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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從哪裡學來的五響裂天?
陳默後發先至,一掌拍上他的胸膛。方鐵衣騰騰退了幾步,胸前衣衫“嗤”的迸裂,剛站定卻又是往後兩步,再一步。等到真正站穩腳跟,雙膝卻已支撐不住,直挺挺跪了下來。
“你是跟誰學的崩山掌?”方鐵衣撐著地面,從指掌到全身都在發顫。他斷了整整一排肋骨,腥甜滾燙的液體正在喉間急劇湧動,隨時將要破閥而出。
“你祖宗。”陳默說。
方鐵衣發出一聲類似於咆哮的古怪嗚咽,就此軟倒,抽搐成了一團。
方動雷確實能算方鐵衣的祖宗,陳默在猛獸檔案館幾乎被他的崩山掌拍到崩潰,兩人之間拆招對轟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但卻僅限於拳腳上的交流。虛擬版方動雷無法開口說話,因此陳默使出五響裂天只不過是形似,未得真髓。
截脈刀傷過的那條膀子令陳默無法再去拆方鐵衣的招,練家子套路跟私拳不同,單靠橫衝直撞很難破敵,於是便索性來了這麼一手,竟是立竿見影。
潘驚城聽過馮子午對方鐵衣的評價,卻沒想到陳默能連敗這兩人,終於變了臉色。
一賠一,再二賠一,海州人孤注一擲的豪賭贏回了一個他們從未奢望過的數字。羅三炮全身的肥肉都在抖個不停,眼巴巴地看著拳臺上的陳默。
“還打嗎?”陳默一開口幾乎讓他立馬昏厥。
潘驚城腮邊咬肌微微凸起,笑道:“求之不得。”
剛被保出的第一批職業拳手已來到天宮,正站在他身後,每個人都是鐵樁般的身形,即便毫無動作也透著壓迫性極強的森然氣息。
“我數數幾個人……”陳默望向那些拳手,數過後抹了把臉,前額傷口流下的血水跟汗水混成一片,“十個,你讓他們一起上吧我也不佔你便宜,我壓一你賠十,怎麼樣?”
一石千層浪,全場譁然。
他明明連站都快站不穩,卻仍舊大大咧咧報出這樣的條件,就好像將要面對不是十個豹般精壯的拳手,而是十個娘們。
私拳從沒有過如此瘋狂的對戰先例,他是打紅了眼嗎?海州人面面相覷,都望向卓倚天。
卓倚天冷著臉一聲不吭,她看得出陳默眼中的異樣光芒意味著什麼。
拳賽只是個幌子,他在刻意挑釁。
潘驚城第一次猶豫,拒絕無疑代表示弱,而向這個癟三示弱是他無法接受的。但海州人手裡的本金已經翻成了四倍,照他們不管不顧的壓法,這輪一賠十可能賠付的鉅額款項,不得不讓他慎重考慮。拳賽只為逼出對方底牌,現在局面卻將近失控,他隱約發現自己好像有點太過輕敵了。
“十個打我一個,你也怕輸?你不是很厲害,很會裝嗎?怎麼不敢玩了?”陳默淡淡的語氣像是扎進尊嚴裡的針。
潘驚城已在發抖,他確實覺得有輸的可能。
“陳默同學,這裡……這裡是我們的主場,規則應該我們來定。”洛璃站起身,怯懦地開口,顯得十分緊張,“就算你不為鼕鼕姐考慮,我們也會有其他辦法說服你,真的。”
“什麼辦法?你現在說來聽聽。”
陳默似乎並不驚訝她會在這個時候說話,舔了舔流到唇邊的鮮血,一笑一口白森森的牙齒全是血紅色,即便觀眾席中的小高都在汗毛倒豎。
正文 第八十章 餘地
第八十章 餘地
往東郊煤礦去的路越到後面越不好走,麵包車顛簸不已,輪胎濺起的沙石不斷打在車身上,發出密集的劈啪聲。
天很黑,車裡出奇的沉寂,幾個人都在悶頭抽菸,忽明忽暗的幽火將臉龐映得陰森無比。
陶軍正坐在後排,擦著手裡的傢伙。他已經擦了一路,呼吸粗重,像剛宰完八百頭豬的屠夫。作為車內所有人當中最小的一個,他身上的緊張不安也最明顯。坐在旁邊的小刀已經不止一次用手肘搗他,陶軍卻沒在意暗示,依舊機械地重複動作。前排一人慢慢轉過頭來,不耐煩地瞪向他,語氣粗暴,“你他**是不是快尿了?要滾下去透透風嗎?”
“楊哥,軍子第一次出來辦這麼大的事,我教教他就好了,你別生氣。”小刀笑著開口,重重拍了陶軍後腦勺一下。
“這算個屁的大事”楊瘋子冷笑一聲,按了按腰間,冰涼的利器早已被皮肉焐得發熱。
楊瘋子為了從看守所出來吃了不少苦,連釘子都吞了,動完手術在醫院養了幾天,靠著那位大人物的安排才算順利脫逃。今天跑這一趟是大人物的意思,對於楊瘋子而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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