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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習慣非一朝一夕可以改的。就比如好不容易愛上一個人,把他放在了心尖上,如今就算是下定決心恩斷義絕,漠視忘記他,也一定做不到。
東方澈從書架上拿了本抄寫本的《喜樂集》,看著蘇子墨給雲初(www。kanshuba。org)看書吧衣衫:“起初本公子還沒發現,現在看看,這冊子裡寫的錢權在握的城主,與夜帝有六分相似呢。”
雲初低頭看了看平坦的一覽無餘的前胸,看這樣子就算去了戰場,脫了衣服都不會被認成女人。“你是想說,我故意放走了他。”
東方澈笑了笑:“這倒不至於,只是覺得,阿初很是瞭解夜帝的習性。”
雲初撐開傘,走出去了幾步,才開口道:“只要是人,都會有一樣的習性。我瞭解的不是他,只是我看到的人性。”
康府的大門前,風菱已經在候著,見了雲初素面的紙傘,幾步跑了下來:“先生。”
雲初揚了揚紙傘,看著她伸手欲扶的手,這雙手虎口有薄繭,若是真的有心,也許可以單手捏死她。在衡量了實力的差距之後,雲初沉了沉聲道:“怎麼還叫先生,就算不叫少爺,也要喊一聲將軍了。”
風菱本做好了被罵的準備,看到雲初一臉平靜,反倒是有些不知所措,扶住她的手下意識的緊了緊:“少爺。”
雲初點了點頭,走在她前面進了康府。
這三日的事情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骨架親自作陪,在後院書房搭起了臨時學堂。雲初捧著茶碗,倚在窗邊,手上的冊子隨手扔在桌上。
“這是什麼?”
“點將譜。”骨架頭也沒抬回道。
“這又是什麼?”雲初抖了抖離她最近的長卷。
“募兵書。”他稍稍抬了抬眼皮,試圖在一堆書典中準確辨認出雲初所指。
雲初撈過紙傘,拿著傘兵撥了撥這些煩人的書卷,指著一堆道:“為什麼連別家的家譜都有?”
骨架看了她一眼,起身上前,拿起雲初傘指的那本王家軍的家譜。翻到最新的一頁:“王向猛戰死,王家兵權被分,十萬兵馬康家接收五萬,剩下五萬一半歸入蘇家,一半歸入張家。你自然要清楚是誰歸於你,以及怎麼用。”
雲初看了他一眼,拿過他手上的冊子,隨手翻了翻道:“王向猛以前還叫過王向北,為什麼改名?”
骨架盯著她看了許久,見她不是開玩笑才回道:“你好歹也是世族出身,怎麼會連此都不知道?”
雲初信手翻著手上的家譜,淡淡的回道:“有件事情我還是知道的,我朝規矩,武將之家的女子只能下嫁武將之家,否則就是要求男方入贅。所以父親放棄了兵權,做了文官。可是這又有什麼用。如今是白羽軒親手把我丟進了戰場。”
骨架知道自己的話說過了,靜下脾氣解釋道:“凡是帶向字的,手中都有一部分固定的兵權,他們若想招兵,是需要經過皇上親批的,就算是要正合匪軍,至於能不能合進自己的軍隊,也是要上表皇上之後,才能做決定。”
雲初點了點頭,“說起來康家怎麼沒有向北向南?”
骨架的面色沉了沉:“康家只剩我一人,向哪都只有一人。”
第一日就在熟悉徵兵制度,幾戶一徵,各種兵的要配幾隻弓箭幾把刀的問題上消磨了下去。
晚上的時候,風菱來送飯,雲初還在泛著各個武將的臉譜冊,用骨架的話說:“反正不指望你出謀劃策,點將殺敵。你只要記住這些人,讓他們負責戰事就好了。”
“先生若是不願……”
“這人是誰?”雲初把畫冊舉在她面前,上面的男子面容還略顯稚嫩,青色的戰袍卻穿的極為血性。實在是不知畫師筆誤,還是此人真的如此兇厲。
“這是四個月前回京的林校尉。”風菱放下飯菜,走到雲初面前,指給她看下面的一行小楷。
“林向南。”雲初下意識脫口而出。
風菱點了點頭。
窗外月色朦朧,雲初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眼桌上的飯菜,最後目光落在風菱眼中:“他認識我。我的路引就是他給的。”
夜晚總是個秘密做出各種決定的時刻,此刻康府的後院,雲初這面睡下,另一間屋子的燈更顯明亮。
“你是說,林向南和雲初是舊識?”燭火之下,骨架放下手中的棋子,看著風菱。
風菱點了點頭:“對,剛剛她是這樣說的。”
燭火“噼啪”一聲響,骨架忽而笑了:“這下又意思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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