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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提及睿王,不免要嘆口氣,充滿了惋惜與同情。
此時的玄武大街上,就充滿了這樣的眼神。
一雙柔弱無骨的手挑下簾子,隔斷了外面的惋惜。耳邊猶是百姓議論紛紛的“可惜了。”
聞言,轎子裡的人懶懶的倚在了軟墊上。鳳眼微閉,似是又要昏昏欲睡的合了上。
“王爺,到了。”
轎子經過玄武大街最大的藥鋪,仁德堂,頭髮已經花白的鳳爺親自相迎。轎子裡的人由管家扶著,無骨似的,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那人身上。他白色的衣衫外,套了件粉色的罩衫,粉白相疊,人如桃花,所到之處,風中都散了花香。
“三年不見。王爺的身子骨,看上去是好些了。”鳳爺笑了笑,蒼老的手搭上了他白皙的手腕。
“還是老樣子。”眼眸似睜未睜,看過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知飄向哪裡,“帝京也是老樣子。”
鳳爺笑了笑道:“王爺的身子骨,卻不會是老樣子了。老朽三年前救不了王爺,一直掛念,無奈所學有限,試藥百種,熬白了半把頭髮,也解不了王爺所中之毒。”說著手在他的脈上抬起。
睿王也只是笑了笑,那笑意輕淡而無力:“三年前鳳爺保我一命已經是羽軒的幸運。”說著緩緩收回手,目光落在藥鋪前堂,一張未寫完的方子上。
鳳爺也隨著他的目光看去,春風微揚,行書靜雅:“那是我新招的藥童所寫。”
極有眼色的管家,已經將那張藥方從硯臺之下拿了過來。
鳳目中略過一絲欣喜:“倒是好字,與東方公子的字,有兩分神似。不知是哪位藥童所寫?”
“這可巧了,老朽昨日還在想,王爺在京城這幾日,由他照料著。”
正說著,張大仁胳膊肘一戳,雲初吃痛,凸了出來。
白羽軒鳳眼輕挑,懶懶一笑道:“小公子如何稱呼?”
雲初張了張嘴,幾欲破口而出的名字在卡在喉中,張大了眼睛,險些要哭了出來,最終,所有的情緒化為兩個字,平淡無波:“雲初。”
他聞言笑了笑:“如此,便有勞了。”
睿王白羽軒。
早在八年前雲初心智初開的時候,就知道他是個好看的人兒,每天坐在樹下,不知在想些什麼,等到她悄悄靠近了,卻發現他那雙鳳眼已經在對著她笑了。
那個時候,他還不是風華無雙的睿王。只是南方首富白家的公子,因為白家與父親是世交,所以他自幼承師於父親。
幼時他與她一同出遊,回來的時候便被人說配不上他,為此還難過絕食不見人了好幾天。彼時東方霄還勸說她說是女大十八變,如今只是個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再過幾年長大了,就是個大美人了。
三年前白羽軒弱冠之年智退不夜城夜帝。滿朝文武都贊公子才學膽識智謀無雙。並且因此,封為古銀國豐祥年間第一位外姓王爺。
往事在見到他的那一瞬間,洶湧而出,一時間竟是有些失神。鳳爺只當她萬分不願被睿王欽點,有怕被王爺看出端倪,特意放了她半天假,讓她好好準備。
直到雲初半遊神狀態走出了玄武大街,巷子裡才露出那一截墨藍的衣衫。東方澈把玩著手中的摺扇,敲擊著石牆:“白狐狸還是這麼風騷。”
身後高大的影衛略略皺眉:“夜帝此次前來,不知又要惹出幾番風雨。”
東方澈想了想,嘴角彎彎,笑的自得:“我倒覺得,當年白狐狸中毒,張相一家死於火禍,不是夜帝所為。”
“可是夜帝從未拜訪過哪國,偏偏在那個時候……”
東方澈摺扇敲了那人的腦袋:“就是這個偏偏,他背了黑鍋呢。”
身後的影衛眉頭更緊:“那如此說來,此次夜帝前來,是要為三年前的事情討個說法了?”
“嗯?”東方澈不解,“有什麼說法可討的?”
“這,自然是……”
“我古銀國可有說,睿王身中劇毒,至今餘毒未清?”
影衛:“未曾,睿王天生體弱,國師說要離京靜養,所以三年前回了封地。”
東方澈:“那我國史冊可有記載,兩年前先丞相張敖府邸,是他人縱火而毀?”
影衛:“依大理寺所查,是張夫人身子不適,服侍的丫鬟不小心燃了爐子,丫鬟雖逃了出去,但張夫人死於火場,張相悲痛不已,遂燒了宅子與之相葬。”
東方澈嘴角譏諷一笑:“對呢,生死相隨,人間佳話。比起笑白先生的本子,更有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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