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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你真的很聰明!”他說到若琳聰明,大家又不約而同地笑了。趙子明又自我解嘲地說:“我這個人,中國人嫌我太黑,非洲人又說我太白,美國人見了又覺得我太黃。”許平說:“坐了一車美女,你也敢說自已‘黃’,太沒禮貌了!”他又忙說:“鄭重宣告:此黃非彼黃也!”大家沒想到,他粗獷的外表下,性格竟然這麼開朗幽默。一車人說說笑笑,氣氛也很是活潑熱烈。
車子開出城去,停在了一座山腳下。舉目望去,幾座連綿的青山蒼翠碧綠,越向遠處越像濃郁的綠墨加重了渲染。眼前的山腳下,只有一條石鑿的曲折小徑蜿蜒而上。小徑兩旁是交錯的矮樹青枝,將一條小路罩得嚴嚴實實,頭上的炎熱陽光便似乎隔在了另一個世界。若琳認了哥哥,兄妹二人便前面一路同行;王靜和永紅挽著手走在中間,兩人不時抵著頭嘰嘰咕咕的低語,又回頭看看,故作神秘的笑著;只有許平和青子落在了後面,許平問她一些工作和生活上的事情,兩人低聲閒語著,緩緩而行。小徑依著山勢開鑿,陂度很是平緩。山上樹木扶疏,清涼幽靜,空氣清新溼潤,只可惜整個春季都漫山絢爛的紅的杜鵑、白的山花剛剛謝去。置身於這樣的景色中,再煩悶不堪的人,也不由得心平氣和起來。
前面的人忽然看到了野生的草莓,一邊驚喜地叫著,一邊探了身子去摘。若琳一邊摘,一邊不住地向嘴裡塞;永紅摘了滿滿一把又紅又大的捨不得吃,卻被若琳伸手搶去,故作生氣地追著她打,若琳一邊逃,一邊氣喘吁吁地大聲笑著。青子看著她們打鬧,心情也被感染了,變得明亮輕快起來。
路上不時有伸出的樹枝,細細的小枝,帶著青翠而稀疏的葉子。被前面的幾人拔過之後,在空中顫顫地搖著,青子伸手拔開,兩人走過後又輕輕放手,小枝子就猛地盪開去,搖上幾搖,慢慢又平靜了下來。走不多時,一股細細的流水橫在路上,路便斷了,工匠也不鑿它,由著清清澈澈的水流過去,在水流另一邊,復又重新開鑿小徑。水裡淺淺地擺著幾塊可以踏腳的石頭,供人跨過。許平先跳過去,轉過身來向青子伸出了手。青子微微一愣,就扶住了他的手,踩在石頭上,跨了過去。好在許平馬上就鬆開了手,青子抬頭看看,前面的人只顧著走自己的路,好象並沒有看見剛才的一慕,也就放下了心。再走一會兒,路旁徹了一座涼亭,若琳直嚷著累死了,就先走了過去,一屁股坐在了亭子中間設的涼凳上。
亭子另一面臨著淺淺的空谷,一條小小的瀑布依在潮溼的黑色山石上,輕聲喧譁著一瀉而下,細細的水花飛揚起來,隨著山風亂亂地舞著。不覺間一陣輕風撲面吹過,水氣便帶著冷意侵了過來,落在臉上,一片冰冰的涼,女孩子們就驚喜地叫了起來。青子回頭看看,亭子是木頭建的,塗的紅漆也是斑駁著,露出了灰白的木頭。坐了一會兒,和永紅兩個去唸亭柱上刻的字,見是:“一路松聲常帶雨,半空煙嵐照紫雲”。兩人議論著,說對仗工整,也有詩意,只是於景好象不符。由此可以推斷,這個亭子是現代建的,只管找好的對子,可不管是不是合適。
趙子明聽見了說:“沒想到兩位還是才女啊。提起這個,我見過最貼切的一付,是‘只佔青山半分地,別開綠野一片天’。寫的真是好。”
許平聽了說:“我也喜歡一付對子,‘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是在別人家客廳裡的一幅字畫上看來的。”
青子說:“這是出自紅樓夢裡。這名話我也喜歡,可是我做不到。”
永紅說:“紅縷夢裡有一句‘寒塘渡鶴影,冷月葬花魂’,我最喜歡。”
若琳也湊過來問青子:“上次你教我的什麼‘傷吾生……’什麼的,我也覺得好,就是忘記了,你再說說嘛。”
青子念道:“這是陶淵明的名句,你記好了,是‘甚念傷吾生,正宜委運去。縱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懼。應盡便須盡,無復獨多慮。’這是最後一次給你說了,你既然喜歡,還不去用心記住。”
若琳笑著說:“我這才是真正的‘無復獨多慮’哩。”
大家休息片刻,接著又向上爬去。大約在山的中段,出現了很長一段極陡的臺階,從下面往上看,好象要直立起來一樣。小道非常狹窄,只能容一人勉強透過。小道的一邊緊緊地依著山,另一邊是一根粗大的鐵鏈,上面掛著許多大大小小的鎖。許平說,這是情人鎖。如果戀人在這裡共同掛上一對鎖,再爬過這段臺階,那麼他們的愛情就可以天長地久。眾人都帶著敬仰的神情看著這條鐵鏈,還有上面密密掛著的鎖,看來來這裡企求祝福愛情長久的人還真的不少。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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