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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書信給靖州的官員,你們便知道了。”
王起是個爽快人,隨手支會了離他最近的那個:“王大狼!”
忽然間有什麼年頭一閃而過,雲初開口問道:“莫非除了馮先生,這裡的人都姓王?”
只見寨子裡剛剛輕鬆的氣氛驟變,一時間有種腦袋已經被砍下來的錯覺。雲初攥緊了拳:“這裡可是王猛王將軍舊部?可有隨我軍渡江而來的三千將士?”
“你?你怎麼知道?”王二狗因為壓她上山,二人早有攀談,對雲初也少了幾分戒備,隨口就回道。
雲初心中閃過一個念頭,不答反問:“他們人在哪兒?眼疾可愈?”
王起眯著眼睛看著跪在地上的雲初,她瘦弱的不堪一捏,可這樣戳戳逼人的氣勢卻讓人不得不注意,最重要的是,她知道太多的事情……
雲初抬眼,正巧對上王起的眸子,看出他殺心已起,厲聲說道:“私扣兵士,意圖劫糧,你們好大的膽子!莫非王家是要反了不成!”
“你胡說!明明是林向南不信任我王家軍,要我們開路戰死。不過是幾個命大的弟兄活了下來,豈容你如此汙衊!”王大狼扔下筆墨,朗聲道。
“我汙衊?”雲初挺直了腰板,直視著王起,絲毫不敢鬆懈,“你去問問活下來的將士,是誰隨他們一同渡河,是誰解甲掩護!”
“康將軍?”這本就是個隨時陣營,寨子建的遮風避雨還行,若是隔音那是大大的不可能。雲初睡柴房的時候就已經能聽到山下挑水回來的漢子往大缸裡倒水的聲音,這樣言辭厲聲,就算是聾子,也能看著房頂上茅草震兩震了,知道前面出事了。
馮之看著眼上還蒙著白布的王木林,眯了眯眼又看了眼雲初,嘴角一動,似是在說:你的計謀得逞了。
雲初毫不避諱,轉身看著這將士,雲初對他還有幾分印象,其實大浪淘沙,能在如此險惡的條件下活下來的,定然不會是雜碎。這個王木林,曾經是一名副將,後來王家軍被編入步兵營,他也跟著降了級。但是因為深受王家舊部信任,所以那夜出征之時,號子就是他喊的。
“是康將軍?”他目不能視,聽力卻是很好。
雲初靜靜的等他走上前,待到他被人扶著走近了,雲初才開口道:“王副將,本帥很是掛念各位兄弟。”
“將軍!”白布上兩行淚水滑下,王木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屬下無能,未能保住將軍左右。”
王二狗偷偷跑上前,悄悄的幫雲初把繩子砍斷,綁了一天一夜,雲初的手早已經麻了,剛要起身,一個踉蹌跌倒在王木林懷裡,蜿蜒疤痕的掌心恰巧打在他臉上。一時間整個大馬寨都安靜了。
“將軍打的好。”王木林大笑一聲道,“屬下留著這條命,就是知道將軍會回來。屬下願意誓死追隨將軍!”
王木林的品階,若是放在王猛還活著的時候,至少高出王起三個段位。見曾經的副將都跪了,王起這才站起身來,盯著雲初道:“你既然是將軍,為何說自己是軍師?”
雲初抬起頭:“我若說我便是康泰,你們又會有幾人信我?”
對視半晌,王起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我信!就憑你這小娃手上這條疤,我就信!”
有些時候,男人比較相信所謂的“戰士的勳章”。早知如此,是不是該多被人砍幾次?雲初想。
第28章 十七
靖州城內。高牆之上,白底藍色波濤碎花的裙襦翻馬而下,猶若海濤襲岸。
“坊主。”一名布衣男子走上前,牽過她的馬。那女子面容淡淡的,嘴色幾乎要與她略過蒼白的膚色一致,只見她薄薄的唇角抿了抿,點了點頭:“夜帝人呢?”
那布衣男子向四周望了眼,附上耳去,低聲說了幾句,又退了開來。
女子淡淡的眉色微微凝重,緩緩的蹙起眉:“是哪裡來的女子,竟然連他都著了道?”
那男子牽著馬,在她身後走著:“聽三爺說,是康家的人。”
走在前面的女子步子頓了一下。
“掛帥的真的是康泰?”她細弱的聲音傳來。
“是。前方常將軍叫陣,我們的探子是這麼說的。”布衣男子跟在後面,不時被擁擠的人潮蹭了肩膀,落後了不少。
“把他找出來。”人潮之中,她細弱的聲音傳到他耳中。
“老子找出來的!”王起今日十分高興,因為大名鼎鼎的康帥竟然在自己的小寨子裡,這意味著,王家軍雪恥的日子快來了,而且他也說了,近期就有仗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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