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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璃不能戴冠,我挑了一隻金簪子,兩隻銀簪子,一隻嵌寶的,一隻紫檀的,一隻牛角的,又撿了四五個戒指,兩個銀項圈,兩隻玉鐲子,一副銀籠袖,全放在紫檀匣子裡,道,雖不多,也夠用了,以後還少不了各種賞呢。墨宇把首飾匣子給了他,他跪下磕頭,墨宇又親自把他扶起來。我翻著這箱子,道,已開了箱子,蘋兒,你也瞅了半天了,可有中意的?
蘋兒羞道,奴兒也不是那眼皮子淺的沒羞沒燥的討東西,不過前兒那隻玉簪子摔斷了,平日最喜歡那根,偏偏一隻玉的也沒看見。
我道,瞧我的侍兒養的,摔了玉簪子什麼事兒也沒有,真是敗家的東西。什麼時候有了玉簪子再說吧,先給你這隻珊瑚的帶著。
蘋兒接了,滿心歡喜的跪下磕頭,笑道,還不是主人慣的。
我道,你個傻孩子,想要玉簪子,朝你嫵君哥哥討去,他不知道有多少。今兒見者有份了,墨宇哥哥可有想要的?
墨宇道,主人什麼空把我的首飾盒給他們分一半,奴兒可什麼也不要了。
我看了確也沒有什麼新鮮物件,便翻出一塊青玉玉佩,道,你那塊雙龍戲珠的帶了多久了,換了吧。
墨宇不接,道,奴兒帶慣了,這個倒不想換,蘋兒沒有,主人給他吧。
我想了想,便又找出一塊白玉的雙魚佩給了蘋兒,那青玉的給了落雪,配他的白衣裳。
他倆謝了恩,又隨便拿出兩根銀簪子給了瑞雪和香雪,命墨宇收了箱子。
過了一會兒到飯廳吃罷晚飯,我便到了前院書房,叫了菊月和暮春來,先問了些賬目上的事,又吩咐了些迎暑節的事給暮春,交代了些雜事,又隨便寫了會兒字,才回到後院,直接去了子云房中。
洗漱完了,打發他們都下去,和子云一番翻雲覆雨後,我摟著他道,紫玉的身量越發高了,已十八了?我一直不好開口,說是垂涎已久也不為過,你早就看出來了吧?你們倆到底是作何打算的?
子云緊張的道,奴兒待嫁的時候就和他說過這事兒,他只是不鬆口,妻主的意思奴兒的確也看出來過,又問了他幾次,卻是下了死心不從的,只得打發他出閣,我又著實不捨得。其實主要是——
他不肯就算了,強扭的瓜不甜。若是要嫁便是這幾個月的事兒,他可有什麼主意沒有?
子云聽我話說的坦蕩,並無強求之意,不禁鬆了口氣,道,這事兒便聽妻主的,只是奴兒有私心,不想他離得太遠。
我便讓子云去細細的問紫玉,畢竟是終身大事。一夜再無他話。
混沌過了兩日,便是初一。本是俢沐,前一晚兒宿在非煙那裡,把上林擺宴的事兒與他說了,他到還怨我不帶他出去。
用過早飯,回到堆秀樓這邊,墨宇已收拾妥當,一身墨藍底子水紋雲錦長衫,湖藍的腰帶掛著白玉佩,黑綢長靴,一隻碧玉簪子簪住半頭黑髮,顯的目若晨星,英氣逼人。
我道,墨宇哥哥雖說怎麼穿都好看,終是過於穩重了些,今日去踏青,何不穿的鮮豔些?
他本就面若冰霜了,這會兒更是啐道,奴兒什麼年紀?身架子已長開了,還像他們那幫孩子一樣打扮,豈不被人笑話?
我見架上搭著他同色的外袍,便道,好賴換件鮮亮的外袍,蘋兒,去幫你墨宇哥哥找那件紅底黑紋的對襟長衫來。
墨宇道,又不是什麼日子,平白穿什麼紅的?
我道,我覺得你那件外衫最是大氣穩重,紅的又如何?把披風帶上,雖說草兒都綠了,天還冷著呢。
說著話兒,上林家的家奴已把正兒八經的帖子送了過來。我打量墨宇一番,又硬讓他換了條銀絲碧玉腰帶,道,既是要出去,我們便先去範將軍那裡,他府上沒有什麼閒雜人等,你和納兒說會兒話,我們一齊過去。
墨宇應了,我叫瑞雪隨侍,拿了衣裳便出了二門。立夏已叫了兩頂小轎在二門上等著,他們倆上了轎,我自出了大門上了馬,一路向範府去了。
立夏趕在前面投了名帖,範府的家人迎出來,趕忙讓轎子一直抬到內院,小廝們退下,墨宇和瑞雪才下轎,範將軍攜著納兒已等在門口,我和範將軍相互拱著手寒暄,執手進了正室。才落座,納兒上前一步便要跪,墨宇慌忙拉住,我笑道,這可使不得!範小爺這是要折死我?
納兒道,主子這樣說,才是要折死納兒了。納兒見墨宇低著頭站著並不自在,便道,奴兒先領墨宇哥哥到後邊去,再來奉茶。說著便拉了墨宇走了。
納兒再來,還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