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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掉了頭往回走,天上沒有云,月色如水,四周寂靜的讓人有些不安。
忽然金將軍停了下來,凝神道,宏宇,你可有聽到什麼動靜?
話音剛落,卻見大營那邊火光四起,殺聲遠遠地傳過來,微弱卻又讓我為之一振。
我不禁叫道,不好,西樊人偷襲了!
話剛出口,金將軍一個起落已出去了幾丈遠,我連忙施展輕功跟上。轉眼之間二人已回到大營,金將軍記掛的是他的徵北軍,已經拔劍殺入亂陣,卻又對我道,我去找我的部下,切不可亂了陣腳,宏宇去照看照看破虜和你那位小爺!
我應聲而去,毫不纏鬥,踩著幾個敵兵的腦袋直奔我的營帳而去。卻見破虜已殺的渾身是血,被好幾個西樊的兵士圍在中間,雖然對付她們還是綽綽有餘,可是他受了傷又捱了打,身形已經漸漸不穩。非煙赤手空拳的守在他身邊,只擋不攻,甚至都沒怎麼傷人性命,一身白色紗衣還是潔白勝雪。
我衝到二人身邊,破虜又是驚喜又是慌亂的叫了我一聲大人,我道,我先帶你們出去,這裡不宜久留。
破虜急道,我可以的,不必勞煩大人。
我知道破虜必是不願出去的,剛要勸他,非煙卻道,主人,您聽大帳那邊,好像有些不對勁兒。
我側耳細聽,薛大將軍那邊果然不只有普通兵士,聽那劍鳴掌風,竟有不少高手。我只好道,我去那邊看一眼,你們自己小心。
轉身要走,回身又將地上的一把刀踢給非煙,喊道,別再憐惜你的衣裳了,千萬小心!
非煙接過刀去回手便砍了一個西樊兵士,回道,主人放心就是了。
我又是幾個起落躍道薛大將軍的大帳那邊,她被八、九個人團團圍住,脫身不得,勉強應對。不過刀光劍影中她也並沒有吃什麼虧,我站在大帳頂上,敵人攻的滴水不漏,我竟輕易插不進去。
正在著急,卻聽見一聲聲淒厲的叫聲接連不斷的傳來,回頭看去西樊將士竟在緩緩的後撤了,知道這事他們退兵的號子,方鬆了口氣。回頭看那幾個高手,竟有幾個都是明顯的中原人的臉,他們也都慢慢撤到了薛大將軍的正面,隨時準備撤了。
忽然我聽見一聲異響,回頭望去,一聲小心還沒有喊出來,一個蒙著黑色面紗的西樊男子箭已離弦,疲於應對正面眾人的薛大將軍只來得及回頭看了半眼,已經一箭穿心。我下意識的躍了下來,明知道已經來不及了。
圍攻薛大將軍的那幾個人像是收到了命令一般,見到我抱著薛大將軍也並不攻上來,而是很快的撤了,扭頭找那個射箭的男子,他已經披著一頭及腰的黑色捲髮不知道消失到那裡去了。可憐薛大將軍,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西樊人退得也是極快,這次他們絕對是有備而來,而不是嚮往常那樣打的隨意。金將軍只命一隻小部隊在後面干擾了一下,很快西樊人就沒影子了。金將軍面色凝重的走過來,見了我懷裡躺著的薛大將軍,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我道,我來不及了,宏宇對不起薛大將軍。
趕過來準備彙報軍情的幾個副將都愣在了那裡,尤其是直屬薛大將軍的灞橋營的副將都已經紅了眼睛,看她們流淚,更讓人心疼。
金將軍緩緩地、一步一步的走過來,舉劍向天,大聲喊道,為大將軍報仇!
我伸手摸摸薛大將軍的脖頸,確實已經是走了,才握住她體外的半截利箭,用力拔了出來,也舉向蒼茫的夜空,跟著眾將士一起喊道,為大將軍報仇!
金將軍一聲大喝為大將軍報仇,還在打掃戰場計程車兵忍不住也在月光下跟著喊了起來,像水波一樣一圈圈盪開去,迴盪在西疆孤寂空曠的夜色中。
我命人安置好薛大將軍的遺體,對金將軍道,將軍,傷亡如何?
金將軍鐵青著臉道,還在清點著,不過他們那幫混蛋沒佔著什麼大便宜,咱們值守的還算反應夠快。
我道,按理說西樊這邊沒有多少兵力敢衝咱們的大營,除非是龍城的守軍,金將軍,咱們不如收拾隊伍,直攻龍城吧。
金將軍道,只怕哀兵必敗,剛受此挫折,士氣難振。
我心中著急,雙足一點越上大帳頂端,凝氣于丹田,大聲道,各伍眾將聽令,速將自己的兵士集結,上報傷亡情況,全軍整裝待發,咱們要讓西樊人付出代價!血債血償!
眾將士今晚確如金將軍所言是受了重創,可是也已在近身格殺中殺紅了眼,齊齊大喊血債血還,一時殺聲震天。
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