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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修。另外兩位施主禁足後山禪院也有十餘年了,數年前林施主落了發,法號明溪,十餘年如一日,不過是禮佛靜修而已。只是那位隨侍的小爺已經歿了幾年了。
我點頭不語,如今天已經快要黑了下來,靈珊忽然停下腳步,問道,您是要看明澈還是要看另兩位施主,現在已經到了明澈師父禪房了。
十幾年間子蘇的影子從來不曾離我遠去,閉上眼睛常常憶起他的一雙明眸,可是就站在他的禪房前我卻一下子懵了一樣想不起他的音容,猶豫了許久,對躍然道,你進去,見過明澈師父,只說你的姓名,說代母問安就是了。
躍然雖不解,仍是領命而去。
不多時她便出來了,我抬眼看了她一眼,躍然恭謹的回道,這位師父正在打坐,女兒代您問安之後,他只說了句知道了。
我從未有過過多的希望,只是悽然一笑,道,咱們走吧。
這時禪房的門吱呀一聲開了,出來的是明淨,當年不過是個孩子,如今也落了發,一身僧衣,沉著乾淨。
他行了個佛理,奉上一串檀木佛珠,道,明澈師兄讓我送這串佛珠給肖施主,這佛珠供奉佛前日日誦經已有七八年了,願肖施主心中常念我佛,化解血仇冤孽。
我久久沒能伸出手來,躍然替我接了。橫亙在我和子蘇之間的,難道是他年了十餘年的經都無法化解的血仇冤孽?
靈珊見我失神,輕聲道,主上,可要去後山禪院?
我恍惚的點點頭,跟著靈珊繼續往前。
走了許久,幾乎要出了蘭若寺的地界了。一個土坯小院,門口守著兩個姑子,見靈珊前來,行了佛禮,開啟門上一把青銅重鎖。
乾淨的小院一片蕭索,靈珊道,東側是韓施主的寢間,西側是明溪師父的禪房。這個時辰,他們都該是在中堂用飯。
所謂中堂,不過是坐北朝南的那間土屋罷了。
我抬步向前,躍然也跟著,我輕聲道,你在院中陪著靈珊住持。
站在門前,聽不見裡面一絲一毫的動靜。均勻了呼吸方才吱呀一聲推開了門。
我從沒想過自己還會來見他們,所以我自己也不知道該做什麼。
這十幾年,我很少有不知所措的時候了。
一個著青衣,一個著褐色僧袍,我還沒有看清兩個人的臉便轉身關門,藉著這機會再躲一刻。
我卻聽見噹啷一聲瓷碗落地的聲音。
轉身,抬頭,儘可能的剋制。
面對著我的子云一臉驚愕,足下一地碎磁。我輕輕走過去,可是桌前只有二人的兩把椅子,我只有尷尬的站著。
子云已經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散發衣褐,不是我記憶中的模樣。我看著他,他卻又低下頭去,頹然跌坐。
倒是嫵君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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