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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先一步接過:“李公公能知道我在這兒,倒是有心了。”
李常德揮手讓圍在笑白書齋的侍衛官兵撤開,笑道:“昨兒睿王在朝上說康將軍身子不好,特意下了朝來看將軍,雜家可是親眼見著睿王來這兒的。”
握住聖旨的手幾乎要抓爛這金帛,雲初點了點頭道:“李公公受累了。”
外面官兵層層撤去,看熱鬧的人自覺讓出一條路。
“阿初。”門外一聲低啞的問候,李常德聞聲看去,行禮笑道,“正說著睿王,王爺這就來了。”
白羽軒眯了眯鳳眼,似是在笑,卻是讓人望而止步。
“說來皇上也有口諭給睿王。”李常德邊向外走邊說道,“睿王殿下也不必今日之內離開帝京了。三日後康將軍出征,皇上特准睿王為康將軍送行。”說著人已經踏出門檻,似是想到了什麼,又補充道,“皇上聖明,唯才是用,王爺也不必太過殫精竭慮。”
剛剛還熱鬧非凡,人潮攢動的笑白書齋門前,如今已經是恢復如常的清淨。
雲初低著頭,把聖旨丟在一邊,明晃晃的聖旨十分刺眼。沉默了許久,她才低聲道:“王爺滿意了?”
那雙慵懶閒適的手拿過那捲聖旨,並未回答。
“王爺既然不說話,就讓雲初來說。”她抬起頭,一雙眼睛強作鎮靜卻藏不住失落自嘲,“是雲初先招惹的王爺。如今王爺可以順利離京,還得了皇上口諭,只要不與康家再過往來,皇上就讓王爺在封地安度此生,是值得高興的。雲初犧牲的值得,既保全了王爺與康家的情誼,也擺脫了皇上對王爺的猜忌。”她看著眼前的人要開口,搶在他前面繼續說道,“說起來雲初還要感謝王爺,是王爺讓雲初實現了畢生所願,雲初本就想再見王爺一面,看看王爺過得好不好,見到王爺過得謹小慎微,就想要的能多,想要盡我所能為王爺排憂解難,如今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已經做到了。”
白鳴皺了皺眉,上前一步正要開口,正好對上雲初的失望的眸子,一個失神,又被她搶了話:“雲初還記得白總管說過,白總管這條命只會為王爺所用,彼時白總管還瞧不上雲初。雲初這條命,也算是被王爺用了兩次。雲初從不聽辯解,更不想聽白總管的解釋,只信眼前看到的。”
一席話,一陣風。
相顧無語,許久,白羽軒的目光才從那捲聖旨上離開,笑了笑道:“我初見你時,你也如今日這般,不給別人說話的機會。”
“王爺好記性。”
遠遠的,蘇子墨已經和東方澈並肩而來。
“三年前,你才這麼高。”說著白羽軒伸出手在空中比了比,“轉眼就長成大姑娘了,低眉隱忍,差點認不出。”
“兩年前家師恐我熬不住毒發,特以藥物催長了骨頭。身量比之睿王赴封地之時,長了許多,確實高出普通女子一些。”雲初說的平靜,仿若這兩年來求生的意志也不過如此。
“因為中毒,才變得如此消瘦?”白羽軒關切問道。
“大約是都用在長個上了。”雲初心中堵的緊,避重就輕,還是委屈。
兩人正尷尬著,東方澈已經走了進來。
他合著的摺扇戳了下身旁的蘇子墨:“這是怎麼個情形?本公子聽說雲先生想本公子才來的,怎麼這兒還有個要請安的王爺?”
笑語中暗諷,雲初瞪了他一眼。
白羽軒鳳眼掃過他,對於這樣代主逐客的言論聽而不聞,只是淡淡的開口道:“既然領了旨,就回去準備一下,這三日好好與太君道別。”
東方澈的目光掃到了他剛剛放下的那捲金帛上,目光沉了沉。
粉白的衣衫消失在視線裡,背影優雅決然,果然這樣的人,近的時候太容易沉醉,醒了才發現,他遠在自己所及之外。
“竟然是你出征。”東方澈將手諭一扔,上下打量了一番雲初,“朝中真是無人了!”見她不答,又從袖裡掏出一個小包裹。雲初看了一眼,又低下頭去。
“兩條路你選,要麼出征,要麼上任。”說著將小包裹向雲初面前推了推。也沒給雲初回答的機會,拿了那捲手諭就走。
“你幹什麼去?”雲初問道。
東方澈輕笑一聲:“還能幹什麼去,皇上要的人是康府的康泰,就算他是個病秧子,也好過你一個……”說著毫不隱藏的不屑掃過雲初,“至少好過一個什麼都不懂的臭丫頭。”
第11章 十一
雲初將聖旨揣在袖子裡,拿了傘就要出門,其實不用打傘也可以,只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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