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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大將軍道,男孩子嘛,嫁了人,通了人事,也就那些事兒,能有什麼不好的?
我道,大將軍不懂這種男子,若是他攤上個你這樣的妻主,恐怕沒幾年好活。
薛大將軍道,依你所言,就只有讓他嫁了你,才是唯一的活路?
我道,是不是唯一的我不知道,不過姑且可以一試。
薛大將軍道,那我就依你所言,今晚等金將軍回來,我就替你提親,這事兒不了,金將軍也定不下心來在戰事上。我不懂你們那些兒女情長,別給我添麻煩就再好不過了。
我連忙稱謝,薛大將軍道,你呀,韓丞相家的公子我雖沒見過,想必也差不了,楚語軒和鳳儀樓那兩個,一個比一個水靈,來這邊沒幾日就添的這個也不是尋常孩子,也不知你什麼時候知足。
我笑道,大將軍一聲的追尋在馬背上刀刃上,宏宇一個百無一用的書生,除了個紅袖添香夜讀書,也沒什麼好追求的了。
薛大將軍道,都有了紅袖了,你還能讀的進書去?
我道,薛大將軍小看宏宇的定力了。
薛大將軍哈哈一笑道,罷了罷了,咱們不說這事兒了,戰爭可不是兒戲,我腦子裡得少想點別的事。
下午我一個人在帳裡待著,非煙陪著破虜,也不過來看我一眼,留我一個慢慢的畫那幅上午畫了又撕了的狼距山的水墨山水圖,軍中的墨不知為何這樣差,早知道就自己帶幾塊,硯也不好,立夏磨得墨也沒有非煙、嫵君他們用著合適,因而一下午宣紙廢了不少,一張畫兒也沒畫出來。
太陽偏西的時候,我叫在外邊看著的人進來報,金將軍回來了。
我便等著,果然過了兩盞茶的功夫,就有兵士來報,薛大將軍請我大帳內用餐。
我已隨便填了塊立夏買回來的正兒八經的麵粉做的餅子,這才跟著過去,那玉米高梁的我是咽不下去了。
到了大帳,只有薛大將軍和金將軍兩人。那金將軍黑著臉,薛大將軍抬頭看了我一眼,也沒有說話。
金將軍好容易才陰沉沉的說道,剛才薛大將軍替肖大人向犬子提親,金某就不明白了,肖大人這是唱的哪出啊?
我不慌不忙的道,金將軍有所不知,令公子被賊人所傷,命在旦夕,被宏宇偶然遇上救回山莊,在在下的山莊裡修養了十數日,此事還未來得及稟報將軍。令公子又是天生麗質難自棄,因而宏宇對他也是仰慕已久,今兒終於見到了您,就忙讓薛大將軍提親了。
金將軍又瞪大了眼睛,道,你說什麼?被賊人所傷,命在旦夕?他不是薛大將軍誤傷的嗎?
我道,是薛大將軍一掌恰好擊在了他的傷口上,他的傷口就在右肩,是貫穿的傷口,較難癒合,本來還該臥床的,他聽說戰事起了就一路快馬加鞭趕到西線,也不管自己的傷勢。
金將軍為了掩飾自己的心疼,咬牙切齒的罵道,活該!
我道,金公子與一般的男孩子不一樣,宏宇也不是那墨守陳規的人,著實欣賞。金將軍若是看不上宏宇,那就請恕宏宇不自量力了。
金將軍道,肖大人哪裡話,論出身門第,學識仕途,天下已沒有肖大人配不上的男子了。只不過我這犬子生在蠻荒之地,生性粗鄙,不足以與大人相陪,謝肖大人的賞識了。
我道,金公子雖生在北疆,卻絕不能說是粗鄙,除了一身功夫與眾不同,言談舉止間亦有大家之氣,肖某也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還望金將軍成全。
金將軍盯了我一會兒,見我神色還算誠懇,便換了個口氣,道,自古婚姻大事乃是母父之命,媒妁之言,既然肖大人母父皆不在人世了,那金某就只能和肖大人直接把話說明了。我兒就算要嫁,也絕不做側室,我知道你已娶了韓丞相家的長公子,若是韓丞相同意你娶個平夫,那我也就恭敬不如從命,將犬子託付與你;若你只是想著讓他去和那些妓子一樣只做個側室,那金某人就只能說恕難從命了。
我忙道,金將軍言重了,您是長輩,宏宇怎敢命令您呢?至於做平夫還是側室,確如將軍所言,宏宇一人也做不了主,不過想來韓丞相也會給您這個面子。
金將軍道,既然如此,破虜終生便有靠了。明日我就命人送他回老家,路途雖遠,金家的男子,還是要從自家大院裡傳送的。
我為難的道,只是路途遙遠……
金將軍不耐煩的道,終身大事,豈能兒戲?就是娶個正兒八經的側室還要進過家廟見過祖宗呢,又不是隨便收個人,難不成肖大人還想在軍營裡就把婚事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