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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下首。才開口問道:“幾位伯伯竟有有如此興致?”她因著和宗方交好,故此便將自己算作晚輩,只是种師道年紀太大,足以做她祖父一輩,她這樣一來,眾人反倒覺得她知禮不自矜。
种師道在守城之日對她印象頗好,當下呵呵一笑,指著其餘三人道:“這三位有的放了外任,亦有要回本任,今日算是餞行。”洛兒記得李綱靖康元年解圍之後被派去了北邊,於是問道:“李伯伯,您要去哪裡?”李綱看起來瘦了許多,眉宇間稍稍透著沉鬱之氣,見洛兒問,卻是微微笑了笑:“去太原。”
洛兒瞧著李綱神色,心裡反倒為他不平,在座的都有不世之才,卻都是終生不得施展抱負,堪嘆堪悲。一通看著眾人神色都有些鬱郁,遂笑道:“老衲聽說去年帝姬一人獨做十二首菊花詩,可有此事?”洛兒瞪他一眼,都說過是抄襲了老和尚還提,只得擺手笑道:“休提此事,當時不知天高地厚,真正是獻醜了。”宗澤本就是文人出身,此時亦是十分驚異,遂提議:“當時我未在京城,亦不識帝姬,這幾日滿城柳絮紛飛,不如帝姬再以此為題,做一首如何?”
洛兒心裡一跳,特是真的不會,難道又要抄別人的?何況种師道本是武將,當著人家的面顯擺,這不合適吧?遂笑道:“我當時年幼無知,今日如何敢班門弄斧?”种師道朗聲笑道:“帝姬無需顧及,老夫不是那小氣之人,但做便是。”張所也極是好奇,插言道:“老將軍早年曾從師橫渠先生,亦是頗通文墨之人。”洛兒一愣,問道:“可是那位‘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的橫渠先生?”
种師道一聽,竟是激動不已:“帝姬竟也知道橫渠四句,老師在九泉之下亦當欣慰。”真人不露相,真人不露相,洛兒在心裡連連感嘆。宗方早已等不得,拿了筆墨,只等她落筆。洛兒起身,狠狠瞪了一通一眼,才走到案前,提筆凝神細思,旁人看來,只道她想什麼奇麗之句,卻不知她正在搜腸刮肚地想抄誰的才好,眉眉看的在心裡止不住地笑,一通也笑得十分得意。
洛兒想了半晌,抬頭道:“唉,宗伯伯,您出的題目可是夠難的,前人說爛了的老題目,不做詩,做首小令行不行啊?”宗澤未說話,李綱先笑了:“雲兒,去年可是豪氣萬分啊。”張所做人比較厚道,忙道:“可以可以,帝姬儘管做來。”眉眉此時搗亂,說道:“可不許把你前幾天做的那首寫出來糊弄人。”
宗方不知道眉眉胡說八道,因著解圍的心思,遂笑道:“那就先把這首寫出來,我們先瞧著,你自己慢慢做去。”洛兒無奈,仔細想了想,揮毫落紙,寫到:
“江頭疏雨輕煙。寒食落花天。翻紅墜素,殘霞暗錦,一段悽然。惆悵東君堪恨處,也不念、冷落尊前。那堪更看,漫空相趁,柳絮榆錢。”
眉眉趁著眾人看她這首詞,走近跟前笑道:“我就不信你還能背出那麼多。”洛兒倒轉筆桿捅捅她:“你倆故意的吧?”眉眉嘿嘿一笑:“好好想吧。”洛兒恨恨地添了添墨,繼續想,不能老是抄襲曹先生,怕夢裡跟她要版權。眾人已經看完了,眉眉又故意擾亂她心神,問宗方:“到底岳飛在誰手下幹活啊?”一提這事,宗澤和种師道雙雙嘆道:“咱們先看好的,偏被張大人先下手得了去。真真是...唉!”
洛兒一時聽得怔了,這麼說,岳飛要去河北了。聚斂心神,穩穩提起筆,落墨,寫下兩首:
“官街楊柳絮飛忙。鞍馬送年芳。詩興更教狂。算能醉、花前幾場。滿城桃李,一枝香雪,不屬富家郎。風雨沒商量。快來與、梨化洗妝。”
“弄晴微雨細絲絲。山色淡無姿。柳絮飛殘,茶蘼開罷,青杏已團枝。欄干倚遍人何處,愁聽語黃鸝。寶瑟塵生,翠銷香減,天遠雁書遲。”
47。…第45章 論國論兵
遞與眾人觀看,洛兒笑道:“胡亂寫了兩首,各位將就著看罷。”這裡頭李綱與她最是相熟,捻鬚笑道:“若是及不上去年的詩,顯見的就是偷懶了,可是要重寫的。”洛兒撅嘴抱怨道:“您和宗伯伯不是事先合謀吧?可是再也沒有了,若是不好,我只有認打認罰了。”
現下時局並不安穩,眾人先前說看詩,一來是給一通面子,二來是轉移一下氣氛,洛兒寫的不過是些閒愁小詞,眾人看了不過是贊幾聲好罷了,也沒什麼可以細評的。倒是种師道聽人說起過洛兒在城頭上計算床弩發射距離的事兒,十分有興趣,今日有閒,不禁問了又問,洛兒只得一一講解。
猛然聽到李綱發問:“雲兒,你當時寫的字我翻遍典籍和周邊各國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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