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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一笑:“八爺胸有成竹,自己的兄弟會安然無恙?”
“烽火連城,很好看。”若無奕感嘆道。
“本公子第一次知道,人殺多了,手腕也是會脫臼的。”東方澈看著他,“阿初這一筆埋的太深,把你我都算計在內,稍有不慎……”說著也覺多言,只是笑了笑不再多語。
“她這樣不聲不響,狠辣決絕至此,我倒覺得是情理之中。”若無奕道。
“哦?”東方澈來了興致,“她明明佈下了圍成之策,卻又兩方欺瞞,北面來的張,王二軍聽說康泰被俘,軍心渙散,所以才等不及起兵援手。三十萬大軍軍心盡失,她卻此時要‘康泰’披掛上陣,抱著破釜沉舟之意決死奮戰。本是可以圍而不戰,兵不血刃。她明明知曉一切,卻要引兩軍決戰,已經絕非狠辣二字可以……”
“所以你怕了。”若無奕笑了,嘴角彎的柔和愜意,“終於發現她跟你想象中的不一樣。怕不知哪一日,會死在她手裡。東方世家世代為君王暗棋,如今卻成了一個女子手中的棋子,不只是怕,還有惱怒。”
正說著,忽而主帳內發出一聲長哭:“康帥!”
“嘩啦”一聲,大鍋打翻,慶功的氣氛被不知名的恐懼所吞沒,眾人紛紛湧入主帳之中……
豐祥二十七年十月十六日夜,一代名將康泰遇刺身亡。
出殯的日子,直水城內大把大把的冥紙如積年不化的深雪,踩不到底上。兩邊夾道相送的百姓圍困住了出殯的儀仗隊,久久不散。將軍一路南歸,哭聲一路南行,本是一個半月的送葬隊伍,整整走了四個月,才回到帝京。
康泰三年之內,將十三座城池盡數收回,皇上特意追封康泰為敬武候。康家無後,特過繼欣貴嬪尚未出襁褓的十三皇子,延續康家香火。隆恩浩蕩,恩寵無邊。
東方澈敲打著上好的紫檀棺木,笑道:“古銀建國至今,沒有哪個將軍死的排場這麼大。”
雲初看著滿天飛舞的紙錢,遮住了天幕,彷彿天地間只剩下這白花花的片紙,這不只是康泰的葬禮,這是十四年間,死在這場戰爭中,所有將士的葬禮。怎樣的排場,都無法磨滅戰爭的悲痛。
三個月後,因為康泰的死,全軍悲痛。剛剛收復的十三座城池,又被不依不撓,不知何時逃脫的常貴攻陷了歸州,鬥安,關州三城。
皇上忌憚張家連軍擁兵,命張煦回朝。林向南掛帥,張之義為輔。
離開帝京七個月,雲初再次回到帝京,已經是左相之名。
朝中無人知道,一個小小的禮部侍郎,毫無建樹根基,如何就一朝為相。雲初住進原張相府,皇上的賞賜自康泰下葬之日起,接連六日源源不斷的送入張相府。此時已經由皇上親書,改成雲相府。
蘇子墨拿著剛剛印好的子集,繞過賞賜的大隊,進了雲相府。
府內客廳,雲初新帶回的侍衛平安還坐在那裡喝茶,見到蘇子墨,點頭笑了笑。
“先生她在何處?”蘇子墨將書遞上去問道。
“東方澈叫她去喝茶了。”平安笑了笑,轉動著手上的杯子。
蘇子墨點了點頭,不再多言。只坐在一旁等著,平安閒閒的翻著新印出來的子集,也沒有接話的意思。
“先生是怎麼看右丞相的事的?”蘇子墨問道。
雲初回到帝京之後,皇上雖守信諾給了她相位。可卻偏居左相,這本是沒有什麼,古銀自開國至今,只有開國成祖立過右相,沒想到到了她這裡,竟是突然多出了個右相,相位虛空五年,接連出了左右二相,難免不引得眾官員一片猜測。
這位右相乃是原太子太傅,因其父過世,回鄉守孝,結果喪期未滿,其母又離開人世,如此一來,這已經是他守孝第五個年頭。據說太子逾期不歸,是去見了這位老師,見他生活困苦,對朝中之事仍是頗有建樹,十分惜才,幾次上書父皇,這才命這位太子太傅奪情而歸。
孟詞話上任的時候,太子還在大營。哪裡來的去拜師,雲初聽了蘇子墨的話,已然明白是懿貴妃為了防她,特意分相權。只是沉默半晌,仍是接了東方澈手上的聖旨。
幾十萬將士鮮血鑄成的相權,雲初怎麼會容忍與他人共用!
“先生本是可以以兵權相挾。”蘇子墨嘆道。
“要挾皇上”雲初從門外踏了進來,看了蘇子墨一眼,“本官是忠臣,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是本官會幹的麼?”
蘇子墨笑了笑,自罰一杯茶水道:“先生說的極是。”
“康泰不死,聖上對本官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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