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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果然“噗嗤”一聲,想到卓倚天,卻又怔怔掉下眼淚。
陳默感覺到水滴落在後頸上,臉色微黯。
良久後,白小然抽了抽鼻子,強自平靜下來,“陳默哥,我們這是上哪兒去?”
“後面是海,往前走終歸會有人家的。也沒別的路,就只能翻山了。”陳默回答。
“你累不累啊,我下來自己走。”白小然聽他喘得厲害,有點心疼。
陳默搖頭,腳下不停,“你都是獨腳老鼠了,怎麼自己走。我累倒是不累,就他**的有點餓……”
白小然幫他擦去臉上的汗,喃喃說:“陳默哥,我真沒用,做什麼事都做不好,只會拖累你。”
“少扯淡,那根鋼筋要是插在我腿上,我說不定都尿褲子了。”陳默道。
這次白小然沒能再笑得出來。
她是親眼看著陳默連中數槍的,後者到現在還沒有倒下,無疑已經超出了她的理解範圍,甚至可以稱之為奇蹟。在此時此刻,她唯一希望的就是奇蹟能存在下去,他最終可以安然無恙地走出大山,哪怕只是一個人。
陳默翻過第一道山嶺才肯休息,當真靠著竹子祖宗,在草叢裡打到了兩條蛇,其中一條烏公梢足有杯口粗細。
陳默取下白小然的髮卡,在石頭上磨尖鐵片,剝了蛇皮後將肉段切成小塊。白小然光是看著就面如土色,又哪裡肯生吃蛇肉,見陳默眼睛一瞪,不得不張開小嘴。然而冰涼生腥的肉塊剛被塞進齒間,她就哇哇大吐起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陳默哥是野人我不吃,我死也不吃”
白小然腿上傷口極深,一旦開始發炎,恐怕連幾天都捱不過。陳默只盼她現在能多吃一點,打點底子,眼看如此不禁火冒三丈,單手將她如小貓般拎起,在屁股上甩了兩巴掌,“你再吐一個我看看?”
他小時候常用這招對付陳靜,此刻故技重施大是揮灑如意。白小然只聽兩聲脆響,嚇到連眼睛都不會眨了,好不容易反應過來,小小一張俏臉紅得如同要滴血,除了就範以外再也沒了別的念頭 。
“難道沒有野果子嗎?”白小然強忍著反胃嚥了幾塊蛇肉,眼淚汪汪地望向陳默。
陳默冷笑一聲,將剝出的蛇膽吞下肚去,“還有西瓜呢,你吃不吃?”
當晚兩人在山澗邊露宿,陳默採了些芭蕉葉,半墊半蓋,幫白小然弄好了睡的地方。等到小丫頭鼻息沉沉,陳默看著她那條愈發腫脹的小腿,思忖片刻,摸出髮卡鐵片,在自己手腕上劃了一道極深傷口。
阿瑞斯機器人的細胞修復功能已是他唯一還能指望的了,但傷口裂開後卻沒有半點鮮血流出。他怔了怔,又劃一記,仍然不見血液。
陳默並不算十分清楚這次所受的槍傷有多重,事實上阿瑞斯機器人毫無休止的修復工程,早已達到了白熱化程度,甚至連變種吞噬者都全體參與進來,清理起他體內的壞死細胞。全面防禦是現階段奈米平臺發出的最高指令,陳默劃開皮肉的同時血管就已經被封堵,兩種機器人竟是不約而同地無視了宿主的本體意志。
陳默傻了眼。
原打算死馬當活馬醫,照搬洛璃的辦法,卻沒想到連血都不出。戒指已經丟了,現在怎麼才能救白小然?
半夜時陳默被一陣細微響動驚醒,藉著林間稀疏的月光,他看到白小然正艱難地站起身。
“你起來幹啥?是不是餓了?”陳默問道。他下午摸了窩野雞蛋,相對而言比蛇肉更容易讓小丫頭接受,但也確實不怎麼頂餓。
“我……我沒事,你不用管我。”白小然的語氣有點古怪。
陳默莫名其妙,想了一會,這才明白過來,“是不是要上廁所?我扶你。”
白小然從未如此羞惱過,山澗裡的水很乾淨,她喝了不少,這會兒醒來本想悄悄解決問題,哪知道剛有動作就被對方發現。
“陳默哥,你走遠點呀,再遠點”白小然站在草叢後遲遲不肯蹲下,只怕有一點點動靜被對方聽見,那可真是沒臉活了。
陳默依言又走出十幾步,忽然將視線投向密林深處。
那裡黑沉沉的彷彿無底空間,看不到任何東西。但在剛覺醒不久的活體感知中,陳默卻已清晰無比地捕捉到了一頭龐然大物。它從頭到尾足有三米長,整個身體輪廓同樣是深紅色的,跳躍著野性生命的煌煌火光,碧油油的眸子正望著這個方向。
煤礦周圍的大山沒有芭蕉,也沒有那些蜿蜒如巨蟒的樹藤。陳默知道自己離延城很遠,或許離祖國也很遠,但毫無心理準備,會在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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