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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看著看著夏彌手指著螢幕咯咯地笑了起來。
路明非吃著橙子,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一切都那麼自然而然,沒有初見面的生澀,夏彌好像跟他認識了很久似的。這笑話也太白爛了吧?這臉皮也太厚了吧?這底線也算平地下沉三米了吧?這真的是個漂亮女生麼?這根本就是個女版路明非吧?是早年失散的親妹妹麼?不是親生妹妹如何能有同樣的白爛之魂啊?
就像賈寶玉同學初見林黛玉通許那句經典的泡妞宣言……
“這妹妹我曾見過的!”
路明非彷彿醍醐灌頂,整個人都搖曳起來。
“‘太一’到底是指精神世界還是指‘世界最根本的真理’,學術上是個有爭議的事情,你那樣翻譯雖然可以解釋很多問題,但是存在最大的問題,如果上界和下界指的是龍類和人類不同的精神世界,那麼《翠玉錄》的前面說上界和下界本質上沒有區別,上界和下界誕生於同一個本源,龍類會承認他們和人類有同樣的本源麼?”不解風情的強絕師兄埋頭沉思許久之後抬起頭來,以非常學術的口氣介入了路明非心目中寶黛初見的場景。
於是爛笑話女王“黛玉”同學便沒有含情脈脈地把秋波投給路明非,而是撓了撓還沒幹透的栗色長髮,翻眼摟著脖頸想了想,“但是《翠玉錄》的作者也未必是一個龍類,而可能是個混血種,只是他生存的年代很早,更容易接觸到龍族的文明而已。如果這樣,《翠玉錄》就可以被理解為一個為混血種試圖透過精神鍊金法則獲得龍族力量的研究。”
“就像一本瑜珈教程?”楚子航問。
“一本用密語寫的瑜珈教程。”夏彌說,“中世紀《翠玉錄》的研究者中曾經有人認為,這是本假託神名的作品,但是作者‘無限逼近於神’,是‘竊取神的法則’,因為畏懼這種法則被普通人洞悉,所以使用了密語。它的真實解釋很可能根本就不是我們現在看到的英文譯文,因為古埃及文分為不同的種類,精深的祭祀體只被僧侶掌握。公元七世紀阿拉伯文就取代埃及文成為埃及的通用語了,其中一個原因就是祭祀體事實上是被僧侶壟斷的,很難流傳,這種文字本身就充滿著向自然的神明致敬的意味,就好像中世紀的時候能解拉丁文的往往都是教會的神職人員,從而不令普通人得以接觸秘密。《翠玉錄》這種寫在玉石板上的文字,它的原版必然是祭祀體的,但是即便在當時能理解祭祀體的人也很少,所以譯本可能錯誤百出。”
“是,破解古埃及文則是從拿破崙時代的法國人商博良開始。”楚子航點了點頭。
“是啊,你想象一下,一份祭祀體的文書中,神名‘赫爾墨斯’會用什麼記號來表示呢?”
楚子航沉思了一會兒,“動物,埃及神多半都有動物象徵,他們在壁畫中以人身動物頭的形象出現,譬如守墓神阿努比斯是狼,豐饒之神則是牛,此外還有大量的動物神,他們又特別地崇拜鳥類,譬如鷹,以赫爾墨斯作為信使之神的身份。他的象徵很可能是某種鳥類。”
“對啊,象形文字的翻譯中,一旦出現了某個難以解釋的標記,往往都被翻譯為神名或者某種圖騰……”
“你的意思是最初的譯者可能因為不懂全部的祭祀體,而把某個標記翻譯為‘赫爾墨斯’,從而認定此本書的作者是赫爾墨斯,其實原文並非這個意思?”楚子航明白了。
“對,《翠玉錄》被認為是赫爾墨斯神的作品,因為它在譯文的開頭就說,‘我看到了一塊翠玉,上面寫著字,那是從赫爾墨斯的雙手間被書寫出來。從那裡我發現了以下這些文字……’。但是這個翻譯可能根本就是錯誤的,在那塊玉石板還存於世的時候,‘赫爾墨斯’只是上面的一個鳥形徽記,它可能代表的並非赫爾墨斯。後來的翻譯者們認為那是赫爾墨斯,可能的原因是,赫爾墨斯神作為神而言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他有惡作劇和信使的象徵,所以把一個象徵神的鳥形標誌解釋為赫爾墨斯,說明這本書的秘密來自一位神界的信使,聽起來很有道理罷了。”
“不,翻譯錯誤的可能性並不大,你說的沒錯,古埃及文是一種死文字,但是記有《翠玉錄》的玉石板發現於公元前13世紀,那時候整個埃及懂得祭祀體的僧侶還很多,在中世紀鍊金術極盛的時候,《翠玉錄》有各種文字的譯文,其中勢必有基於早期譯文的。牛頓的譯文出現得很晚,但是他必然參考了各種譯文,最後求得他心目中完美的翻譯。如果赫爾墨斯的神名可能是翻譯中的錯誤,以牛頓的學識辨識不出來的可能性很小。他生活的年代遠比我們早,那時候鍊金術的留存遠比現在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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