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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人,不懂那些爛七八糟,只知道把我放在京城這幾年,身上的肉都鬆了,再養一二年,劍也拿不動馬也上不去了,皇上也再也不用指著我去受西疆了。
這一說起軍務來,非煙便不再說話,只拿了一個精緻的酒舀子給我們添酒。一大壇酒過半,三人都略有謝醉意。我道,將軍也明白,這仗現在打不起來,早晚要打起來,不過三五年的事兒。您還是要在京城熬著,有些仗能替您打的人還沒生出來呢!不過,範大爺也沒了兩三年了,家裡沒個男人到底不行的。
她蒼然一笑道,我已過了知天命之年,還折騰個什麼?
話可不是這麼說,有了男人家才像個家的樣子,您才養的女兒還不過三歲,天天丟給個乳爹也不是個事兒。
範將軍從西線調回後沒幾個月就有了身孕,可惜範大爺身子不好,孩子沒出生就撒手去了。虧得是個女孩子,不然範將軍這樣的粗人獨自帶著個男孩子還不知道有多少麻煩。範將軍住的宅子是御賜的,當年回京陛下賞賜的可不是一點半點,她不到半年就折騰了個乾淨,大多都接濟自己當年的老部下了。現在靠著每月五十兩的俸祿,家裡只有兩個男人帶孩子,還有三個小廝,俸祿大部分都花在這風流應酬上了,不過是排解些孤寂。
倒著實虧了這丫頭。漸漸大了,確要有個人教她些事理,我竟不大管她。
您都這把年紀了,還管他什麼門當戶對,就是找個灑脫利索的孩子,到能管得了家才行。
麻煩就麻煩在這兒了,我何嘗沒想過這事兒。那些小門小戶的公子,蒙著頭娶回來,模樣到不十分在乎,萬一是個羞手修腳不能言不能語的,我到給自己添麻煩。不怕非煙公子生氣,這樓子裡的公子哥兒我也要不起,身價銀子我出得起的也就下面幾樓的,買回去我到不放心了。想了幾次,也就罷了。
我笑道,我倒有個主意,您娶回去也不一定是要續絃做大爺,不過是個管家的爺們兒罷了。我屋裡從小跟著我的貼身侍兒都大了,我送您個拔尖兒的做側室,別的不敢說,倒是能言會語頂事兒的。
我們倆都仗著酒遮臉,範將軍道,你家裡的哥兒絕對是沒得挑,這我知道,可真拔兒尖的,你竟捨得放出來?
你到真把我當個沒皮沒臉的把家裡大小都姦淫了個遍?這幾個孩子從小跟著我,親是親,我可從沒動過非分之想。
範將軍道,真是如此,也是最好。西線戰事真打起來,我便把夫侍幼女往你府上一扔便沒什麼後顧之憂了。
那是自然,宏宇當仁不讓啊。
範將軍舉杯道,都是暢快人,我也不說客套話了。知道你對男孩子心軟,你的人過來,我絕不會虧待一絲一毫。你且回去正兒八經替我提親吧,那孩子要不應,你必不會為難他,我自然也不會說什麼別的話出來;要是應了,我按側室之儀迎娶,你可要當自家公子傳送,我雖粗,可也明白,男孩子麼,一輩子也就要這麼次風光。
非煙這才插話道,這才幾句話,又一個孩子定了終身,你們啊,只說著憐香惜玉,其實有幾個真心疼人的?
我可是真心疼你呢,原來非煙也是一口惹不起的鋼牙。
範將軍哈哈一笑道,世道如此,攤上這麼個主子,已經是那個孩子的造化了。
我道,男孩子就該慣著,就算是個侍兒,慣著才能慣出點人才來。
範將軍道,說這話我卻想起來,前幾日令姐被巡查司的人拿了,說是聚眾賭博,怎麼是姚老侍郎出面保她出來的?還隔了幾日。怎麼著也是一母所出,你到絕情了些。她再能得罪你,大概不過也是因為被慣壞了吧。
我苦笑了聲,道,我還想著這事兒都沒人拿來問我,果然您還是問了。宏宇早已不把她當姐姐了,她前兒剛出來就上我府上大鬧了一通。說實話,我以前是怨恨她,現在已有些可憐她了。姚風洛前兒也來了,要了我一萬多兩銀子去,我早就想跟那邊斷了關係的,不過是因為肖家確實太大,藕斷絲連,牽扯太多。出了這種事,我必然裝聾作啞,姚風洛回姚家去求他孃親也沒臉來求我的。
你竟正經連個父親都不叫了。我算是長你一輩,本想勸你幾句,話說到這份上,看來也沒什麼能勸的了,倒耽誤咱們喝酒。
就說是不管,還不是出了血?不到絕境上,姚風洛也不會拉下臉來的。怕是姚老侍郎出面不出錢,聚眾賭博要保出來可是不少銀子,我花錢買個清淨罷了。
你呀,知道的是她們理虧在先,不知道的都道是你無情無義呢。話說回來,放下這爺倆不管,你娘留的那幾房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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