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搖了心神。
二當家悄然放下手上的書,看著站起身正欲走的東方澈。
“張侍衛,你以為我國兩年內連失去數城到底是怎麼回事?”東方澈走到笑白書齋門前,落日之下,他的深藍的衣衫染上了墨色的濃郁,“皇上又為何遲遲不立新相,你們張家,當滿朝的將軍官員都是傻子了?若是沒有張家祖傳的冶鐵之術,我古銀和若金沒有兩樣,同樣的兵馬良將。唯一的區別,就是在於冶鐵霸權,如今看來,我們的良將也死的差不多了。張家連著兩年供應不上軍需,莫不是造出來的兵器都助睿王造反?”
“你胡說!”張向南呲牙欲裂。
東方澈的背影頓了頓:“對,我是胡說。假若這是皇上的想法呢?”
張向南一愣,心知他並非危言聳聽,雙手握拳,鬆了又緊,最終低聲道:“並非我助睿王,今日在街上險些遇害的,是康家的將軍。皇上曾幾番叮囑,康勉將軍為國捐軀,康泰少將軍又落得如此,我等帶刀侍衛若是遇到康家有難,定當全力相助。只是沒有想到,睿王也會在此。”
“哦?”東方澈顯然不信,白羽軒來的如此巧。
張向南自嘲一笑:“你不信也沒有辦法,誰讓這事就是如此的巧。”
“本公子倒是不知道,這帝京之中還有人敢公然對病了這麼多年的快死之人下殺手的。最不能信的是,一個病秧子竟然還沒死。”
“康將軍曾經也名滿京師,就算病弱,也不至於如此不濟。不過來人武功甚高,一百官兵竟然連半盞茶的時間都沒困住他,我到的時候,他已經逃了。”張向南自責道。
東方澈冷哼一聲:“這有何難,本公子十六歲時獨戰三百禁軍也綽綽有餘。不過區區一百人,就被張侍衛捧上天去了?”
張向南咬了咬牙道:“聽說睿王身邊的白鳴,連他十招都沒接住,鳳爺都被請去睿王府了。”
東方澈嘲諷的眸子歸於寂靜,白鳴這個人,武功路數不可查,但有一件事情,足以說明他絕非等閒。三年前白羽軒離京遠赴封地,當今皇上曾命東方家影衛攔路截殺。東方家的影衛,各個都是暗殺好手,就是單打獨鬥,以一敵十絕非等閒,這個名不經傳的管家,一人殺影衛一百三十三人,護得白羽軒未傷分毫。
這是東方家做皇家暗棋百餘年來,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失敗的任務。
“是什麼樣的人?”東方澈問。
“沒來得及看清他的樣貌,只知道是穿了件黑色的衣衫,還帶著一個紅衣女子。”說到此處,張向南懊悔低頭。
二當家看了眼掌櫃的,掌櫃的十分麻利的悄悄的躲到後院去。
“哼。”梨花酒窩深深,“你沒看清楚,二當家心裡卻清楚的很。”
正常品茶的二當家十分淡然的放下茶杯,抬頭正好對上東方澈的側眸。
他乾淨的手緩緩扣了茶蓋,想了想點頭道:“確實是那日鬧事的姑娘。至於男人,看不真切。”
東方澈冷笑一聲,喊了阿影走人。
朱雀大街往日叫賣聲聒噪的街道,今日因為鬥毆戒嚴,異常乾淨。往日擁擠的道路,今日放眼望去,也算得上寬闊敞亮。
“睿王想賣不夜城一個人情,東方家卻不想。給本公子把他翻出來,打殘了帶來。”
康府大門口,白鳴站在轎子旁,康福將轎子裡的骨架扶了出來。
“睿王吩咐了,在下也要一起……”白鳴的話沒說完,骨架揮手止了他的話。
“睿王的意思我明白了。”瘦弱的骨節抓緊了康福,“睿王何時懷疑,設宴款待的並不是夜帝的?”
“三年前。”白鳴回道。
灰眸中閃過一絲光亮:“不愧是睿王。睿智無雙。三年前他能從律州將我救回,就是算好了今日吧。”
“王爺只是想為康家做一點事情。”白鳴跟在他身後,進了康府。
早就得了訊息的思菱在門口眼巴巴的望著,看見歸來的風菱面色不好,趕忙上前問雲初的狀況。
康福聞言,本要向思菱告狀,卻被骨架止住。
“睿王封地遠在西南,連朝宴都不參加,赴的卻是北方城鎮。他救我一命,此事我便從未問過。只是他若賣國,千萬不要忘了,我還是古銀的將軍。”
“王爺對將軍是否傾心相交,將軍不會不知,將軍自然相信王爺不是賣國之人,又何必說如此傷人的話。”白鳴道。
不遠處的思菱聽上午的事情,一臉擔憂,反倒是起色不怎麼好的風菱勸解起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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