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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春雪也走上前,抖開那件繡滿蘭花的裙襦:“娘娘看好不好看,奴婢還記得娘娘剛進宮那會兒,穿著蘭花裙,皇上看的眼都直了呢。”
也好,宮中失勢,也不能讓旁人看了笑話去。
“這是雲大人特意讓奴婢帶給娘娘的,說是孤品,娘娘帶著一定好看。“春雪笑著開啟那盒首飾,翠玉色的桌子,通透白瑩的玉簪,樣樣都是宮中難見的珍品,萬律把這些都給了她麼?”雲大人眼光好,這些首飾也就是娘娘才戴著才最好看。”春雪說著,一件件的拿出來與衣服做比對。
“娘娘您不知道,元宵節那會兒,奴婢們想給娘娘送碗湯圓,卻被侍衛攔了下來,說是雲大人不許任何人靠近桂和殿,當時奴婢和春雪就去找雲大人理論。”說著到激動處,柳桃將手上的木梳放下,“娘娘知道雲大人在做什麼?她在親自給娘娘試毒!聽李公公說,娘娘所有的食物都是雲大人親自試過之後送來的。本來這些應該是隨侍的太監做的,可雲大人說了,宮中精通毒理的人太多,防不勝防,交給別人他不放心,娘娘是重要的人。”
我心中隱有不安,莫非是她悄無聲息的給我下毒?雖不致死,卻是要生不如死?
又聽春雪接話道:“經過了那檔子事,誰還敢給咱娘娘下毒。瞧雲大人不煮了她!”
我微微皺眉,問道:“什麼事?”
柳桃推了推春雪,春雪不太樂意的開口道:“娘娘不知道,是幀嬪那個賤人,在娘娘的糕點裡下毒,被雲大人逮著了還死不承認,打死了送糕點的小宮女,把責任全推在了宮人身上。雲大人也沒說什麼,就是命人煮了一鍋滾燙滾燙的水,把幀嬪的手腳都煮爛啦,讓她以後再敢給娘娘下毒。看誰還敢幫她!”
我聽得心驚,幀嬪好歹也是門第顯赫,若非四妃位子已滿,她早已經晉為妃位,今日落井下石,定然也只是為了宮位之爭,卻落得如此下場。縱然宮中冤死無數,可卻沒有誰會明目張膽的如此對待皇上的女人,更何況這樣的殘忍,生不如死。她的族人又怎麼會嚥下這口氣。
“皇上不管麼?”我問道。
“皇上?”春雪想了想,“皇上自然是向著娘娘了,是她不對在先,皇上只是命人賜了毒酒,賞了她全屍,讓李家領回去了。”
我搖了搖頭,不是萬律向著我,而是萬律寵著她,只怕她今日要後位,連王瑗都奈何不了她。
從承兒回道太子府,我的禁足也被解除,我開始有些不懂她了。甚至有些害怕知道她要做什麼。輾轉一夜,決定待她入宮時好好問一問,卻得到她病重不治,臥床不起的訊息。
這一臥,剛剛一好轉,就因為鳳城江家滅門一案遠赴鳳城,替萬律解決一些私事去了。江家並非普通的大戶人家,而是同東方家一樣,是皇上的眼線。東方家負責朝廷,江家負責江湖。江家滅門一案,也讓東方家有了兔死狐悲之感,來往宮中的次數越來越少。
江家的案子比想象中的耗時更久,萬律幾次下詔催她回帝京,她都以案子未結為由拖延回京時間,我亦是等的焦急,只覺有什麼抓住不住的東西,在向著我無法控制的方向跑去。
有承來請安的時候,極為氣惱的說起東方澈陰險,竟然做了雲相的狗。當真是不把他這個太子放在眼裡。東方澈的離叛遭到東方家的抵制,據說險些要斷了父子情誼。然而這事情沒那麼簡單,不久,東方霄就因沒能收攏江湖一事徹底觸怒龍顏,被判斬首。古有承失去了最有力的靠山。
從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到今日顯赫的貴妃之位,我甚至此生榮耀已經盡數在此。以前不懂得何處不如王瑗。禁足之後無依無靠的感覺反倒是讓我明白,我確實不如她。我若是失了勢,便是一無所有,命賤如草芥。可她還有顯赫的家室,就算禁足,亦然沒有人敢窺伺後位。
靠山對我們這些宮中的女子而言太過重要。我拂過有承的臉,很想告訴他,若是能放棄皇位做一個安樂王爺就好了。
可是他是太子,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太子,皇權路上,他哪裡來的退路,是我,把他逼上了絕路。
東方澈來見我的時候,我已然成了太后。有承登基前一日,我告訴了他我想再見雲相一面,卻被他嚴詞拒絕了,因為東方霄的死,他對雲初那些欣賞變成自我悔恨,甚至於嘲笑著自己還曾相信雲初救過他。他冷眼看著我,字字冰冷:“早就聽聞母后禁足之時,雲相多有照拂,母后不會是早就看上了他,想要納為私寵給父皇蒙羞吧!”
我憤然扇了他一巴掌,手火辣辣的