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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的搖椅上坐下,才問道:“雲兒,你決定了麼?”“決定了,若無法子,萬不得已時只好走那一步了!總比進那虎狼窩強得多些。”雲兒淡淡一笑,倒不是她有大民族主義情結,再怎麼民族團結也是九百年後的事兒,她可不認為北宋時代的女真人是什麼文明開化的紳士民族。
“嬛姐姐,你和雲姐姐在說些什麼,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串珠今年只十四歲,對很多事情還看不明白。“好妹妹,這些事不好,你且不必管。以後要聽宛母妃的話。”雲兒囑咐她道。其實串珠這樣也很好,她還小,尚且不明白這些事,反正日後北宋亡國的命運是既定的,何苦擔心的那麼早呢!
二人也不便久留,說了幾句便匆匆走了。
15。…第十四章 觸顏
雲兒依舊如往常一樣澆花、練字、下棋,青兒雖知之卻也不敢勸,到了第三天便早早地起床梳洗,早飯亦是簡單的清粥小菜,飯畢淨手焚香,坐在桌前默經,直至一部《般若多羅蜜多心經》默完方起身。叫進青兒來,問道:“我知你忠心為主,但我如今要做一件事想問問你可願意陪我?”
青兒行了個禮,莊莊重重地道:“奴婢是帝姬的人,帝姬要行何事不必問奴婢的意思,奴婢一定跟隨著帝姬,絕不敢有絲毫怨言。”
雲兒搖搖頭,溫言道:“這不是怨不怨的話,我如今要求父皇允我出家修道,你若是還眷戀紅塵我自然不會強求。”
青兒一聽,眼淚便如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掉下來,哽咽道:“帝姬,你這是何苦?”擦擦眼淚又道:“帝姬去哪裡青兒便跟到哪裡,只求帝姬別不要我。”
“你既如此說我便沒有不收的道理,你先服侍我沐浴更衣,然後在這裡乖乖地等我。”雲兒也忍心叫她在宮裡葬送了青春,心裡想的是等出宮後便將她託付給宗方。
雲兒沐浴完畢便換上一身素裳,一頭如瀑青絲也是稍挽一挽便鬆鬆地披下來,頭上珠翠盡去,只插一根桃木雕花梳,僅僅別住頭髮而已。面上並不曾上妝,鉛華盡褪,倒顯得更清麗了些。心裡估計著這會子宴會已經開始,便移步向大慶殿方向走去,身邊並不曾帶人,一路上但見富麗奢華中卻透著頹廢之氣,不覺暗歎北宋氣數將盡。逶迤行至殿前,聽見裡面已是一片觥籌交錯之聲,便對殿前侍衛道:“孤有要事求見父皇,還請各位通稟一聲。”其中一人聞言走進去,不一會兒出來道:“官家有請帝姬。”
雲兒提起裙裾邁步跨過門檻,只見裡面已是坐滿了文武大臣,她看到宗方坐在左側,身邊不遠處是位五十上下的老者,心下便揣測這定是一代名將宗澤了,再向前走幾步便是李綱,便衝他們微微一笑走了過去。來到徽宗面前,完顏勉道便坐在他身邊,雲兒只做不見,向徽宗福了一福,口內說道:“雲兒恭請父皇金安!”
“免了。”徽宗帶了淡淡的笑,想是他認為已解決了讓人頭疼的外交問題,也顧不上責罰雲兒在禁足期間出來,回頭對內侍道:“給帝姬賜坐。”雲兒伸手止住,走到徽宗正前方端端正正地跪下叩了三個頭,卻並不起身,口緩緩說道:“雲兒有一請求,請父皇恩准。”
“講來!”徽宗看她這陣仗就知她並不是提個小小的要求,因在百官面前也不好發作,面色卻已漸漸沉下來。
雲兒抬起頭,直視著他的眼睛,毫無畏懼之色,說道:“女兒雖長在深宮卻也聽過‘民為國本’這句話,近幾年來,每一年大宋均有幾處地方遭災,雲兒深恨自己身為女兒,不能為父皇分憂解勞,因此願自請離宮修行為國祈福。今日願在百官面前發下宏願,我大宋若一日不寧,雲兒一日不回宮。還望父皇准奏。”她故意在徽宗面前說出大宋現今是國家不寧的意思來,以求激怒徽宗,到時候縱然不能出家修行也必不會在待在宮裡了。
果見徽宗氣得臉都白了,將手中的琥珀杯摔在地上,怒道:“混賬!這種話也說得出口!我大宋年年風調雨順國泰民安,何以不寧?!”
雲兒勾起唇,冷笑一聲:“宣和五年癸卯華亭地區春旱是人盡皆知的事兒,怎麼父皇竟不知道?近的還有今年的蝗災,父皇是不知道還是當著外人不好說呢?”說完眼角微掃,若有若無地看了完顏勉道一眼。
“雲兒,不可胡說!”趙構聽了覺得她今天不對勁,忙攔道。又轉身向徽宗叩首:“雲妹妹這幾日被氣著了,神經有些不大正常。父皇寬仁,還請勿要見怪!”又怕徽宗真把雲兒怎麼樣,遂如此說。
雲兒哭笑不得,有這麼幫人的麼?實是沒想到趙構竟如此等不及為她說話,這下恐怕要被她連累,她是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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