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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的趣事,桐兒竟然安靜地聽著,因著沒有力氣,就是開心也只是微笑。
洛兒這才轉過頭來和一通談起別後的種種事情,氣氛寧靜而平和,亦談到岳飛,如春以來,京城周邊竟又不時的出現好幾夥強盜佔山為王,杜充對岳飛依舊重用,雖然也不時派別的人去征討,多數卻是派岳飛去,若有招安來計程車兵,自己留下一部分,亦有一部分留給岳飛。岳飛但凡不忙,必定回家探望母親,趙諶在軍中一切安好,因為各個軍中都有童兒營,並沒有人發現不妥。
自從回府之後,連日陰雨,直至趙構走的前一天才放晴,其間眉眉來過一次,太后派了身邊最得力含珠過來探視,洛兒極為有禮地接待了。也唯有趙構等人走的時候才去送行,也只是在宣德門前話別幾句,對於眉眉,再有不捨也只得暫時放下。臨走之前,眉眉和趙構各自送了十個宮女聽她差遣,洛兒只是含笑收了。回府這幾日,一直沒見過岳飛,聽岳雲說杜充派他出去征討叛亂了。桐兒的身體漸漸好轉,岳雲、安娘和銀瓶每日都會來陪著桐兒說笑,洛兒漸漸發現,銀瓶雖然不愛說話,心思卻十分體貼,每一個孩子都很喜歡她,這一點很像李氏的為人,很是可人疼。
送走趙構等人回到府裡,已是接近黃昏,突然下起一陣急雨,一掃空氣裡塵土的渾濁氣味,滌盪的花木清新,桐兒近日性子沉靜許多,又臥在床上,洛兒便教她下棋以消磨辰光,難得桐兒竟然很有興趣,洛兒自是安慰許多。看桐兒睡下,初夏勸道:“長主勞累了這許多天,回房歇息罷,今日奴婢守夜。”洛兒點頭欲走,忽回過身來:“除了賢妃送的人,不要叫她們近前來服侍,就是賢妃給的,你也看著點,不是信不過賢妃,只為她有一個皇子,多少人恨得眼睛出血,就怕她一時疏忽。”初夏點頭道:“奴婢也是這樣想。”
大概是因為最近神經有些緊張,她一睡下,各種夢境便紛至沓來,就是睡夢中洛兒的眉頭亦是微蹙。半夜的時候夢到韓氏血肉模糊的面孔十分猙獰,向她撲來,驚得她一頭冷汗,猛然從噩夢中驚醒坐起,卻發現岳飛坐在床頭,眼神愛戀而心痛。洛兒幾乎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剛才是夢境,揉了揉眼睛,還是他,她仍舊不敢相信,分別將近半年,一醒來便看見他,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然而,岳飛的雙臂緊緊環住她,沉穩的嗓音就在耳邊:“洛兒。”她的臉緊緊貼著他胸膛,還能感受到暖意,這一切讓她相信這不是夢境,呼吸著他身上的氣息,抱住他,洛兒的眼淚不由自主地掉下來,輕喚:“五郎。”環住她的雙臂益發圈緊,洛兒將頭輕輕靠在岳飛寬闊的肩上:“你不是去剿滅叛亂了麼?”岳飛放開她,手卻依然放在她肩上,道:“我今日傍晚回到家的,睡至半夜,很想念你,便忍不住來了。”原來,他也是這樣地思念著她,一陣暖意從心底蔓延開來,洛兒抱住他:“我也很想你,特別想特別想。
岳飛亦回抱住她,用力點頭。洛兒察覺到他衣服有些潮溼,又側耳聽外面雨聲大作,驚問道:“這樣大的雨,你……”岳飛輕聲道:“別擔心,我來的時候雨並不大。”兩人都不再說話,窗外風雨大作,室內卻悄然無聲,原來,有他在身邊,就是這樣風雨交加的天氣,她亦會無比安心呢。忽然,洛兒心念一動,突發奇想道:“五郎,我總覺得是在做夢一般,你咬我一口或者掐我一下,好不好?叫我知道我並不是在做夢。”岳飛低頭吻一吻她的鼻子,輕聲笑道:“我捨不得。”洛兒忽然覺得自己傻氣。怎麼這樣傻呢,連自己都不好意思,要笑話自己了。她臉色通紅,如同漫天火燒雲灼在臉上,只直羞得低下頭去。岳飛就這樣一直含笑看著她,他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很好看,如雲歌輕揚響徹萬里雲霄。
洛兒靜靜地靠在他懷裡,默數他的心跳聲,才覺得這幾日她確是太勞累,此時連動也不想動,只想這樣依在他溫暖的懷抱中直到地老天荒細水長流,一時又覺此刻的安寧太過夢幻,繼而憶及趙構對桐兒的暗算,不免又聯想到將來的風波亭,心中忽而歡喜忽而悲傷,不自知地滴下淚來。滾燙的淚珠落在岳飛的手背上,將他嚇了一跳,低頭瞧見洛兒面上珠淚盈然,睡袍下未及遮住的鎖骨微凸,自己抱了她許久,纖腰不盈一握,比往日清減多了,不禁大是心疼,抬手拭去她面上淚痕,柔聲道:“怎麼了?”洛兒將他抱得越發緊,只是不語,一會兒才道:“五郎,我很怕。”
岳飛聞言皺眉,忽然憶起當年圍城之時作亂的禁軍,急聲問道:“可是誰欺負你了?”他語氣焦急,幾乎是脫口而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一旦事情和洛兒牽連上,自己的思路便全然無序,猶如一團亂麻,大失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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