矮小的老闆不知為何衝著陳默笑了笑,隨即若無其事地望向別處,黝黑的臉龐透著蜀地百姓特有的淳樸之氣。
陳默走到大街上,愕然回頭看了看茶館,想起那個著名的段子。
一曲忠誠的讚歌。
中午時陳默給那個古蒙族姑娘塔娜打電話,約她出來,說找到了巴圖,只不過是死的。
到了醫院太平間,塔娜獨自在屍體邊呆了很久,由於沙人屠早就打過招呼,警員並沒有多問什麼。
“是他。”塔娜走出太平間後平靜地說。
“你要找的東西在遺物裡面嗎?”經過23局的大清洗,陳默覺得恐怕也沒什麼能剩下了。
“在他身上。”塔娜舉起一塊皺巴巴的東西,像是剛割下來的皮。
紋身?陳默注意到皮上有著古怪的青色字元,有點類似於草書,筆劃更加複雜。
“這個你看不懂的,是古蒙語……”塔娜一手箭術兇悍絕倫,性格卻是極為單純,想也不想就遞給他看。
旁邊的中年男人喝了一聲,嘰裡咕嚕說了幾句,似是在阻止。
塔娜無奈地搖搖頭,收回了手,“我叔叔說你靠不住,不是好人。我們得走了,謝謝你,你永遠是塔娜的好朋友。”
跟她同來的三人正是那天晚上的埋伏者,兩名中年人,還有個青年。陳默原本看到這幾個傢伙就有點手癢,此刻更是惱火不已。
“你們去哪兒?”陳默問。
“還有些事情要做,再見了。”塔娜給了他一個豪爽的擁抱。
陳默轉著念頭,笑道:“反正我沒什麼事,送送你們吧”
他很後悔沒把方長風帶出來,塔娜瞬間提升實力的方式堪稱恐怖,不弄明白實在是心癢難搔,而現在再打電話回賓館,多半來不及了。
塔娜顯得很為難,跟之前開口的中年人說了一通,聲音越來越大,最後賭氣把陳默的手一拉,“我們去火車站。”
半路上陳默抬腕看看剛拿到的那塊手錶,試探著拔了下撥鈕——只有一小節彈了出來,隨即又被表內機簧拉回。
這召喚術好不好使,他實在是沒底。
快到火車站時,幾輛掛著警燈的猛士吉普憑空殺出,在馬路上橫過車身,將前方堵得嚴嚴實實。計程車司機原本在哼著小調,一個急剎後剛想罵娘,卻看到十多個荷槍實彈的黑衣人衝了過來,手裡平端的火器在陽光下泛著冰冷光澤。
“全部抱頭,我再說一遍,全部抱頭”黑衣人一槍托砸開駕駛室的車門玻璃,衝著裡面厲聲大喝。
“老兄,我就超載了一個人,用不著這樣吧?”司機連苦膽都快嚇破。
塔娜跟族人無聲對視,陳默已經第一個抱住了腦袋。
古蒙人或許是不想惹上麻煩,都沒有反抗。幾人被拽下車後,先是反銬,然套上頭罩。一陣輪胎抓地聲後,現場就只剩下了那輛出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