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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有了反應,卻在昨日忽然閃過若無奕的影子。昨日我看他傷口的時候,指尖並不是你配的傷藥,而是這瓶溫經方磨成的粉。如果他見過若無奕,那這方子靠近他,一定會有熟悉的香氣。”
“怪不得……”卓雲飛摸了摸鼻子,“昨日我瞧你指尖的方子也沒什麼甘草味,反倒是有股說不出的香氣。只當你是要詐他……”說罷他笑談了一聲,“沒想到你算計的這麼深。”
雲初不以為意,“你只當我算計了他,又怎麼知道不是他逃脫了這血光之災。”
“怎麼說?”
雲初抬了抬下巴,指了指還在啃草的白馬,“人人都知,歸塵是我出征之時,睿王送來的良駒,天下只有這一匹。路大友出身馴馬的世家,這裡的馬兒大概都是出自天騎山莊,他要騎走一匹太過容易,卻是一匹都沒動。古有恆傷重定然是與我一同做馬車,那歸塵也就成了負累,他明知如此卻寧願走回去也不碰歸塵,還不是把麻煩留給了我們?顯而易見,他日路上出現兩批六皇子回京的馬車,看誰的馬車後面跟著戰馬歸塵,就知道誰是真的了。卓雲飛,你真當太子殿下是愛弟情深,才把歸塵給了他?要是不有歸塵,這些殺手哪那麼容易認得出一個十三歲的少年就是六皇子?路大友就是看明白了這一點,腿腳累點不算什麼,命搭進去就不划算了。”
卓雲飛越聽眉頭越緊:“阿初你既然知道……”
雲初站起身,今日要是再不趕路,就又要露宿了,她是不介意,不過古有恆再露宿幾日,稍稍染個風寒,那就是神醫也醫不了了。卓雲飛見她不願再多說,小心翼翼的將古有恆扶進馬車,安頓好以後,雲初才取了一張人皮面具,一點一點沿著他的臉貼好。
她看著這張酷似路大友的臉,休整好多餘的部分:“看透是必須的,說透是要看時機的。你要記得有些話可說可不說,說了也改變不了什麼的時候,就不要開口。”
卓雲飛笑嘆一聲:“這就是你經常打斷我話的原因嗎?”他站起身扶雲初上馬,“這算不算是信任?”
雲初垂下的眼簾看不出表情,坐穩之後,淡淡的說了聲:“走吧。”
不遠處的小鎮上,先一步到了白帝城的路大友看著找來的兩個人貼好人皮面具,愣了一下,抱起一罈酒,哈哈大笑了兩聲一飲而盡:“算你丫頭狠!”旁邊幾個人互相看了眼對方,十分不解,卻又不敢離開,路大友一把推開他們二人,“擋這兒幹什麼,還不嫌堵!”
喝夠了,路大友也笑夠了,本以為他這精明的生意人這次是穩賺不賠的買賣,卻沒想到雲初那丫頭夠狠,這買賣也只是勉強夠本。他面前站得,一個是卓雲飛,一個是古有恆。光一個假的古有恆就夠麻煩的了,他只當雲初是收了卓雲飛做徒弟,讓他這個掌門大弟子帶帶新人,也好給這個卓雲飛闖出一點江湖名氣。有他的人脈在,卓雲飛這張臉不成名也能混個臉熟了。嘆了口氣就當認了,誰讓人家拜的師父好呢。只是算盤打的還不錯的路大友,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踏上了一條賠到血本無歸的崎嶇之路。
路大友十分體貼善解人意的帶著假的卓雲飛,假古有恆兜兜轉轉的許多城鎮。卓雲飛作為蒼穹派第四代弟子的名聲,也日漸高漲了起來,仁至義盡的路大友覺得做的也差不多了,正準備帶著二人上帝京,這一路上腥風血雨,幾番生死才剛剛拉開序幕。
在死了六個卓雲飛,兩個古有恆之後,路大友怎麼也想不明白,怎麼這名不見經傳的第四代弟子,這麼遭人恨。
同樣搞不明白的,還有白羽軒。
別人可以不認識卓雲飛,他卻認識的很。康泰死了也就罷了,他要是回帝京,那對他無疑是個麻煩,一路上殺手派出去了一批又一批,每一批出去都說人已經處理了,每次沒過幾天又有一個活蹦亂跳的卓雲飛跟著路大友這個師伯上路……
直到第七批殺手派出去,帝京傳來了雲初回到笑白書齋的訊息,他才看著桃園中滿樹的桃子,笑出了聲:“阿初,原來是你。”
白羽軒放下手上的桃花盞,一襲粉白的衣衫猶如桃花紛落,他隻手眯著眼睛看著漸深秋清冷的湖面:“墨玉山莊帝京的生意太過薄弱了點,本王要以六公子的身份去打點一下商鋪。封地和江湖上的動靜,你好好留意著。”
第50章 十
風祥二十七年十月初五,是帝王生辰。早在半個月前,各州各城的官員已經陸續來到了帝京。皇后與皇帝同月生辰,十月十一,照例本是要再慶祝一番,只是連年戰亂,為了節省國庫開銷,彰顯皇后賢德勤儉,今年早已經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