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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榜,定在十月初五,帝后同宴,天下同慶。為此今年的生辰宴,辦的格外奢靡。十天前,雲初就已經混在進京的官員中回到了帝京,這一路上前有路大友替她引開了想殺康泰的睿王,後有不識南方地勢的太子派來的殺手。雲初早年就與師父踏遍大江南北,藉助地勢之便,稍加細心推算,並沒有與殺手正面對上過。
古有恆也早就回到了宮中,再三表示了感激,還不忘勸雲初繼續為國效力。後來王家幾派人來請,皇后也送來無數珍寶,一一婉拒了。
笑白書齋,新印出的書冊還有著濃濃的墨香,蘇子墨取了一本子集向後院走去。此時已是黃昏,牆外歡快的歌舞聲時斷時續的傳來,雲初捂著一隻小暖爐,倚在藤椅上睡覺。
蘇子墨替她拉了拉滑到膝蓋的薄毯:“先生可要看看新印好的書冊?”
雲初睜開眼,靜靜的看著他。
“先生這次回來,變了許多。”蘇子墨走到一旁,沏了一壺茶。
“怎麼說?”雲初拿起蘇子墨剛剛送來的冊子,隨手翻了翻。
“怎麼說呢?”蘇子墨笑了笑,“要說的話,就是不那麼愛財了吧。”
雲初一聽就知道他說的是前些日子宮裡送來的各種賞賜:“那你的意思是,要收下?”
“我只是說,先生變了。”蘇子墨挑了普洱。
雲初看了他一眼,蹭下藤椅看著他沏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先生我自然是有更大的魚要釣。”
蘇子墨將茶地給她:“金銀財寶不愛,先生要入仕?”
雲初還沒品下這口茶,前面一聲低笑已經傳了過來,踏雲靴銀絲繡線,墨蘭色的長袍滾著偏偏翠竹,腰間不知何時多了個香囊,再往上看去,和三年前也並無太大不同,手上的摺扇依舊是打著這樣的拍子,臉上的笑依舊是勾著諧謔的嘴角,笑不進眼底。
“喏,阿初,好些日子不見了。”東方澈收起摺扇,笑意更濃。
雲初捧著茶杯,顯然沒有招待他的意思:“東方公子有事?”
“阿初這麼聰明,不如猜猜是什麼事?”東方澈說著,慣有的摺扇去挑她的下巴,雲初捧在嘴邊的茶杯斜了一下,東方澈輕笑一聲,已經不知何時收了摺扇,只見一串茶珠墜落在地,“還在記恨我?”
“沒事了麼?”雲初放下茶杯,正要喊蘇子墨送客,東方澈指尖按上了她冰冷的唇瓣:“你雖恨我兩年前上潭城棄你不顧,我卻不恨你渡江之時,將我棄在大營不顧。”
“所以呢?”雲初垂了垂眼,“你是想說,我們扯平了?”
東方澈笑了笑:“何止,本公子還要謝你。”
雲初向他身後瞧了幾眼,也沒看見有幾箱財寶,一點謝的誠意也沒有。
東方澈自然是看的明白她的意思,摺扇輕敲她腦門:“太子行事果斷,有時過於果斷,反倒是欲速則不達。本公子謝你送六殿下回來。”
雲初向後退了一步:“哪裡哪裡,要是東方家出手,六殿下自然可以消失的無影無蹤,不留一點痕跡,是我要謝過東方家還認得出誰才是主子。”
東方澈笑容瞬時一冷:“阿初說的極是。身為臣子,自然是替皇上分憂。”雲初點了點頭,將手裡的小暖爐遞給蘇子墨,蘇子墨接過暖爐,看了二人一眼向後院添換熱水。
秋風微寒,一場秋雨打落了庭中梧桐樹葉,東方澈看了眼這院中景色,確定沒人,才近了一步,貼在雲初耳邊道:“百官朝賀,少了花都知州,委實說不過去。”
“再怎麼說不過去,都也說過去三年了。”雲初不動聲色,三年前花都任書,沒想到他還為她留著。
東方澈收了摺扇,眸中是少有的認真,沉聲道:“阿初,本公子說過的話,還一直算數。當年的事情,我料定若無奕絕對不可能丟下你才……”
“東方公子這次來,要只是敘舊的?”雲初截斷了他的解釋。
東方澈一笑,後退了一步,二人拉開了些距離:“你說的對。我確實不是來與你敘舊的。今日你護六殿下回京,就算再怎麼想撇清關係,也撇不乾淨了。不用多久,不只是王家與皇后,就算是老六朝中望風而動的幾位大臣……阿初,這已經不是你想抽身就能全身而退的局面了,聰明如你,自然是十分清楚明白。”
“所以呢?”雲初眸中沒有一絲慌亂波動。
“所以?”東方澈笑了笑,“我還是那句話,當日的許諾依舊算數。”不遠處,蘇子墨撥開翠綠色的珠簾走了進來,東方澈合了摺扇,點頭打了個招呼,蘇子墨將暖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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